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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达理,对我寄予厚望,却不苛求我应为或不为事。当年废立风波,干系你我命运,无关感情之事。”

朱旭煦茫然,一双大眼渴求答案,回望着心上人。

独孤毓微微一笑,手捧她红润的双颊,“我心悦你,想与你携手。你同样钟意我,两情相悦成姻缘好事,与你我身份无干。不论你受宠失宠,太女王爷或皇女乃至寻常百姓,我欢喜你玲珑剔透的真心与实实在在的情意,我欢喜你此人而已。”

朱旭煦眨眨眼,睫毛沾湿泪滴更显得浓密。

独孤毓倾身靠近些许,朱旭煦紧张专注凝眸看她。美人轻笑,贴耳一吻,要她闭目。

朱旭煦乖乖听话,嘟起的红唇透露些主人家的盼望。

美人恩赐在眉心、眼睫、鼻尖,最后亲临唇齿关,蜻蜓点水的亲吻绵柔细密。

久违的亲昵,朱旭煦不想要放手。她一截小舌霸道地卷走同类,掳它回门,吸吮咬磨痴缠与它。唇瓣贴合挤压,是院子里争奇斗艳的几瓣红,追逐着嬉戏着,交缠着根骨,互为依傍。

朱旭煦护着她伤处与腰肢,拥她仰倒在楠木床上。龙凤呈祥的帷帐随风起舞,也似活了。

娇唇被她蹂躏红了,独孤毓按住胸前的禄山之爪,呼吸散乱胸腔起伏,保持住最后的理智制止她,“尚且不可。”

朱旭煦舔舔嘴唇,轻点了头,又扑过来亲了亲她,又将侧脸凑过来要她亲亲。

独孤毓哼一声,揉捏她肉乎乎的圆脸蛋,翻来覆去。

朱旭煦嘻嘻笑着,毫无介意。反倒在独孤毓心软停手的时候,主动蹭上她温软的掌心。

朱旭煦撑在独孤毓身上,待得久了腰腿酸麻,独孤毓环她腰背,将那乖巧的脸庞按在自己肩头。朱旭煦翻身滚去床里,偎依在自己毓姐姐的身边。

独孤毓亲她圆鼓鼓的脸蛋,哄她午睡。

柔软的天光透过窗纸洒落在半散的床帐里。床间的一双人交颈而眠。

·

本朝年满十六即成年,君子行冠礼,女儿家及笄。

三月初三,皇帝朱旭煦十六岁诞辰到来,喜庆爆竹与丝竹管乐欢庆整日。

独孤毓下地行走十分勉强。不顾前日亲口应下太后与皇帝今日卧榻修养,亲往太极宫观礼之心蠢蠢欲动。

依礼,冠礼设在早朝之后宫宴之前。寻常人家的冠礼或笄礼请家族长辈主持,另外由父母高堂为刚成年的子女梳发、束发。

天不亮就转醒,甚至独孤毓醒来比皇帝更早。朱旭煦与她窝在被窝里说心里话,信誓旦旦保证日后慎思慎行,还亲了独孤毓的额头表示从此要努力做她的依靠。

开朝时间过了好一阵,独孤毓捂着心口,那里头充盈喜悦的血液欢腾着。

她自小到大,见过小表妹朱旭煦软萌撒娇、任性淘气、无赖胡闹、炸毛恼怒的各种样子。只是她一朝长大疼宠自己的情景,独孤毓没想过。

她咬唇,手托滚烫脸颊,蜷靠在床栏,回味着方才比心血还滚烫的吻,比吻更烫人的情话。

直到绮月偷偷摸摸在门外低声催促。

独孤毓许她进门,绮月一挥手,领着手托食盘毕恭毕敬的小宫女们鱼贯而入。

独孤毓独自起身,由绮月等侍奉更衣。

以她而今的久病虚弱,支撑繁重的头饰袍服实在受累。换起宫袍的独孤皇后以单薄之躯撑起中宫之主的气度。

皇帝的冠礼一生一次,那是她此生首要珍重之人的大喜日子,她务必要出席。

按照绮月打点好的,皇后坐凤辇前往太极宫,前往偏殿观礼即可。

只是她主仆始料不及,云萝搀着太后宫里的崔嬷嬷等候在太极宫北门。

太后宫里的人都惊动,想来是她踪迹瞒不过太后。迎面遇见毫无慌乱,独孤毓大大方方扶起欠身行礼的二人,颔首与长者问礼。

“奴婢等领太后旨意恭候皇后娘娘,娘娘请走正门入席。”

这是太后为她撑腰哩,独孤毓颔首谢过,“有劳嬷嬷。”

……

自从毓姐姐千钧一发重伤醒来,朱旭煦就知道心上人不得不错过自己的冠礼和诞辰。

朱旭煦心内的少许失落在今朝告别温香软玉独自离开毓秀宫时疯狂发酵。

当她退朝卸去冕冠,重新以玄色衮服的装束步入正殿,搀扶皇太后居上座,左手边空荡荡的座位刺痛她眼眸。

——若非她昔日娇纵任性,此刻,她心爱的皇后该好端端的与她一并携手、入座、观礼。

教她始料不及的是,内侍传声高呼着“皇后娘娘到”,尖细嘹亮的嗓音响彻太和殿。皇帝起身快步踏出金殿,伫立玉陛之上,眺望她的皇后盛装端庄上殿。

独孤毓右手搭着绮月,含笑走向朱旭煦、玉陛之上睥睨天下的君主。

朱旭煦等在那里,等到独孤毓踏上最高一阶阶梯,激动而迫切牵起她的手。

握住彼此的手,融化在心上人温柔缱绻的眸心。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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