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内斋(剧情章)(1 / 2)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世间情事,自然是缠绵悱恻的。屋外是小倌们与恩客交合的欢愉声,屋里头,蕙香圈住江余的脖子,死活也不撒手。他俩方才吻过,蕙香低头舔舔唇角,那里有江余的味道。
“乖,早些歇息吧。”江余在蕙香额角落下一枚温热的吻。他托住蕙香的屁股将他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里头,仔细给他盖上被子。
蕙香又不是傻子,看着架势,便晓得江余是哪般意思,一时赌气转过头去。想着想着,一时又觉得委屈,自己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巴巴地送到人家嘴边,还被退回来了。他晓得江余是欢喜他的,可是欢喜终归是欢喜,谁晓得这样的欢喜会有多久?
“小郎君年纪轻,又未经人事,我舍不得。”江余声音轻,显出无限温柔来蕙香只差一点便陷进去了。
“狗屁!”蕙香头一回儿说了粗话,屁股上挨了江余一巴掌也不知悔改,“我阿娘说过,若是喜欢一位姑娘,便是想与她儿孙绕膝的。我是男子,生不了孩子。但是我想,咱们俩既然想那事,理应也如此般。”
其实蕙香原先还想说,那夜他差点都开苞了,如何还没长大。不过,幸好过了一遍脑子。他看得出,这事江余虽然从来不提,但心里一定不好受。
江余听了蕙香那话,啼笑皆非。自家的小郎君长大了,连情情爱爱也懂了不少。他执起蕙香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摆里面,那里有一根物件,硬的发烫。“没骗你,是真的怕伤了你。”
“怎么?都说过是我家的小郎君了,难不成还想赖账。等你长大了,逃也逃不了的。”江余刮了一下蕙香的鼻子,轻轻将他翻了个面,一只手指顺着蕙香的脊梁一直划到臀沟。蕙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那根手指过处,便引起一阵颤栗,他抖着声音,“别!”
这就受不住了,江余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又一个忍不住,便做下荒唐事。
“小郎君胆子真是大,肿着屁股就敢求欢,看来还是为夫家法罚的不严。”江余捏起那两团红得发紫的臀肉,小心帮蕙香揉着上面的肿块。
刚刚一打岔,蕙香忘了疼。现在后头又一突一突跳起来,竟有些要将方才的疼补回来的架势。江余的手还在后头,不时捏捏这里,又点了药膏敷上那里。蕙香咬了被单,愣是没呻吟出声。
这哪里是上药,简直是上刑。江余看着蕙香,几分好笑,他今日是打重了些,也不至于这般疼痛,还是小郎君皮肉太嫩。下回再要罚,怕是还得再轻一些。
“知仪,疼就咬我。反正也是我打的,活该我受着。”江余将手腕喂到蕙香的嘴边。蕙香以往可是正经得很,可惜到了江余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有意无意地粘着江余。方才未与江余亲近,蕙香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可是他没舍得咬,只是轻轻含着。
春困秋乏夏打盹,等到江余上好药的时候,蕙香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抽出手腕,上面两排浅浅的牙印。少年虎牙尖尖,留下的牙印里面也有两个圆圆的小坑,煞是可爱。
看着那两排牙印儿,江余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思,又乱了。
他去院子里头吹了好一阵子风,才回来躺在蕙香身侧。他将蕙香圈进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去听少年人细细的呼吸声。
那晚蕙香做了梦,是他们的多年之后。江余一脸面粉含笑看着他,端上一碗寿面。那面坨得很,蕙香嘲笑他笨手笨脚,却故意不动筷子,明摆着是要江余喂他。
眼前的人无奈,摇摇头拾起筷子。面到了嘴边,蕙香觉得自己的嘴角潮乎乎的,这才忽然惊醒。
“知仪,你来看看自己有多霸道。”
蕙香一睁眼,就看见江余趁着脑袋,笑着看自己,眉目之间净是打趣。自己确实欺负人。一张大床宽约四尺,蕙香几乎是斜着睡,把床占了三尺半。
“还有我这个胳膊。”江余抬起胳膊时,故意蹙眉显出艰难模样,好骗得小郎君心疼,“昨夜睡得好好的,偏偏有个人拱进我怀里来,叫人不得安生。”
蕙香越听越羞,早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哪里晓得这样丢人,更不晓得自己已经丢人了几晚。他以往与江余入眠时,大约也是这模样,不过因为江余走得早,他不知晓罢了。
“行了,别把自己憋着了。”江余把蕙香从被条筒里面挖出来,“不逗你了,我们聊点别的,比如你想问却不敢问的——我原姓李。”
桃花开得正艳,与小倌们的芙蓉颜色相衬。风月楼的正门大开,可没到时辰,小倌们都在屏风后头备着,厅堂只有几个小厮端茶倒水。
徐玉看见江余把蕙香拥进风月楼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便一直瞪他。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嘴上说着喜欢,却总把人一直往火坑里逼的。
“江哥,论高还是您高,自己的媳妇都舍得抱出来挣银子。”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江余又如何听不出来。
“乱春苑里不养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地方,若是没有一技傍身,下场会有多凄惨你也不是不知道?”江余自己倒了一盏碧螺春,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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