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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不归宿(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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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荀把他的手拉开,扣在床单上,挺身把自己的性器送进他的后穴里。许裕园爽到脊椎骨都在发颤,很快就黏黏糊糊地叫出声来。

“下次在家里玩自己的时候发个视频给我看。”

许裕园被干得失神,根本没听清他的话,胡乱地应了一声好。

方涧林来电话的时候,梅荀正在手机上查看附近的餐厅,挑选今晚的晚饭。方涧林打电话来问梅荀是否上他家吃晚饭,就像方涧林过去的每一个生日一样。

梅荀没犹豫太久就拒绝了。“我还在床上,懒得动弹。”

方涧林说:“我妈还念叨你好久没来了。”

许裕园刚要下床,梅荀一把捏住他的后颈,把他抓回来按进怀里,咬着他的耳朵威胁:“不准抽烟。”他料定许裕园要去阳台抽烟。

方涧林在电话那头继续说:“哎,你真不来啊?我一年才生日一回。那行吧,我跟你说……”

梅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许裕园后颈上的浅色牙印,等了半天,方涧林才说:“我妈要结婚了。”

“恭喜。你妈结婚我肯定会去。”

“结个屁。那个蠢女人真不知道人家看上她什么?被骗了还替人家数钱。我觉得没道理啊,都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跟电视上演的傻白甜一样,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整个人鬼迷心窍了……”

“可能是真爱呢?”

“真爱个屌毛。”方涧林心情非常暴躁,“下次见面再跟你说。我要被气死了,什么倒霉生日,你又不来,拜拜!”

梅荀挂上电话,脸上还挂着残存的笑意,把怀里的许裕园捞起来亲了亲嘴,把他里里外外亲透了,才问他晚上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今晚就我一个人在家。”

“来我家过夜?”

梅荀的邀请让许裕园很心动,但是许裕园没有立刻答应。尽管今晚家里没人,夜不归宿还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他连平时约会和上床都是小心翼翼地瞒着家里,借口去图书馆、借口上补习班——没有其他借口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一个朋友都没有。

许裕园是许家三代人里唯一的omega,其他家庭成员都是beta。beta结合生出omega的几率极小,普通家庭如此,必然感觉砸出一颗金蛋,从分化的第一刻就开始考虑利用“性别优势”实现阶级流动了。

而许家的外公外婆都是退休的大学教授,古板近于迂腐,一生游走于粉笔教案和书本之间,一生颇不得志,一辈子的精神支柱就是老式知识分子的清高,获得朋友邻居的尊重。因此意料之外的omega孙子就像他们人生中的一个污点。omega不受控制的情欲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在他们的头顶炸开,让他们的“体面生活”荡然无存。

从十三岁,许裕园晕倒在体育课上,医院给他开出“性别:Omega”的证明纸开始。家人对他的照顾到达无微不至的程度:备在书包内侧的药片,手表上的定位芯片,每天上下学的接送,定期去老师家里拜访等等。

家庭的严格管制延伸到他的学校生活,许裕园过了很多年才后知后觉“别人的家长不会这样”,才开始提出抗议。意料之外的是,外公外婆并没有想象中的顽固,反而是许裕园太害怕他们。

许裕园对他们的害怕由来已久。

许裕园小时候经常挨打。事实上他属于标准的“别人家的小孩”,天性聪明,成绩优异,性格温和,说话做事低眉顺眼、从不出格。

但他时常心不在焉、思绪不落在眼前的事里,总是记不住人脸、记不住路、在别人对他说话时神游千里,比任何小孩都容易丢三落四、走失、打碎东西、弄脏衣服——他经常对此无知无觉。

这也许是一种发作于儿童时期的轻微的心理缺陷,不论如何,他离外婆想要的完美小孩那么远。

夏天的校服是短衣短裤,德高望重的教授家里当然不会传出打小孩的丑闻——算不上丑闻,到底不够体面。后来许裕园已经习惯,每次外婆眼神一变,他就自动褪下裤子,趴在餐椅上,露出大腿根等待藤条划过空气落下。

他不可以哭出声音,他会咬住手腕,有时候外婆会允许他咬餐布。教训结束以后,他趴在椅子上抽噎,外婆给他穿上裤子,把他抱到膝头轻声安慰。又或者他嚎哭出声,惩罚便会延续到下午的罚跪或者禁止吃晚餐。

罚跪的时候许裕园确实有在反省错误。许裕园追本溯源,认为自己最大的错就是被人抛弃:一定是他不够好,许晴才会离开,只要他被打得足够多,变回一个“好的小孩”,许晴就会回来了。

高二那年外婆中风了,许晴带着双胞胎回国。那时候许裕园已经不再渴望一个母亲,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熟,是这个家的主人,许晴和她的两个女儿是唐突的来客,扰乱了他的平静生活。他反复暗示她说话的嗓门太大,她的两个女儿动静太大,让他感到头疼。

许晴每次都轻松地道歉,但从来不改。

许裕园没说什么,开学他就搬去学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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