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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赅的一句话,从他嘴中说出,却总给人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沈霖追没应他。沈馥实的出现像一种征兆,引来冬夜晚间的狂风,几欲将他心底的那盏夜灯吹熄。他把羽绒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后,连看也不回头看一眼,十分冷淡地问道:“你过来干嘛。”
沈馥实:“我来看看我的儿子,也不可以吗。”
沈霖追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现在看也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他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我明天还要上班。”
沈馥实却没因他挑衅似的话语动怒,反而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椅背上的围巾:“之前你给你妈打电话说,因为工作原因,今年就不回去了?”
他看向青年:“方才送你回来的,应该就是跟你一起工作的‘同事’?”
沈霖追没说话。
沈馥实慢条斯理地笑了笑:“我在想,什么样的单位,过年还不给实习生放假啊。”他垂下眼睛,将围巾轻轻搭在自己颈间,“沈霖追,你理由也不编得好一些。”
“所以呢?”沈霖追一听他这幅不痛不痒的傲慢语调就觉得刺耳,控制不住地抓了把自己耳边的头发,“你就大费周章地飞到学校,来看看我到底为什么不回家?我他妈都是成年人了,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有病啊?”
沈馥实闻言,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们有病?那我反倒要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跟男人厮混的毛病。”
“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搂又亲的,也不怕别人看笑话。初中的时候就因为这种事,把学校上下闹得沸沸扬扬,差点连高中都没得上,念了大学又固态萌发,沈霖追,你要玩也有个限度,别以为家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到方才在窗户旁看到的场景,厌恶地咂了一下舌,连带着看见眼前儿子的这张脸,都觉得有些碍眼。
沈霖追深喘了一口气,只觉得沈馥实难以沟通:“跟谁在一起,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我的个人自由,你们管不着。”
沈馥实如往常一样,压根没听进这句话,或者说沈霖追的一切诉求,在他眼底,不过都是一些小孩子不足为道的叛逆精神。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你就是不长记性。”
他也懒得再与沈霖追就此时争吵,从一旁拿起外套,几乎是不容置喙地,向他下达了命令:“过年前,你必须回家。”
他警告地看了沈霖追一眼:“要是不回去,让你妈知道你又在外面跟男的鬼混,就不是以前那样小打小闹可以解决的了。你这学,也别想再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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