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歌舞升平(2 / 3)
池,也不管许裕园一直说他不会。
妆容精致的女歌手在舞台上唱,“你有你意想的,我有我暗恋的,相爱总会荒废感情。”
“左手,搭在我右臂上。”
许裕园晕头转向地照做,头脑里还残留几分醉意,抱着对方在舞池里轻轻摇晃身体。他一紧张就肢体不协调,但他今晚并不太紧张,只是心跳很快,心情很雀跃。
“你要永远追忆,我要永远失忆,相信只有歌舞升平,不要一切凭证。”
方涧林抓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背,两人步履相错如行云流水,你进我退配合得天衣无缝。搭在臂膀上的手的温度隔着衬衫传到皮肤上,他低头凑在许裕园耳边说,“跳得不错。”
“过去永远假的,这晚永远真的,相信只有歌舞升平,给我一吻为证。”台上的歌女又唱。
舞台里的情侣纷纷开始相拥和接吻,许裕园不用主动,只要稍稍偏开头,就会有人凑上来吻他的唇。
“沦陷了我的都市,沦陷了我的心意。”
顾贻教过他一些广东话,歌也是经典又熟悉的,许裕园也在心里默默跟唱了两句。谁知配乐一转,跳到石头记,两人也随音乐转了半个圈,“丝丝点点计算,偏偏相差太远,兜兜转转……化作段段尘缘,纷纷扰扰作嫁,春宵恋恋变卦,真真假假……”
歌声、鞋跟踏在地板上的轻响和情人们的低语在空气里飘荡,大地在他们的脚下流动,许裕园也不知道真真假假了,在舞池里兜兜转转了大半个小时,他开始头晕,拉着方涧林说:“我们出去吧。”
两人都口渴得要命,但是许裕园急着到地面上去呼吸新鲜空气。里面好闷,闷得他呼吸不过来,脸都憋红了,心脏好像要爆炸。
方涧林把车开到两条街外去买奶茶,许裕园坐在车里等了一会,他就提着两杯鸳鸯奶茶上来了。
“我最喜欢的那家店搬了,我问一下助理。”方涧林喝了两口,把奶茶放下来,发语音问助理奶茶店搬到了哪里。
“你都已经喝上了。”
“我可以一次喝两杯。”方涧林冲他笑,他启动车子要去下一家奶茶店。“你不喜欢吗?”
“我不喝咖啡。”许裕园没喝过鸳鸯奶茶,没意料到里面竟然有咖啡,他刚刚喝进去的一口差点吐出来。
“帮你丢了,我给你买别的。”
许裕园看他伸过来的手,突然说:“不丢了,我要喝。”
高中时熬夜学习,他还挺爱喝咖啡的,从十七岁开始再也不喝,过了十六年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着重新接受这种饮料。
方涧林下车买第二杯奶茶的时候被雨淋了,头发和衬衫都湿了一点,眼镜上也沾了水雾。
许裕园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差点没笑出声,问他干嘛不懂避雨。
方涧林说他捧着奶茶过马路时,雨从天而降,他避都无处避,只能赶紧跑回车里,又说还好奶茶有外带包装。
许裕园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学校论坛上流传过一句“人人都爱方涧林”。
方涧林笑倒在椅子上,问他,“你是不是人人?”
“我不是。”许裕园摇头,他突然说,“还早,我们回去跳舞吧。”
“刚刚不是说闷吗?”
许裕园认真地说:“我现在不闷了,你也没玩够吧?我们回去好不好?”
几天后方涧林发信息问许裕园什么时候去疗养院,许裕园查看了自己的日程表,再上网看了一下谢宁最近是否在本地。
许裕园问周六可以吗,方涧林说他只有周日有空。两人于是定下来周日。
到医院的时候谢宁竟然刚好在场,他这几年很红,来的时候几乎全副武装。许裕园推开病房门口,谢宁在用毛巾给梅荀擦脸。许裕园实在没忍住,转身就到阳台上去吸烟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背,回回撞上这个人。梅荀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五年了,谢宁可真够长情的……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许裕园下意识地出声:“方……”他转身看到是谢宁,出于礼貌掐了烟,尽管谢宁说没有关系。
谢宁说自己追了他很久,谈上时间不长就出事了,所以有点念念不忘的意思,“那天他喝了酒,去店里洗纹身,洗完开车回家的路上就……”
许裕园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口:“什么纹身?”
“你的名字。”谢宁说。
许裕园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方涧林从病房里出来了。轮到许裕园进去跟病人聊天。
许裕园把门反锁了,把椅子拉近一点,“这段时间很忙,过了一个月才来看你,你会不会很孤独?”
有时候许裕园会幻想梅荀的意识尚未熄灭,只是被困在这具躯壳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回忆生前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陷在永恒的孤独和悔恨里。许裕园一想到他有可能承受这种痛苦就忍不住落泪。当然,他知道植物人一般情况下是没有意识的,只有心跳和呼吸等最基本的生理活动还在继续,大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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