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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好害怕主人应该要紧紧贴着我才对」(9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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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

多么暧昧的表现方式。

正是这份轮廓不明确的暧昧凝聚成现在的礼丽绘,同时也为此感到痛苦。

弥生以为礼丽绘只要和修伊再度相会,就能整理好这份心情,但事实上并非

如此,某中像是漠然的不安与焦躁之物反而逐渐在小姐的心中滋长。

所以──礼丽绘欠缺了构成神乐舞的重要东西。

礼丽绘的舞蹈中带有微妙的冲突感──表现得相当规律,规律到没有一丝累

赘。

有缺陷和没有累赘是不同的。

那只是把音符和步伐表现出来,能够把复杂的节奏组合并完美无缺地献出,

那代表礼丽绘的确具有良好的资质。

不过,那根本不是神乐舞,只是单纯的音乐和舞步,没有任何感动人心的成

分,更遑论要感动神明,说到底,那只是声音和动作组合出来的杂物吧!

所以──弥生才想守护小姐的感情。

她想让礼丽绘有所觉悟。

她的脑中闪过了千早的脸庞,千早许多不同时刻的表情逐渐浮现出来。

──第一次和主人见面时的惊讶的脸。

──第二次和主人见面时的下定决心的脸。

──弥生提议夜袭时的困惑的脸。

──和主人接吻后交织了欢喜和困惑的脸。

──契约时洋溢着幸福的脸。

──大阪夏之阵,牺牲自己突击敌本阵的脸。

还有……

那张令弥生恐惧的脸──失去了某种决定性的东西后的崩坏笑容。

那正是千早为何强悍的原因。

人经历了某种事实或体验之后,在能力方面往往会急剧性地成长。

正因为曾一度寄予信任,产生的力量才会确实。

正因为曾一度遭受夺取,产生的力量才会爆发。

和最爱之人分离的人类,为了填补空虚的内心,会焦急地寻找替代品。

所以……这份空虚反而会迫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弥生则是有所不同,她认为只要有了目标,该前进的方向就会明确。

她并不是为了主人而舞。

而是为了爱慕主人的自己而舞。

两者看似相同,其实却完全不同,这一点是她不断探索后才发现到的。

舞蹈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唯有如此,终有一天才能跳出神乐舞

──弥生想让礼丽绘体会这个道理。

尽管她也可以让小姐循着千早的模式去做,但她打从心底不愿意选择这个方

法──即使这个方法是最为快速的。

否定之后是肯定。

绝望之后是希望。

因为如此,肯定才会变得更加肯定,感情也会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可是……这必须先尝过「绝望」的滋味才行。

──看礼丽绘那副模样,似乎还被无聊的天真支配着……在她犹豫不决时,

难道不晓得有多少人又要被杀了吗?又有多少人要死了?弥生,如果你继续拖拖

拉拉的,大叔可要亲自动手喔!

阿洛在来到江户时曾经这么说过,虽然他讲得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但从他

的眼神根本不存在笑意来看,他绝对是认真的。

道德观和伦理观乃是余裕下的产物。

只要被逼进绝望的状况,所有的价值观将成为无用之物,等到重新建立之后,

就能成就一个不被肤浅事物或感情弄得晕头转向的达观之人。

弥生也经历过绝望的滋味。

所以她更不想让礼丽绘重蹈覆辙,因为那实在是太痛苦了──被混乱的感情

支配的小姐,是不可能撑得过「绝望」的打击。

从大局的观点俯瞰一切事物──这本来就是余裕下的产物,说得明白一点,

即使如何忽视,无法用这个观点看待事物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不过,问题在于小姐的身分……她如果还像普通人一样,没有该有的自觉,

那可就麻烦了。

这么说起来,主人也曾经要自己教导小姐政治及军事之类的技能,她学得很

快,甚至可以说有相当的才能。

可是小姐在学习时,总是对于攻击之类的手段有所顾忌,在修练神道及战斗

技巧食,她对于伤人这件事──尽管弥生是她再怎么挣扎也赢不了的高手──总

是表现出消极的态度。

这并不是有没有打中对手的问题。

弥生虽然不清楚礼丽绘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总是犹豫到底该不该

动手攻击或反抗──因为那有可能伤到人。

这就是小姐天真的地方。

即使是在爱津学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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