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剧情 挑拨离间(2 / 2)
刚待惨叫出声,却猛然被卢煦池旧帕巾勒住口舌,只发的出喑哑的嗯嗯声音。
卢煦池散下头发,抹了一把颈间虚汗,竟是有些庆幸。他的功夫早已落下十多年,论体力更是不及吴捕头二成。这次能赢,纯属侥幸,托福于自己暗中偷袭,打了吴捕头个措手不及,仓促应付。
不过,赢了便是赢了。他蹲下身来,二话不说,先是轻巧剜了吴捕头锁骨下方的一块肉,在对方痛极的嘶吼中,饶有兴致碾磨一阵,悠声道:“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吴捕头。”
吴捕头显然未预料到这苍白清瘦的青年竟知道自己的名号,先是一愣,随后全身疯狂挣扎,嗓音中挤出纤细嘶哑的鸣叫,听着竟是凄楚万分!原来是谈话间,卢煦池已将匕首伸至吴捕头身下,拇指轻推,削果皮似的将他阳物顶头一圈尽数活剥下来!
“你也不用说话,也不用写。”卢煦池轻松道,“问你几件事,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明白么?”
吴捕头脸色青灰,嚎叫被尽数堵在口内麻布中,周身冷汗涔涔,只得点头。
“你是刘稷的人?”
吴捕头呜呜着不住点头。
卢煦池不愿浪费时间,紧接着问:“刘稷可是与翰牟国王有联络?”
吴捕头先是点点头,血红眼珠一转,又连忙摇摇头。卢煦池见他这幅样子,拇指力度渐增。鲜血从龟头处滋出,细细长长喷了半丈之远。吴捕头咯咯倒气,直翻白眼,恸哑惨叫堵在喉头,听着似是一坨带血浓痰。他抽搐着又点点头。
卢煦池颔首,又问:“刘稷派你诛杀纪元策?”
吴捕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再敢耍滑头,呜呜咽咽地点点头。
“刘稷密谋篡权?”
吴捕头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痛得浑身打哆嗦。
卢煦池见他这样子,知道他是确实不知道了,便食指微勾,抬起吴捕头的下巴:“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吴捕头痛得眼前模糊,看了半晌,的确感到此人面目熟悉,身上这股阴凉的寒意,也似曾相识似的。他仔细回想,却难以拼凑出稀碎的回忆。
卢煦池低头嗤笑了一声,一时间竟有些自嘲的意味了。他一头跌坐下来,浑身没了力气似的,过了半晌,才缓缓褪下胸前亵衣。苍白胸脯上,那片蜈蚣形的疤痕根根揽底,附在薄薄骨骼上,沟壑纵横狰狞。烛光下,皮肉泛光,那疤痕竟像是缓缓蠕动一般。
他轻声道:“十三年前,我在刘府暗狱中遭上十侍卫轮犯,其中一人等待不及,直接剜下我左胸皮肉,循着沟壑摩擦自渎。”
那阳物皮肉早已削至底部,鲜血淋漓,垂坠如肠。吴捕头面上浮起一丝黑气,只觉浓雾一波波袭卷而来。
胸口骤然一痛,只听耳边声音愈发渺茫:“我只记得,那人眉间,也有颗指甲大的痦子。”
尖刃横贯肋间,吴捕头终于一动不动了。卢煦池将那布巾抽出,带出了星点混杂血丝的白沫。
他面无表情抽出刀来,转身将榻上熟睡的贡麟拖到地上。围炉火热,他的手却冰冷得有些僵硬,怔怔看了半晌贡麟的睡颜。
贡麟虽也已三十有余,铜色肌肤却泛着青春的残光。浓眉染墨,唇珠圆润,看着的确是无辜且单纯的样子。
刀尖在卢煦池手指磨出丝丝血迹来。他肋下绞痛,胸口又涌起烦恶,却不愿施舍给病痛一丝精力。这刀乃是大漳出名的玄铁刃,不见血,只夺命。卢煦池知道,这一刀若是下去了,便是将他与纪元策的关系一斩而断,他在这世界上,也就再无亲人了。
卢煦池呼出一口气,静静坐在榻前,坐着却也觉得累,只得靠着床榻边缘。床檐将自己的胸口硌得生疼,炉中噗嗤漏出的火光像是将勇气与决心都给烫融了似的。回忆在胸中、脑中翻腾,他缺失了将这回忆尽数压制的力气。
玄铁刃轻巧贯穿贡麟肋间,皇子竟还未痛呼出口,便在酣梦中断了气。卢煦池小心地将两名死者摆到一起,遂着少时师父所传技艺,踢打碰撞一番,直至二人一片血肉狼藉,才堪堪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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