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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还想再要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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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碧瑛顿了顿,在脑子仔细想了想,又道,“端王身上的熏香,玉哥儿也爱用的。”

“我虽在阁中时间不长,但也发现玉哥儿一些习惯。他平时虽也用香,但每隔几日会换上另一种熏香,闻起来让人觉得宁静悠远,想来是极珍贵的,正是端王此刻衣上的味道。”

“而且,玉哥儿每次换香之日,总是一大早便叫小厮仔细打扫房间,还要给房里换上那床长绒的波斯地毯,一干茶具也都换成极为贵重之物。”

“便连那天的厨房,也会请上外面酒楼的大厨,大家便都跟着享一次口福。”

“玉哥儿并不是一个十分看重身外之物的人,他置这些东西,想来,应都是为另一人所做。若不是心中极为珍视,又怎会在这些琐碎事情上一一顾全呢?”

碧瑛微微垂着头,边回忆边说道。

说完半晌,也不见端王答话,碧瑛便抬头去看,却见端王愣愣坐在那里,双唇微微颤抖,却不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端王声音传来,话语间却全是苦涩:“我从来不知……我一直以为,他心中欢喜的,是别人……”

碧瑛观端王面上形容,满是一股后悔绝望之气,又见他提到玉哥儿时,话语之间的苦涩,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见端王如此,又不敢拿话去问他,便也只能将一腔疑惑都压在心底,只待再寻机会打听。

二人又再沉默对坐片刻,端王便起身告辞,离开了营帐。

碧瑛在帐中等了一会儿折思谟,有兵士进到账里,说道少将军那边议事还要很久,怕碧公子一直等,叫他过来传话,让碧公子先回府休息。

碧瑛见待在此处也无甚作用,便依言离开,先回折府去了。

晚上折思谟回到府里时,照例又是三更过了。

碧瑛见他面上疲惫神色,虽然心中有话,也不好再问,只帮他宽衣,又去整理被褥。

折思谟却坐在桌旁,看着碧瑛跪在床铺上忙碌的背影,主动说起今日端王所说之事的后续。

“我们预备用火攻。”

“什么?”碧瑛惊讶,停下手中动作,回身看向折思谟。

“近日风势足。西北本就少雨,现在入秋,更是干燥,我们用火攻,配合风势,敌营帐少说应能毁去几百间。”折思谟耐心解释道。

碧瑛却不同意这番做法,道:“可那附近并非不毛之地,还有一些百姓的房屋散落各处,尤其是北边高地,有一片聚居之地,若是风势突变,大火往北边蔓延,那些平民不止家园尽毁,恐怕连性命也难保。”

“非我族类,理他性命做甚。”折思谟嗤到。

听到折思谟口中又说出这样轻贱人性命的话,碧瑛有些急了,忙道:“打仗若不是为了保百姓生活安定,又有何益?”

折思谟本就是为了诱碧瑛与他多说些话,才提起今日所议之事,没想到碧瑛竟句句与他做对。来到抚谷一月以来,碧瑛便多是沉默,如今倒是开了口,却是数落他,折思谟心中一时来气,声量不觉提高,道:“你未免妇人之仁,那是他族百姓,今日尚是百姓,明日便能拿起刀来杀你的,有何值得怜惜?”

碧瑛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想用火攻,究竟是为了守住西北,还是为了建奇功,保住折家?”

折思谟气极,欺身上前,用手执住碧瑛脸颊,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双眸,质问道:“便是为了保住折家,难道不应该?”顿了片刻,又道,“你以为,不保住折家,我又如何能保得住你?”

碧瑛迎着他怒火,丝毫不退让:“要建奇功,不是只有一种办法。用火攻,是最容易之举,却不是唯一之举。枉顾他人性命,是容易之举,却不是可取之举。军民有别,行军打仗,不伤百姓,应是基本之道,是将士应该担负之责。”

折思谟叫碧瑛一顿抢白,气极反笑:“好,好,你倒是高洁。那我问你,若是你口中那些无辜之人性命,与你的性命,只能选择其一,你作何选择?”

碧瑛看着折思谟,平静道:“若有一日碧瑛命数尽了,也不能叫别人替碧瑛丧命。”

折思谟紧紧盯着碧瑛,又道:“那若是那些无辜之人性命,与我的性命,只能择其一,你作何选择?”

碧瑛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折思谟心中失望,转身欲离开房间,却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我不会让你死的。”

折思谟心中刺痛,并不回头,只哑声道:“所以,你选择他们?”

“我不会让你死的。”身后声音又响起,折思谟却不愿再听,仅穿着单衣离去,融入茫茫夜色当中。

碧瑛一人在房间坐了许久,终于还是难捱心中隐忧,起身去找折思谟。

问过守门人,那人却道少爷急匆匆出府了,不知是去了哪里。

碧瑛心中担忧更甚,急忙奔出府,往营帐方向赶去。

待到得兵营,却见营中火光四涌,碧瑛立刻往折思谟营帐去,却见端王和左右副将都站在帐外,左右副将神色焦灼,正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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