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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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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扮丑的妆容,反而是精雕细琢过,整个人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明艳得不可方物。

这个绝世美人靠在吧台旁边,万分不满地看着在她家消费了不少的大客户:“您有何贵干?我们这边的人浪荡肮脏惯了,可入不了您大少爷的眼。”

洛如拭失笑:“您说什么呢?这联邦9大家,有几家高层没有您的入幕之宾?那家孩子没做过您裙下之臣?洛某人不过是洛家看门的,哪里高攀得上您的人。”

容雅丝毫没有被夸的开心,眼中闪过浓烈的嘲讽,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挑眉问:“有什么事?能不能快说,然后快点滚?”

“……好吧。”洛如拭点点头,“你们的身份、我是说戚忧的身份,做的实吗?”

容雅听了,先是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轻声说:“……他还活着啊,命还挺硬。”

她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的时候轻笑了一下:“当然实,实得不能再实了。其他人要查可能有点希望,可是洛轶要查的话……你们只要不放水,他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她用涂着血色甲油的手又调了一杯曼哈顿,递给洛如拭,笑着问他:“怎么,洛大少,您不会是……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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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期过去,戚忧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戚忧转到了设施更好,就在洛氏大楼隔壁的中心医院。

洛如拭刻意地装作不经意地在洛轶面前提起,他的病房就在洛轶休息间窗口的斜下房。

洛轶和他太熟悉了,对他的意图了如指掌;随之而来的是苦笑——可能连洛如拭都比他看清楚得更早。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洛轶把那扇窗户的百叶窗放下,扇叶合上,再没有打开过。

戚忧从来就不应该爱他,那份感情不论是斯德哥尔摩,还是什么其他的奇妙心理机制作用的结果,都不该存在。没人该去爱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更何况他洛轶对戚忧,远不是一句轻轻巧巧的“不好”能够形容的。

他敬重戚忧的人格,所以在戚忧的身体、尊严都被他碾得粉碎之后,他没有资格卑鄙地去装作无知地去享有这样荒谬的恋慕,即使没有时雨,那也是洛轶不齿于做的事情。

——即使那将会给他带来无上的幸福和解脱。

他不配享有那种解脱,更遑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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