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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全准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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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例行的CT和核磁共振检查结束,显示陈炎断了一根肋骨,也难怪送医的路上会那么疼。

刚进俱乐部,我就遇到了脾气暴躁的客人,初入行不会顺着他们,听着污言秽语的侮辱,有时还会愤怒和反击,于是受到了投诉。

为了平息金卡的怒火,也为了保全俱乐部的名声,经理叫保安将我反手绑在廊柱上,在许多人面前,客人面无表情抡起圆凳砸在我胸口。

大抵和对待路边咬人的野狗,要让它吃个教训差不多。

我也断了肋骨,更糟糕的是,那个客人是我在俱乐部的第二单生意,背着债务的我,养伤太奢侈了,我躺了两周半就被迫回去接一些轻松的活,上工的时候拆掉胸带,做完事再把固定骨头用的胸带扣上。

常常我从床上爬起来,床单上都有我汗湿的印子。

那段时间伤好的很慢,不过也拜其所赐,我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我知道,陈炎需要人照顾。

想找个护工就此把他扔在医院,可他身上只有一部手机,我本来就拿着打折的试用期底薪,季度奖金又全被事主搞黄了,经济捉襟见肘,当然也没这个闲钱。

闹哄哄的普通病房,在靠墙床上躺着的男人脸部浮肿,嘴唇青紫,忍着没有呻吟,看上去虚弱而寻常,仿佛就是个倒霉的病患,与往日高高在上手段狠厉的疯子拉远了影像。

不用期待太多,大约仅仅是阳光照射的角度不同,所以画面才会迥异。

“把手机支付密码告诉我,我去付费用,”我坐在床边拿着他的手机说。

他没有回应我,也不知道是痛的迷糊还是怕我刷光他的额度。

“那开机密码说一下,我找沈靖宇来。”

他皱着眉看我,从脸色到体态都是重伤患所有,断续的开口倒仍是习惯性的命令式。

“跟我回去,我不会,追究那对父女。”

这倒是提醒了我,沈靖宇的律师身份。

于是我索性没收了他的手机,加了点押金,回去睡觉了。

一早带着粥回到医院,陈炎的脸上仍旧青青紫紫,好歹浮肿基本退了,但是脸色却比昨天黑的多。

我刚站到床边就被他一手抓住了羽绒服下摆,用力的手关节都发白了。

“伤口痛吗?”我俯下身体凑近他张合着想说什么的嘴,发现他的腿有些发抖。

“我,要去厕所,”虽然语气咬牙切齿,仍是压低声音,仿佛在避免被周围忙碌的病人和家属听到。

我恍然醒悟,这个大少爷估计没好意思在这么多人的房间里叫人帮这个忙。

脱掉羽绒服扔在椅子上,随后拉上床边的帘子,我从床下拿起尿壶,要去解他的裤子时,被他抓住我的手腕。

“你虽然运气好只是骨裂,但随便动会引起剧痛,不用说是不是会加重伤势,你要这么尝试起来,伤口会痛的你怀疑人生。”

“……胡说八道。”

“相信我吧,就算骨痂长出,第一次起床去厕所也够你受的。”

他大半知道自己的情况,就是放不下面子,只能松开了手,似乎是妥协了,犹豫了几秒,可能终归是赢不了生理需求,想自己去解裤子,冷汗立刻浮了一脸。

“我来帮你吧,毕竟我照顾过病人,”他警惕的望着我,我默默叹气,没必要和伤患计较,“真不愿意,我找个男护工来?”

我刚想转身,他竟又拉住了我的毛衣角。

然而和一开始抗拒的拉扯不同,这次似乎……有一些示弱……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还是你吧,”他说完就闭着眼,俨然还保留着陈三少受人服侍高人一等的样子。

他的阴茎硬邦邦的,明显已经忍到极限,烫的很。

说我一点也没有心理障碍,应该也不对,这根物什也好,这个人也罢,曾经在我身上造成的痛苦恐怕很难遗忘,只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伤已经结痂脱落,时间终归会让所有画面褪色模糊,带上不清晰的噪点。

处理了紧要的需要,我给他喂了一点粥,大概饿了他倒是很配合,我喂他就喝,也不说烫不烫,勺子送到嘴边就含着咽下,也不再说用肌肉叔父女胁迫我的话,吃完就闭上眼睡。

安静的不像他一样。

等他睡着后,我将他的手机放在床几上。

晚上去的时候,他又憋尿憋得脸色发青,一见我就露出你怎么来的这么晚的埋怨眼神,简直让我怀疑他脑袋伤的更重。

我瞥了一眼床几,手机还在原来位置,没有动过。

公司正式通知我没过试用期,劝退。

讽刺的是,我倒是因此有时间一天过来三次,短暂的照顾始作俑者。反正春节将近,近来也不会有工作机会了,其他时间,我就回去帮忙年底热闹起来的健身房。

肌肉叔和美美一如既往的反对我照顾陈炎。

这让我很感动,也挺为难。

大早上,美美紧紧抱着盛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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