吞吃入腹倒计时1(3 / 4)
气重上几分就会让女人生气似的。可是这样轻的话,却似有千钧重,毫不留情地把季无忧独占男人的所有自信击得粉碎。
季无忧沉默地站在原地。走到屋子门口的陈长明回过头,抬手招呼他道,“宝宝进来啊。”
女人挽着他的胳膊,跟男人一起朝着季无忧笑。明媚如正午的太阳,散发着烈火中最旺盛的那一缕快要成白色的光芒。刺得人的眼睛不堪重负,烧得人的胸腔滚烫。
“好。”季无忧站在原地,听见喉咙里闷闷地响。
季无忧一直不说话,脸色说不上不好看,却像冰块儿似的让人瞧了遍体发寒。女人就是再迟钝,也能猜到这个年轻人估计是不喜欢自己,也就没再自讨没趣,和陈长明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爸爸,这个姐姐怎么有我们家的钥匙啊?”陈长明腿脚不便,这会儿正坐在凳子上看电视。电视是前几年安装上的,屏幕上是熟悉的新闻联播界面。
季无忧细细地切着葱段,指尖按住刀刃上方,确保每一段都粗细相同。锅里煮着补身子的鸡汤,香味儿随着白色的蒸汽一起从锅里飘出来。
“啊……她之前没有地方住……经常来咱们家里坐,我就想着,反正也是同事嘛,就给她配了一把钥匙,让她随时来坐。”
“可是,她不是住在楼上吗?给她钥匙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了。酡红仿佛马上要从颊上染遍全身,他低头绞了绞手指,心跳得想要蹦出来似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男人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给季无忧,半晌才小声道,“宝宝,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刀刃切进了砧板里,直直地竖在上面,发出的声响把男人吓了一跳,他忙偏头去看季无忧。
难以控制的怒火第一次让季无忧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控了。指尖被刀刃削去了一小块儿皮,血液几秒间就在砧板上流了一小滩。他恍若未觉,暂停片刻后又重新拿起了刀柄,继续一下一下地切着菜。红色的血顺着刀背蜿蜒,把绿色的青菜染得红艳艳的。
“流血了!宝宝……”男人一惊,拄着拐杖起身来,匆匆去卧室的床头柜处取了药和创可贴,急忙走到季无忧边上,步子大得险些要摔倒。
季无忧沉默着继续切菜。
陈长明不知道季无忧是怎么又开始闹起小脾气来了,干脆夺了他手里的菜刀,把还在淌血的手指含进嘴里。他凡是手上有了什么小伤口,都是这样做的,每次含一会儿血就不会再流了。
温热的口腔含住了他微凉的手指,柔软的舌头包裹着他的伤口。季无忧的心狠狠地跳动着,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永远在他最想要发疯,最想要干脆就强s了他的时候把自己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给他看。让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独一无二的人。
“好了。”季无忧低声道,男人乖顺地张开嘴,让他把手指抽出来。季无忧随即接过男人手里拿着的药和创可贴,简单地处理好了伤口。
“为什么不高兴啊?”男人小心翼翼道,“你不喜欢那个阿姨吗?”
季无忧干脆地拉着男人进了卧室。
“不是不喜欢那个阿姨,是不喜欢你喜欢那个阿姨。”指尖已经贴好了创可贴,可男人口腔的温度似乎被施了什么能够永远不散的魔法似的,他现在依然能够感觉到上面滞留的温热。
陈长明被他这两句话绕晕了。
“我是说,那个阿姨比爸爸要年轻吧?爸爸这样很自私的,你要让那个阿姨年纪轻轻就嫁过来当后妈吗?而且啊,我们这么穷、这么穷……你看,这次为了那么一点点钱就差点连命也丢了,你是想让那个阿姨嫁进来受罪吗?”
“所以,爸爸,明天去问那个阿姨把家里钥匙要回来吧,不要再跟她来往了,你这不是浪费人家的青春吗?”
季无忧一点点一点点地逼近了男人,最后把他压在床上。兴奋地看着男人神色的脸颊慢慢失去血色,整张脸泛出死寂的灰色来,像四周墙壁上最初的、原始的石灰颜色。
他这是第一次对男人说出这样刻薄的话。但是……男人怎么感觉得到呢?他只会认真的听完,然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也相信他说的是对的。再然后,就会乖乖地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
但是这还不够。
季无忧抬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季无忧仔细地端详着男人小幅度颤抖的唇。不该怕的,他不该这样子。男人应该像往常一样答应他,然后照着他说的去做,而不是显出这样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
雄性征服雌性的典型行为就是把雌性压在身下占有。通过用身体里的东西给雌性留下自己的标记、自己的气味。别的不长眼的东西就会知道这是个有主的人,不是他们该觊觎的。
手指顺着男人上衣的下摆钻进去,触上男人温热的皮肤。季无忧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蛇,身体冰冷的不成样子,看谁都带着三分毒。但在遇上他的时候,就从野蛇变成了家养的温顺小动物,然后在某些情况下,显露出野蛇的本性,用分叉的舌头舔遍他全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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