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 / 6)
几天前还有两人神智清晰,如今无一人清醒。适才被灌下麻痹四肢的药物,如若无药控制,那将会鬼哭狼嚎,四处攀爬,如无头蛆虫一般。”
他皱眉,道:“竟这么严重。”
舒作诚伸手抓过那人溃烂的臂膀,测他脉象。
“哎!”白均一对此满是嫌弃,被他的行为惊到。“你不怕被传染吗?”
舒作诚无心理会,抬头向苏宸询问:“听说还有被人操控的迹象,这可能不单单是烈毒这么简单。可否仔细讲与我听?”
他话音一落,角落里的一个侍卫便立马站了出来,“月圆之夜,深夜子时,总会有几人如常人一般,攻击我们这些守夜之人。”
“你如何得知他们是被人操控的?”
“他们出拳伸腿,每一个动作都一模一样,而且目的性特别明确,他们要杀人!”他说完,周围的侍卫皆点头响应。
动作都一模一样,岂不真如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舒作诚眉头紧锁,回头对白均一道:“喂,韩昭可有过同样的行为?”
他记得自己盗墓那夜韩昭失去神智时的一举一动,但并非同这些中毒之人一般完全失去理智,韩昭虽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行动意志扭曲失措,但身体的确是由着他自己支配的。
真正让他如此发问的原因是韩昭的性情,根据舒作诚对他的了解,那人即便听命于流灯殿,也绝不会做出任何极端行为,除非有人有意操控其神智身体,如果两种毒都是出自流灯殿,那么它们之间的相似或许可以帮助到韩昭解开这嗜时蛊所附加的烈毒。韩昭没有脉象,无法攻入,从此毒攻破,也是一个好法子。
再次,此毒令他想起之前武林第一高手阴七所中之毒。
那毒提炼自野兽,令人畏光凶狠,也会为人所控,形如傀儡,却偏偏没有溃烂一说。
白均一闻言一愣,师父在此他也不敢大声责问那人为何要直呼自己父亲名讳,又有外人在场,他不得多言。只得回应道:“他有时会像是突然得到什么东西的感召,面无表情提剑就走,而且是说走就走。若是强行拦住,还会动手伤人,丝毫不留情面。”
每每这时,他应该是要与流灯殿对接。
舒作诚指尖的脉象也似乎告诉了他什么。
“如何?”苏宸走进一步,曲身蹲与他身边,轻声问道:“一样吗?”
他摇摇头,“不太一样,但的确是流灯殿做的。”
“可有救?”
“都是半蛊半毒,我有望止住他们身体的溃烂,恢复其神思,却不得带其解脱被人牵制之苦。”
“这蛊毒不可解?”
舒作诚低语道:“之前的身体可号令万蛊,但现在我……唯有攻入流灯殿才有望断之根迹,想要医好他们,便必须找到施蛊之人。还有……”
“还有什么?”
“第一,这毒现在不会传染,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如果此毒是我有意调制,我定将有朝一日将它向瘟疫靠拢,所以我确定流灯殿也是这么想的。并且我知道,西域制毒,擅长活毒活蛊。”
“第二,我不知为何此蛊会寻到这些人,上他们的身。他们之中可有相同之处,或是共去过什么地方?最怕蛊源还在为祸人间,而你我都不自知。”
见苏宸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舒作诚也知道自己所言必然将他吓得不行,他眯起眼笑笑,单只手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虽然这是外族的毒,毒理同我等所用截然不同,汤尹凡这些不了解的人来强解,没个一两年是配不出方子的。好歹我书看的比他们多,多少懂点其中玄机,解起来顺手。给我几日时间译读医书,我定能把这烂毒给破了。”
“即便得到解药,我们也不能任由此蛊祸害世间。”苏宸道。
“你倒是胸怀天下。”舒作诚没大没小地扶着他的肩站起身来,走到第二个病患身边再度蹲跪下身,“不知训真观可有这魄力?”
“这次众门派联手,定能一并剿灭流灯殿。只怕……”
舒作诚扭头看向他,轻笑一声,“我知道你怕什么。”
唯怕有利欲熏心之人倾心于这毒教势力,将其握入手中,变成第二个流灯殿。
白均一几乎听不见他二人所言,但是看舒渝非同自己庄严神圣的师尊勾肩搭背他异常不爽也极度不解,疑惑问道:“这小子不是失忆了吗,何时同师父他如此亲昵?”
夜合满目柔情地看向远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不舍离开,她道:“你这个哥哥,倒是举手投足之间愈加的像你爹爹了。”
“不行,我爹爹才不是他那德行。”
夜合颔首,轻轻揉了揉这孩子的脑袋。
舒作诚摸到第二个人的脉象之时面色再度紧张起来,他道:“这人吃过解药,他三分之一的毒已经被解开了。缺月楼可有请医师来?何人门下?!”
夜合慢步走向他,她所行的每一步都如此平稳轻盈,似乎料及世事,舒作诚的惊讶也在她的所料之中:“的确请了一个人来。是司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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