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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是主子羽麾下的鸩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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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那黑衣人定会不敌众人死在外头,却不料竟活着回来了。

赵昀初饶有兴趣看向他,“有几人?”

对方看向被烧得焦黑的妆台,又低头瞧了湿漉的地面,蹲下身沾水在干处写了一个“八”字。

果不其然!

赵昀初冷哼一声,视线落到黑衣人满是伤口的身上,“我倒是小瞧你了,能以一敌众,你这身手还真不简单。”

黑衣人不语,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得不到回应,赵昀初仿若被冷落的孩童,心底的火气瞬间漫上了脸。

从红木衣柜里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木匣,对着一声不吭的闷葫芦冷声道:“你若敢滴出血污了我这黄木地板,我便剜去你二两肉!”

他将木匣扔给黑衣人,“滚去屋外上药,莫脏了我的厢房。”

对方行了礼,快步走到院子里处理起伤口。

瞧着那滴血的残破玄衣,赵昀初皱了皱眉,面含嫌恶朝外扔了件干净衣裳。

他靠着门,细细打量褪去衣衫的赤裸肉体。目光淡淡掠过起伏的肌理,他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接着便踩着闲步躺到了床上。

盯着顶上木梁的飞凤,思绪不禁渐渐飘远。

二十多道剑伤,五处重伤深可见骨,十三处轻伤皮肉外翻……

啧……

这人还真是厉害,八名暗影围攻也未能伤到要害。若换成他,不死也得少上几块肉。

如此一想,他倒有些另眼相看。可一旦想到这人是楚昭派来的,他又心生怒火,想要将人拆骨吃肉。

阴狠的杏眼微微转动,沁着寒光的眼珠直勾勾顶着缠绕绷带的人。

良人不可为他所用,那便是降世祸害,若能成为他麾下之臣,那便另当而论了。

想到这,他坐起身从墙壁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精美的玉盒。

……

房间里弥漫着木材烧焦的气味,那被毁坏的妆台已然失去原有的精巧。

赵昀初坐在床上,左手肘撑着膝盖,目光淡淡打量着跪在前方的人,“离那么远做什么,怕我杀了你?”

黑衣人听闻此话,挪膝靠近了些。

赵昀初冷笑一声,抬脚踩在这人肩上。瘦削的脚背绷起几道筋,有着圆润指甲的脚尖滑过对方的脖子,又猛地勾起面具边缘。

“你叫什么?”他笑着问道。

“……”

对方久久不语,沉默得跟个哑巴一样。赵昀初不耐烦地啧了声,不爽这人的不反应。本想给点颜色瞧瞧,却被一道突响的刺耳难听的声音止住了动作。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哑巴呢。”他笑了笑,将人拉近自己,“说吧,你叫什么。”

“羽…鸩……”

赵昀初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写下来。”

黑衣人照做,地板上映出笔画。

赵昀初简单瞥了两眼,目光转动重新落在玄铁面具上。他伸出手,在上面敲了两下,“你们这东西戴得倒是结实,怎么都不会掉。”

羽鸩清了清嗓子,粗拉的嗓音依旧刮刺耳膜,“面具…是缝在脸上的……”

嗯?

赵昀初眉头上挑,带着狐疑的神情把人拉到面前,手上使了力气,能隐约看到面具缝隙间被拉扯起来的肉皮。

他嗤笑一声,杏眼冷了几分,“你还真是条好狗,被驯服了,就忘了野性。”

羽鸩不回话,只是默默低着头。

赵昀初见不惯这窝囊样,原本就起了杀心的他眼下就更想除掉面前这人。但他会忍住,会耐心地安抚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得留着这人的命。至少,不能让其死得太轻易,总归要为他卖些命。

思及如此,他重新勾起笑,将枕头底下的匕首扔给对方,“把面具给我摘掉,还有,不许脏了我这地板,否则宰了你的手。”

威胁并未震慑羽鸩分毫,他稳稳拿起匕首,十分熟稔地用刀尖挑断了缝在肉里的线。

这粗暴、直接又利落的手法看得赵昀初暗自称奇,心说这羽鸩还真是条被调教到极致的好汉。

“你这忠心着实奇怪,受了这样的对待还能一根筋向着楚昭。”他轻蔑地弯了弯眼角,眸子里折射出的恶意如滔天洪水顿涌出来。

他没再多言,只是伸手握住面具用力一扯。

细线拉起了皮肉,随着轻微的刺啦声,挂着不起眼肉沫的细线脱离了禁锢。

羽鸩一声不吭,脸上甚至不曾有过变化,这看得赵昀初极为不满。他眯了眯眼,冷冷道:“敢落下一滴脏血,我就把你剁成肉块喂野兽。”

羽鸩擦了擦破皮流血的地方,属于暗影的隐忍让他看上去就同硬邦邦的石头,没有痛觉,亦没有恨意。

赵昀初深深看他一眼,眼底划过极度的不悦。但想到这人的榆木性子,他又懒得再置气。冷哼几声,他当着对方的面打开了玉盒,“这里面是万金难求的血丹,吃了可得甲子内力。你如今救我一命,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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