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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花酌酒(拍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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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外,金陵城冷冷清清,街上又添了几乎挂白幡的人家。这回连雀儿也不愿意造访了,不然指不定要成了哪家的口粮。偌大个金陵城,大约也只有宫里还热闹。人来人往,莺莺燕燕,有人笑脸相迎,也有人行色麻木。

蕙香躺在榻上,看殿里明明灭灭的烛火,将熄不熄,就像外面的日头,将落不落。他不晓得皇宫里在天黑时可会有鬼哭,只是想那轮弯月早些升起,好叫他从宫墙月看到关山月。

不一会,悉悉嗦嗦起了声儿,蕙香赶紧盖好被子。一抬眼,就瞧见梁王的肚子顶过来,两眼色眯眯看着他。蕙香压下泛起的恶心,学着乱春苑里头小倌的模样,斜瞥一眼梁王。

蕙香模样不差,就算是放到乱春苑也是出挑的。更何况,这一向板正的人突然低下了脑袋,引得梁王憋不住火,饿狼扑食一般过来。床板禁不住这一压,“吱吱呀呀”地叫起来,像是无能的犬吠。

“乱春苑还真是会调教人,不过三年。刚直如你沈知仪,也有认命的一天。李余倒是有本事,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的人都要进别人的屋儿。”梁王笑着,一把捏住了蕙香的下巴向上抬,两缕络腮胡子要凑过来。蕙香没见过这阵仗,没意识到便往后头躲,要撞上床脚时,左手不经意护住了怀里的玉佩。

可是,在触到硬物的一瞬,蕙香陡然激灵地缩了手,生怕梁王发现那块玉。可到底还是晚了,梁王扒了蕙香的衣裳,一把夺走了玉佩,拿在手里迎着烛火端详着。

“这样差的破石头,还真是稀罕!”梁王说着,手往后一抛。蕙香想去接,却没来得及,玉碎成了几瓣,他也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亏我还当真以为你想明白了,没想到还是这样油盐不进。”

“哦!本王明白了,你进宫大概是想帮李余求情吧,求本王开恩,饶他一副全尸。毕竟他可是反的他老子,按规矩,合该五马分尸。”

梁王的声音就响在蕙香耳边,他那时正盯着地上的碎玉出神,一个没留意,下裳的系带便被梁王解开了,底下 的衣裤也没逃过,露出两瓣屁股来。忽然着了风,蕙香赶紧护住后头,死死盯着梁王看。他前几日自己又补了几藤条,此时那处定不好看。

可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沈知仪就是再一身傲骨,也抵不上梁王的横肉。蕙香被抓住了小腿,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不管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呵!”梁王瞄了一眼蕙香后头的两团肉,青青紫紫一片,不由嗤笑,“还以为你正派,没成想也是个小骚浪货。瞧你这屁股,大约平日里与我那大侄子也没少玩花活吧。”

蕙香急了,拼了命坐在地上往后面挪腾,手指刚摸到一块碎玉捏在掌心,却被梁王一使力气拖过来。梁王力气极大,蕙香的小腿随即青了一块。

“殿下,宴会已经备好,还请……”陈老四急匆匆赶紧来,却发现自己撞破了梁王的好事,怕恼了梁王,“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还请殿下移步麟德殿,秦大人他们马上就来了。”

蕙香看见陈老四走进来,一阵羞得厉害,却听见来人叫梁王去赴宴。蕙香心下刚松了口气,细细思索那晚与徐玉说的事,顿时感到五味杂陈。他晓得梁王那时受了那样大的辱,如今他进了宫必然是要夸耀一番了,顺带着还可以折损李余的面子。

只是蕙香没料到梁王会这样急不可耐。

“沈知仪,不是心系你拿短命的情郎吗?我给你个机会,今晚好好伺候,我便放过他。”梁王说着,将蕙香的下裳扔在蕙香的身上,又狠下力气在他的脖颈处掐了好些青紫,这才大步离去。

“蕙香,你……”柳玉眼见着梁王离殿好远了才走出来,他原与蕙香不熟,这是这些日子打过几次交道。

“与徐掌事说,一切按计划进行。”蕙香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住那块碎玉。大约是玉的边缘割破手掌,滴了血在他光裸的腿上,他才惊醒。蕙香拿过下裳仔细系上带子,又找了块布将碎玉包起来,只留下了手里原先的那块碎玉。碎玉不好藏,没准叫旁的人瞧见,反落了把柄,蕙香只能叫柳玉帮他埋在殿里的桂花树下。

蕙香躺在地上,看向大殿顶上的雕画,想他还真是天真,来之前便晓得此一去必是玉碎的结局,又何苦连累了这块玉。可他还是舍不得,横竖是个念想,他私心叫李余这样陪着自己。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伺候梁王。”陈老四着人来催了,蕙香赶紧又收拾了衣裳往麟德殿走,“今朝枕戈看春花,笑叹山河旧”,流云那时的词蕙香还记得。他不是武人,不能像刘家人一样马革裹尸,但是以卵击石还是会的。

金碧辉煌,笙歌缭绕,今夜的麟德殿好不热闹。宫女太监们捧着珍馐鱼贯而进,伺候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大人们,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什么千载难逢的盛世。

蕙香坐在角落里,看着盈盈一握楚宫腰,不由得有些醉了,以至于梁王唤他好几声也没应。

早就是安排好的,倒是顺利。陈老四拽他上去的时候,他便已经知晓是什么事了。

“臣早闻民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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