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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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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条原本是c市最富盛名的夜总会改造的,由于主体所建较早,在九的编号前面加了“老”字。进来混迹的人对于该做的事都心知肚明。

会客厅光线微弱,地板嵌合了暗红色的七宝图案,与天花板上对应的图案形成对比,墙壁很厚,墙角加强了防御功能,显得毫无装饰的白壁更突出。

付涤非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坐了七个人,冰刀和唐铭谦都以保镖的身份站在付涤非身后,但是明眼人能明确看出那个细皮嫩肉连茧子都没有的小子根本不是打手出身,不由得有人怀疑他身份。

冰刀示意唐铭谦往后退两步,他离付涤非太近了,而应对突发状况的保镖必须稍微靠后,才能有充足的视野和广阔的反应空间。

“亚大,您这保镖不懂规矩啊。”一个额头带着月牙形疤的男人坏笑,他看出了冰刀是如假包换的打手,另一个则显得过于菜,出现在付涤非身边实在可疑。

“王总客气了,他是新人,用来比较保险。”付涤非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筹码,淡声道,“毕竟家族内讧已经够多了,只能带个背景稍微干净点的新人,否则容易暴露。”

其他人对于付家火狐叛逃一事多少清楚,大多接受了这个原因,少数将信将疑,又不好坏了合作的气氛,心有灵犀地忍着。

那个王总闷哼一声,对此嗤之以鼻,“亚大真是牙尖嘴利,我们都只有孤身一人,您还带个集团内部成员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集团内部成员。”付涤非说的是实话,也懒得解释。

“那他是谁?”王总咄咄逼人,一定要付涤非说出个所以然。

唐铭谦原本交握在身后的双手早已冷汗涔涔。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冰刀不动声色地接近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抖,没事。”

冰刀在决策时会尽力规划,排除所有危险因素,但一旦付涤非已经决策,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贯彻命令。付涤非刚才留给他的命令是,出了事第一时间保护唐铭谦。

室内陷入寂静,想劝的人不知道怎么劝,想站队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站。

“我突然想起来,王总刚出狱没一年吧?”付涤非抿了口酒,笑盈盈道:“王总找的出狱理由可是违反假释条例的。”

王总面色白了白,他原名已改,其实本是黑市私人作坊的员工,之前投身“付费场所”的生意,靠那些发迹起来,却因倒卖人口入狱。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了人抵罪。之后企图洗底上岸,还特意安排了一些企业的下岗员工给他工作,砸了一身的好光环,想进一步插手政界和房地产业,才动了心思来这求合作。

没想到直接被人当面扒了皮。

其余人的目光霎时从唐铭谦身上转移到这人身上,开始窃窃私语,王总则如放了气的气球,再也嚣张不起来。

“好了好了,安静。”邢瑞泽站起来协调气氛,笑眯眯的,“大家能来就是缘分,做我们这行的,谁没给个黑历史。”

付涤非笑笑不语,发牌的手指娴熟到不可思议。他从桌子的安格里抽出几摞黑白筹码,不到10秒钟就垒起五叠高度相同的千元筹码。桌子上的方框对应着玩家,他们取来赌注放入其中的方框里,代表八把牌。

唐铭谦看得云里雾里。

付涤非头一个就抽中六点爆掉了,桌上的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呐呐不语,倒是他对面一个双鬓斑白看起来很精神的人鼓了鼓掌。

这人看起来应该是年过六十,目测和付震是一辈的。双眼深凹却大致能看出浅棕的瞳仁,略似欧洲人,鼻翼略窄却高挺,带点鹰钩鼻的特征。这人即使老态明显,却带着很强的精气神,气场也与旁人不同。

付涤非竟在瞬间捕捉到了他自己和对面这位的一些相似之处,愣怔了一下。

邢瑞泽顺着给的台阶下来,很快又把气氛调节缓和,主动介绍:”这就是白爷,白生明。”

白生明礼貌地点点头,略带笑意的视线最后落回到付涤非身上,似乎是用显微镜端详一个人的目光让付涤非感到不适。那种探寻和粘腻,说得好听是找到了合作伙伴,说得不好听,就是感觉自己的隐私在被人窥探。

付涤非沉静地看回去,白生明的目光居然还没有移走,双方在空气中对上。冰刀见势不好,闪身到付涤非旁边,刻意露出黑色裤线里枪支的形状。

唐铭谦则和付涤非陷入了同样的愣怔中,对面这人的感觉太像他哥了,连瞳孔的颜色都充满相似之处,面庞都是一样的深邃。

挺有意思的下属,白生明颔首示意,头终于转向旁边。

桌上的各位通过游戏大致熟络了各自的身份,他们有走私军火的,经营赌场的,掌握海域航道权的,占领矿藏的,除付涤非和白生明外,几乎都是其他集团的边缘人物,唯一共同的特征就是有野心。欲望的满足受到遏制就是挫折,他们会将目光投向外力,意图借力完成自己的事业。

或者说,主角本就是付涤非和白生明。付涤非却对这个和自己除年龄外处处相似的人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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