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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越明睡醒的时候,殷雪已经不在卧室了。
像往常一样坐起身清醒几秒,下床去浴室洗漱。
凉凉的水泼洒在脸上,冲散了些疲累的感觉。卫越明关掉水龙头,直起身拿毛巾。
我喜欢你。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卫越明的大脑在瞬间空白后,开始反复播放殷雪的笑脸和声音: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你起啦,刚刚好,早饭做好了,快来吃,”殷雪探头进浴室喊人,看到卫越明一脸呆愣地杵在那,不明所以,“怎么了?”
卫越明回过神,看着她不说话。
“你脸怎么那么红?”殷雪扯过毛巾轻轻盖在他脸上擦了几下,擦干以后摸摸脸又摸摸脖子,有点担心:“又发烧了?”
卫越明抓住她的手,盯着她许久才开口:“你昨晚……”
说到昨晚殷雪就心虚:“那个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有种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要是以后还这样,你就照我说的,直接把我打晕没关系的,就是尽量控制一下力道哈哈哈。”
殷雪有些顶不住卫越明注视的目光,尬笑几声试图蒙混过关。
“不是这个,”卫越明仍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是昨晚在床上的事情。”
“床上的事情?”殷雪一脸纯良,“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的卧室,以后再也不乱搞了,我保证!昨晚你折腾到不早吧,我看你都没睡踏实,是做什么噩梦了么?”
卫越明仔细分辨着殷雪的神色,就在她忍不住要抖搂出来的时候,终于放开了她的手,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擦干双手挂回了原处。
“不是噩梦。”卫越明静静看着殷雪,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啊?啊、好,”殷雪愣愣看着他,“那就吃饭吧,趁、趁热。”
手上还有些卫越明握过来时残留的水渍,有些凉。殷雪搓了搓手,拿起勺子往嘴里递粥,却食不知味。
偷偷瞄一眼卫越明,一脸淡然的样子,什么也看不出来。殷雪内里已经开始抓心挠肝地想做点什么,但面上也学着卫越明,十分淡定,机械地往嘴里递吃的再囫囵吞下。
一时间就只有两人的动筷声和细微的咀嚼声,安静得让她坐不住。
殷雪微微挪了挪屁股,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大方承认自己表白了不就得了。但是是真的想看啊!钓着卫越明什么也不说他会是什么反应之类的……会不会像吃不到糖的小孩,一脸渴望又没办法坦诚说出口,最后只能委屈得看着折磨自己的恶劣大人,急得要哭那种。
唉,变态就算了,也不动脑子想想对象是谁,怎么可能有顺着自己心意的剧情展开啊?!殷雪狠狠嚼着嘴里的东西泄愤。
好不容易熬完一顿饭,殷雪放下碗筷,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卫越明已经站起身开始收拢:“等会司机来接我们回老宅,你去准备吧,这里我来收拾。”
殷雪也不用说什么了,应了几声就迅速逃回卧室打理自己。
可惜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殷雪坐在车上,频频偷看身旁一直闭目养神的卫越明,终于忍不住动弹,上手捏捏他胳膊,小声问:“还难受?”
卫越明眼睛都不睁,摇了摇头当作回应,头偏向另一侧继续休息。
这是生气了?本着大胆怀疑小心求证的原则,殷雪伸手抱住卫越明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摁,嘴上给自己找借口:“靠着休息舒服点。”
卫越明闭着眼睛任她动作,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殷雪有底了:还很配合,那就是没生气,既然没生气,表白的事就这么过去不提了……吧?
殷雪刚放松下来,卫越明好像就反悔了,从她肩上抬起头,终于睁眼看她,冒出一句:“坐过去一点。”
殷雪惊讶的功夫,卫越明已经慢慢直起身,坐得离她远了点。
???殷雪顶着满头问号,双手一抄,屁股一挪,直接挨着车门坐下,气哼哼地想:够远了吧?
卫越明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挑眉欣赏了一下殷雪像个得不到糖果的愤懑小孩样,忍住笑意,估摸了个合适的距离,倒身枕在了殷雪的大腿上,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闭目养神,还不忘挖苦一句:“哪来的小孩这么瘦,肩膀太硌人了。”
反应过来,殷雪腹诽自己还是太年轻太不淡定,大好的机会被人反将一军。木着脸抬起只腿担在另一只上,让卫越明枕得更舒服,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揪了几下泄愤。
卫越明埋头勾唇笑起来,没让殷雪看见。
站在老宅门口,殷雪才想起正事,有点心慌:“你爸妈把我们叫来做什么?不会还要拿棍子抽我们吧?”
卫越明忍不住笑:“要抽也是抽我,你怕什么?”
“从你上次被抽我就没正儿八经来过,好长时间了,太不应该了,”殷雪突然开始自我批评,想起上次又开始生气,“也不能抽你啊,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唉。”
想起上次被抽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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