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肉渣 欲壑难平(2 / 2)
,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倏尔往上蹭一蹭。这样无意识的倚靠与亲昵猛然让卢煦池想起,自己也已经三十有四了,韶华不再,国破家亡,唯独留下这一个骨肉,相知相识却不相认。
他心中泛起些苦涩,语气柔软道:“我们在谈,该如何起兵赴征。”说罢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详实,又解释道:“复国之事,先需有兵,再有人,其次有玺。兵需广征军民,人需广纳忠谏,玉玺则是个图腾罢了。”
任葭思索着自己能当这哪一环上的“剑”,又问道:“有兵有人,便能复国了?”
“不然,有兵有人,讲究天时地利,抑敌之力,修缮城墙、戍边防虏……最重要的是,需要民心所向。”
“但人们连年难安,夫不耕种,尽数为兵,久而久之,民怨弥重……这还如何民心所向?”
卢煦池有些讶异地望着任葭。少年已撑起自己的身体,转头看向卢煦池,眼神清明如晨星,剑眉微挑浓如墨,大病初愈,五官却仍携着任羲阙的影子。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卢煦池苦笑着想,连性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的。
初冬寒风卷走秋叶,凝下瑟瑟凉意。远远望去,黛山失葱,湖面成霜。
高府气氛日渐紧张。高遂与翰牟官员会了几次面,竟好受近言,换了心思,愿意做这亏本买卖,率军攻漳。道是这三国相据之时,翰牟若是仓庾薄积、兵力惫软,西汴便没了这兵士掣肘,一纸契约无非靠拳头绑住,到时弃了便罢。
卢煦池早已穿上毛氅,月余前患了风寒久久未愈,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的印记。他手捧一杯热茶,问道:“现在西汴子民俱没,如何招命贤士?”
王子胥与郝伟利自告奋勇披甲北征,高遂背后却连连摇头,说这俩人一腔热血,心志高洁,却少了点心眼,独当一面定是容易翻跟头。说着目光便移到纪元策身上。
卢煦池不动声色,纪元策沉默不语,并未当场拒绝,事后却与卢煦池不大不小地争执一番。
两人自从进了高府后,便常常争执,却屡屡无果。纪元策一不图名利,二是笃信贸然起兵顶多只能与大漳长期拉锯,民不聊生。
卢煦池猛然呛咳,一咳便是半柱香的时间,咳得肺中生疼泛腥,才气喘吁吁停下,问道:“你记不记得死枢院中与师父发的誓?”
“记得。”纪元策淡淡道,“但死枢处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掖了掖卢煦池颈间的狐皮围脖,掖着掖着,手却往他身下探去,指尖轻转着抚弄着乳首,很快便感到卢煦池腰间一软,乳尖高挺坚硬起来。
二人床事早已食髓知味,日常若是冲突未消,吵着吵着便总能滚到床上去。两人都痛恨这种消极懦弱的姿态,却又沉湎于其中,肉体欢愉是现下为数不多能够苟安的事了。
云雨之事,纪元策却仍旧顾虑。
他扶起卢煦池软成泥的后腰:“病还没好,再搞严重了该怎么办?”
卢煦池轻喘着笑:“严重……就称病卧床,让你自己与高老车轱辘去。温饱思淫欲不是人之常情么,畏手畏脚的又有什么意思……啊~”
话未说完,身下便被纪元策掐了一把,随即拧出一小股水液来。
纪元策抠挖着卢煦池腿间的淫水,隔着亵衣涂抹在乳尖。从领口望去,乳珠红肿,被晶莹淫液一滑一裹,艳若茱萸,顶部褶皱甚至凹出了一丝沟壑,仿佛是要张阖着挤出些奶水来一般。
他把人曲膝抱起放到床上,支起卢煦池双腿膝盖,架在自己的肩膀之间。一手环捻套弄着卢煦池吐露的茎首,另一手不甘心似的反复抵磨那两粒突起的椒乳。医书记载双儿巢乳丰沛,他却从未见过这两粒乳尖喷射过浆液出来。
纪元策拢了拢卢煦池胸前,却只摸到一片浅凸出来的胸骨,心下不由得有些暗惊。月余前,卢煦池胸口臂膀还有些浅浅肌肉,覆在骨上细腻柔韧,软玉一般光泽涟涟。一个月下来,人却肉眼可见地清减下来,病也拖沓了两周未愈。
他直觉便知此事有异,立刻停下动作,神情严肃:“怎么瘦成这样?”
卢煦池体内正空虚发痒,闻言毫不在意,裹住纪元策的男茎开始撸弄:“殚精竭虑,却无人分忧。”说着瞟了瞟纪元策,双眼掬了雾似的。
纪元策闷声接了这烫山芋话茬吞进肚中,也不回话。只拉下脸来,伸出三指头徐徐扩张着卢煦池的女穴,待那红脂蚌肉酥软慵懒地绽开来,露出浓稠一片的花蕊深处,才徐徐顶入。
饱和的填充感让卢煦池眯起眼睛轻哼起来,纪元策勉力控制节奏,情欲从狂骤巨浪变成了淼淼春雨,淅沥沥淋得却很舒服。没有了淫蛊所迫,卢煦池在性事上循得了难得的控制感。主动享受情欲比被迫承受情欲来得游刃有余得多,粗大茎身碾轧过花唇,翻起一波又一波柔和的欲浪。卢煦池在浪间沉浮着,迷蒙间拢紧纪元策,舌尖轻飘飘撩拨着纪元策的锁骨窝。
舌尖钩起下身一团疾火,纪元策浑身一滞,瞳孔都要被染红似的,欺身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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