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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时候,我们也累到会直接回家啦。”雅子试图把重燃的话题摁灭。之前只是不想把自己的隐私突然因为一桩八卦,说得清清楚楚,现在之前她还真有点害怕了,谁知道升学考前夕,被发现和不良谈恋爱,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最坏的可能性——就是打刚交上去的那张注册表里的监护人的电话啦。
嗨呀,这种少女的忧愁可真是从未预想,却来势汹汹啊。
雅子好像都忘了,几个月前,自己曾经是怎么不得要领,每天都在不可思议的烦恼中度过,做着最不起眼的尝试和改变。这种关系的进展,让人觉得那时候好像是很久之前了。
(B 七十五)
虎哥今天也很烦。
雅子在心里记下一笔,然后夸张的装作无事,朝大桐笑了笑。
体育生的集训在春末夏初开始,对于不良们来说,从树荫下乘凉,到在“烈日”下参与高强度训练,这种落差尤其之大。于是虎哥作为性格最烈的人,尤其不开心,尤其烦人。
几乎是全场唯一一个不用动的人,虎哥完全不管雅子还在看着一本单词书,张嘴就是:“大小姐”,“书呆子”,“哪儿凉快哪儿带着去”。
此人经过运动场这一角,必然要刺一句。
是了,虎哥就是那种,当不良时,做最坏的人,训练时,却做坚持最久,出勤最多的人。他才不会和老师发脾气,他甚至还担心老师会不会带着一点点不开心,给他安排用膝盖想的训练计划。
他只会在茶余饭后,休息途中,随地挑事。
更何况,虎哥虽然做着最勤劳的人,心里却认为大桐应该是最厉害的人——而这个人现在被毒妇勾引,醉卧美人膝。
几乎所有不良到了升学年,想到自己有什么运动项目可以准备,都只有一个答案:跑步。跑步又只能分成短跑长跑马拉松。跑步分别对应着什么训练,学生们都不了解,但猜就一定很辛苦。
于是一部分人选择短跑长跑,一部分人转而选择常见的球类运动。
大桐作为几届人的精神支柱,同时作为几届人的关系纽带,他还是知道的。
并不是:“有一位老师一定能在升学那一年,能带你获得想要的录取通知书”。而是不良少年们心里早就知道自己就是父母和亲戚,邻居,唾骂的那种模样,挣扎最后的一年,终于接受了这种定义。
升学考试后,所有人突然放弃挣扎,隐没在人海里。
但现在,所有人都会准备跑步,篮球,足球,寄希望于自己其实是遗落的体育天才。根本不管他们一个学校就占满了整个省的体育生名额。
当他发现自己不适合短跑的时候,老师在害怕,不敢说话,同学在嘻嘻哈哈没当回事,他心里那张窗户纸,好像破了一点,又好像没破。
他什么都没有和雅子说。
训练几天后随便测试一下的结果,突然就否定了他整个人生。从这一刻,他从大学生,变成了被所有家长讥讽着讲闲话的那个邻居家哥哥。
他心里想着,“就躺这一个下午”,“或许我还可以跑马拉松”,“和她说?她什么都不懂”,“我爸又该扬眉吐气了”。
他又想着:“我还有兄弟”,“带兄弟去大城市闯一闯” ,“出门靠兄弟”。
如果雅子知道虎哥称此为醉卧美人膝,应该会觉得有点冤。
分明只是长长的一条咸鱼,展在沙发上,她缩在沙发把手上。
虎哥是把沙发称为了美人吗?虎哥你跑不动就别跑了,跑的人都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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