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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出门买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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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道他酗酒的原由,下巴都惊掉了,直言梅荀看起来像冷血动物,怎会为情所困?谢宁不想看到梅荀自毁前程,一直陪他戒酒,梅荀原本已经撑不下去,谢宁确实让他心情放松一些,也让他振作起来工作,所以梅荀一度非常感激他。

谢宁生日那天,宴席中朋友们一直在起哄他们的关系,梅荀也有了一些脱离苦海的错觉,头脑一热答应了谢宁的生日愿望。从纹身店走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心里被剜空了一块似的,难受至极,好像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错位了,整个世界也颠倒错位。

梅荀想过很多次:假如不是他神思恍惚,车祸是不是可以避免?

从桥上摔下去的时候,梅荀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的终点了。他十几岁的时候经常想到自杀,也实施过一次,真正死到临头的时候,他却丝毫不感到解脱,只有满心的遗憾。遗憾自己没有走到事业的巅峰,遗憾自己的亲笔之作还没在大荧幕上演,最遗憾是弄丢了爱的人。

假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用尽一切努力让那个人回头。假如死,他想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假如可以重来一次,那就从十七岁开始——许裕园说过他们从一开头就是错,梅荀一向装傻,但他其实懂得许裕园在说什么。

时光倒流并不现实,但他们也许会有下辈子。梅荀拿起笔,在相片背后写字,下一辈子,就换我先爱上你,先追求你,先为你低头,为你等到最后。

梅荀把相片塞回相框,发现柜子里还有东西。他摸出来,是一本病例。病历里掉出一张检查单,孕酮和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的数值都显示出检查者处于孕早期。检查单上的日期是11月底,梅荀原以为的“意外流产”发生在12月初。

第二天早晨,梅荀一睁眼,就看到许裕园撑着脸,趴在旁边看自己。梅荀告诉他:“我中午就走,再拖下去,导演换人了。”

许裕园嗯哼了一声,整个人都贴上去,轻轻地啄吻他的耳根和脖子,手从梅荀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摸他的腹肌,很快就跨坐到他身上。

梅荀有点头疼,“园园,下去。”

禁欲了大半个月,天天能摸能抱不能吃,憋死人了。许裕园想到他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才回来,心里更加急切,伸手就扯他的睡裤。

梅荀按住他:“医生说一个月都不能做。”

“我已经恢复好了。”许裕园说自己能跑能跳,凭什么不能做爱?梅荀没反应,许裕园只好妥协,“那我用嘴帮你弄?这么久没做……”

梅荀抓起手机看了一下,“我赶时间。”说着就坐起身,把许裕园从身上抱下去。

许裕园坐在床上出了一会神,又说:“我帮你收拾行李。”

“不用,你多睡会。”梅荀拉起棉被盖在他身上,自己下床去洗漱。

大冬天的,赖床很舒服,许裕园听着屋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久就困了。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再醒的时候,梅荀正拉着行李箱出门。许裕园顾不上穿衣服和鞋子,跑过去从后背抱住他。

“你乖一点,在家里等我回来。”梅荀看他还是不愿意松手,叹气道:“你怎么这么粘人?”

片场地处荒凉,天又极冷,梅荀除了拍戏都坐在酒店里抽烟。他把十几年来,自己和许裕园在一起的所有细节都想过了,没日没夜地想,翻来覆去地想。

一个月后,剧组收工,梅荀回到家已经是年底。他在屋里转了几圈,根本没人。家里整洁但没有人气,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梅荀凑近闻了一下,什么味道都没有。

许裕园说自己在外地出差,梅荀问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梅荀等了几天,有点坐不住了。出什么差啊?年二十五还不回家?

他觉得许裕园根本是在躲自己,开车到他以前的出租屋里,按完门铃又拍门,心想说不定又换了房子。有人来开门了,梅荀做好了对陌生人道歉的准备,结果开门的就是许裕园。

梅荀问他:“要我进屋吗?”

两人上了床,衣服乱脱一气,全部甩到地板上,钻进被窝里热烈地接吻。过了一会梅荀掀开被子问,“套子呢?”

“柜子里有吗?……”许裕园拉开床头柜看了一眼,没有,说可能在客厅里。天太冷了,许裕园衣服都脱完了,懒得出去找,抓着梅荀的胳膊说:“你直接进来吧。”

“客厅哪里?”

许裕园既想不起来,也不想下床,他在被窝躺了一会,感觉自己要凉下来了,“我会吃药。”

梅荀去客厅里找了十分钟,没找到,下楼去买了一盒。许裕园听见他拆包装的声音,忍不住说:“我以为你会打电话叫人送,然后我们在等的时候睡过去。”

梅荀拿出一片塞到他手里,“帮我。”

许裕园已经没了刚刚抱在被窝里互相啃那股热乎劲儿,动作不紧不慢的给他戴上。

梅荀让他趴着,手掌用力揉捏他的屁股肉,先用手指插了一会,再用勃起的性器在他的穴口来回蹭动。

许裕园被他吊得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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