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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4 双龙入穴朔霜将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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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身下动作愈发迅速狠戾,直至卢煦池声带宛若被撕扯开来,张口都是腥甜血意,阳茎抽搐着泻无可泻,只淋漓漏出些清水一般的尿意时,才悠悠停下动作。

卢煦池全身瘫软在榻间,双腿大开,阴花筛糠似的颤动着、漏出大波的精液与淫浆,合拢不住。他眼光早已被性欲灼弄得呆滞无神,静静流着眼泪,心口抽搐着疼痛。

刘稷伸舌卷起他睫下的泪珠:“怎么哭了?”

好一会儿,卢煦池才像是反应得这问题一般,哑声道:“小葭……还是看不见。”

刘稷“嗯”了一声:“请了四、五个大夫,都说是先天的毛病。”

卢煦池翻身下床,还未沾得地,又腿上一软,泻出些遗漏的淫液来。他任由刘稷将自己扶起,死死攥着刘稷的胳膊,低声道:“西汴……我小时候,因体内浸透阴邪之气…本是活不下来的…那西汴有一姓徐的军医,听母亲说……当时服药针灸了半年,那些弱症竟是慢慢好了……”

他抬起通红的眼眶:“等到皇子登基事成,我便带小葭出宫…回到西汴去。”

刘稷淡淡问道:“到时,师父他们可还愿意保你?”

卢煦池肩膀绷紧了一瞬,随后扶着榻檐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叹息被掩埋在了噼啪红炭下:“若不愿,那便一同死了罢。留在这世上受罪,又有何用?”

转眼,又是一年春秋。

元钦四十一年,又是一场寒冬。

城门漏雪,苍鹰掠空。旗杆在朔霜中凝成铁皮,横戈在城口残桓间隙边缘,被北风刮得呼呼作响。整个陵裕城缩在寒冰雪砂中,仿佛一出声,气息便会凝成冰戈,横劈取命。

陵裕宫中也是如此岑寂,寒冬将云霄都冻沉了下来,森然笼罩着进进出出的宫人们。元钦帝已重病整一年,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初雪后,便是再也支撑不住,由太傅陆燕代理监政。

这番廷中变动,却未曾激起太多波澜——鲁党本就因鲁端止入狱而群龙无首,此前未遂的东南兵变更是倾倒了残权。太傅陆燕乃清党之首,无甚人脉,逢得此次机会甚是得志,便事事向着太子任羲宁,每日巴不得听得钟鸣,待任羲宁嗣位,自己也好高升。

卢煦池却是心中惴惴——瘦死骆驼比马大,鲁端止党羽绝不可能因此成寇。而鲁端止去年“薨于狱中”一案亦是草草了结,尸首烂成了一滩水,未及深入探明,便被拖出宫中。他多次提醒苗虞儿,此中也许有诈,回汴之信亦是写了不知多少封,均只得到草草敷衍。

西汴死士向来得令而行,卢煦池固然心中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却不同了。他在宫壁庭燎下穿梭,寒风似乎凝成尖刃穿胸而过。

卢煦池攥紧胸膛,只觉得这寂静来得过于怵人。

又是一场疾雪。幽钝钟鸣彻响天穹,在凄凄翳翳的残雪中,沉闷而绵长地回荡。

四十一年正月辛卯,漳文帝崩。

卢煦池身披丧服,跪守于祭馔旁,只觉得心悸一阵阵涌来,眼前昏黑一片。

沉沉恸声中,金戈掣破玄铁,石闩在嘶鸣马蹄中沉沉砸下,鳞甲惊起残桓雪砂。一声惨叫划破宫内阒静,随之而来的混乱嘈杂烩成了一锅血粥——

“救驾!!”“贼兵入城!!”

卢煦池心下一凉,执剑飞闪至任羲宁身旁。小太监踉跄跑入殿内,还未开口,便被一束血箭穿破咽喉,横贯在朱漆槛上。

卢煦池胸口轰鸣,怔怔望着那一簇银箭。

箭头印着一枚“阙”字,赤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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