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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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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他问。

“我是说,我有话要问你,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他不知道那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免心底生疑,他问:“你先说。”

“我看你诚意不够呀,”舒作诚面不改色的抬眼看他,一抹坏笑挂上嘴角,调侃道:“本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唯唯诺诺,还是在小辈面前。”

韩昭意味深长看他一眼,道:“你问。”

“你背上那把剑……”舒作诚刚抬手轻指,就见韩昭侧过身已成防御姿态。

看他如此敏感,舒作诚连忙解释道:“我是说,这些年你一直带着这把剑,也是放不下你师父,对不对。你,将他带在身上,也是把害他身亡的唯一线索留在身边,你是有心寻找这把剑的出处,有心寻到凶手,为他报仇,对吗?”

“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有放弃为他复仇。”舒作诚道。

韩昭面带疑色的看着他。

“虽然你没有说,但你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线索,想要抓住凶手,同时也为自己洗清冤屈,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是吗。”

他不说话,舒作诚全当他再度默认。

凭借自己对那人的了解,这还需要问么。

一个背负了仇恨几十年的人,怎会改变。

“你同流灯殿所交换的东西,你的这身蛊毒,也跟他的死有关?”

舒作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回答,心道一句荒唐,虽然他早知如此,也知道不会有其他答案,但知道真相之时,他还是吞针一般难受。韩昭的世界里从未有过他自身,自始至终,他都在被仇恨控制,为他人而活,为身外之事而活。

即便是满身疮痍,他也不畏代价,誓死相争。

像是一头从未驯化过的野狼,孤勇直上,堵上自己的全部去挑战那不可操控和深不见底的真相。

“告诉我,”舒作诚道貌岸然,“这件事情你调查到什么程度了?凶手可能为何人?”

“此事与你无关。”

“如何与我无关?!”舒作诚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勉为其难撤退一步,“儿子为父亲报仇,天经地义,你若是阻挡我,那就是天理难容!”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你太小,我不愿将你牵扯进来。”韩昭沉声道。

“虽然年纪上我不占丝毫优势,但我的身份是足以帮助你很多事。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十四年里你不是一个人去做这些事,结局会同现在不一样?”舒作诚每字每句真情实意地对他说:

“我是东磬的继承人,是匪央郡主的儿子,我有舒氏和王爷撑腰,我有的是机会可以帮你。仅凭你一己之力和你的臭名昭着,这些年的碰壁还少吗?如若有我相助,今后进展一定会顺利不少。”

舒作诚当然知道韩昭的心房不会被他轻易打开,也知道他如今所言实是冲动。韩昭极有可能从此对他生起警惕之心,自己无法近其半寸,永远。

“而且我知道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他继续解释道,“就好比那把居亦,上面所刻毒理一事我没有说错。我要是不告诉你,汤宪便会将此事瞒住你一辈子!”

虽然韩昭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他说的没错。那把居亦上的确记载着舒作诚的解毒之道和制毒之法,凭借此剑,有朝一日攻破流灯殿邪毒便不再是假想。

舒作诚趁热打铁,又道:“换句不好听的,你花了这些年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了些许证据,仅你一人所知。你却日夜过着刀尖嗜血如履薄冰的日子,世事难料,万一哪天你死了,不就再也没人为他报仇了。即便是有人有心,也不知道你拿命换来哪些线索。你不妨把信息分享给你,出力我现在恐怕是做不到,但我可以成为你分享秘密的人。”

韩昭的喉结松动一下,他道:“口才不错。”

“那你能不能为我,稍微放下这么一丝丝的设防。”舒作诚目光中满是期待,“我不奢求你能对我披露腹心,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并无恶意。”

韩昭起身,重新掩了门窗。

他回至床前,向他摊明真相:“赤血长剑名声传世,百余年前事发变数,已至长久以来销声匿迹。这剑共分阴阳两把,此为阴剑。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东海栈桥,也不知持剑为何人。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一百年前,这双剑皆被安于一处保管。”

“赤血剑自古斩人无数,戾气太重,欲用此剑必先放血立约。并且此剑玄铁磁石所制,双剑合璧则见其中奥秘,这剑壁之中,应藏有自古用剑之人所刻契约,破壁之后方能根据所留姓名推算凶手。”

“两把剑?”舒作诚问道,“你可知阳剑在何处?”

“从流灯殿得知,阳剑被从前飞血门的阴七所得,不过五年前阴七败给了百丈神教教主,疯癫痴狂,随即丧命。阳剑从此不知所踪。半年之前阳剑才重现黑市,近日得知,此剑再度现身于缺月楼。”

缺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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