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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露渣攻脆弱一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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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闻人隼就都留在帐子里过夜,难免动手动脚却也不强要我,夜里每每睡觉都燥出一身的热汗。用饭时也看着,总督促我多吃些什么菜,到是周生再没法子待在帐子里蹭吃蹭喝。

? 又养了小半月已经用不上药棍了,帐里换了好大一张浴桶供我每日药浴,身子总带着淡淡的苦味。

? 这日闻人隼带我去跑马,自来了北凉哪怕是不下雪天也总是阴沉沉的,极少如今天这般湛蓝清透。许久不见日光,忍不住闭上眼在帐前站了会,终究不是淮苍的冬日,这样的冷。

? 闻人隼过来给我披上狼裘扶我上马,高大的身躯从后头拥了上来将我圈在怀里。

? “驾!”

? 马蹄扬起细碎的雪花,刺骨的风拂耳而过,不知他要带我去哪里,只专心的骑着马。白皑皑的一片好似跑到哪里都没有分别,天地之间衔连在一起,永远没有出路…

? 坐在马背上颠簸的腰都有些酸疼时,终于见着远处的松林,墨绿的枝丫都被白雪遮盖着厚厚的一层,白的静谧又错乱。积雪已经要没过马膝,行进逐渐慢了下来,又走了一会便见着一个黑色的毡包,闻人隼直接将我抱下马背,将我带进毡包里。

?? 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却干净整洁没有灰尘,也没有被野兽糟蹋的痕迹。闻人隼一路将我抱上床榻,坐稳后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窘迫里我别开视线,却被他托住脸颊搓了搓“冷么?”

? 不知他打的什么心思,只能警惕的看着他,没想到反倒把他逗笑了“怕什么,荒郊野地的吃了你不成?”又忽而凑近,暧昧的把我压在床榻上“何况…早就吃干抹净了。”

?? 我对即将要发生的猜想早已了然,难堪的闭了眼等着他来羞辱我的身子,这几日他悉心照料着不就是等着这个。半晌一声轻笑,往床榻里带了带胸膛被压住。他按着我的双手,脸埋在我的衣衫里乱拱一通,我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 他一个翻身侧躺到我身边,圈住我的腰喃喃开口“我儿时就觉得父亲并不喜欢我,常因为一件小事就责罚我。母亲便会抱着我,说那是他为了历练我,让我千万不要恨他。可每次真的很疼,有时疼上几天,有时疼上几月,有时我便觉得为什么自己还不死,每每我那样想,母亲都会把我抱在怀里。帐子里都是很静,父亲从来不会来看我,不看我便也算了,他怎么舍得让母亲终日以泪洗面。那时我就想着要快些长大,带母亲走的远远的,后来我长大了,才发觉长大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疼的时候我便能忍着了,却再也不能感受母亲的怀抱了…”

?? 搂着我腰身的手臂骤然收紧,闻人隼呼吸不稳“我恨他们…恨我的父亲…恨我的生父…也恨我的母亲…”

? 我只觉得胸口异常的压抑,仿佛他要说出什么天大的秘密…

“要不要降生在这片土地,是谁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为什么…”

他的声音沉闷又绝望,第一次向我展露了脆弱的一面。

父王也同我们讲过当年未政变时,北凉是闻人氏的天下,闻人有位异邦兄弟姓卓,二人出生入死打遍天下,后来北凉势力稳定多年那位卓姓兄弟突然便反了,根本不顾及往日情义几乎屠尽了闻人氏永绝后患,却偏偏留下来闻人氏的一个小儿子,最后留下来的这位后来在战场上叫人闻风丧胆,便是北凉的战神闻人隼。这事叫人津津乐道,虽然闻人隼用兵如神常胜不败,但始终有人提起他都会联想到认贼作父。

腰间的力道收的更紧,“是他借酒强了我的母亲…我母亲一直坚信着我是父亲的孩子…可是…”

可是随着时间随着岁月,残忍的真相便逐渐显露出来,所有的丑事都被剖开,是血淋淋的…然后就是更可怕的事…

“她终究再也不会抱我了,好像我从来不是她的儿子…哪怕是最后弥留之际”他的声音终于了些许哽咽“我死里逃生的回到北凉,她都不愿看一眼我的脸…”

“抱抱我吧…”

像是请求,第一次这般脆弱的开口“抱抱我,卿君九…求求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或许世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我始终没有抬手…

我的父王母后恩爱了一生,我从诞生一直是被爱滋养长大的,我明确的知道相爱是多么幸福的事。

就像淮安,虽然我们身体分离却永远思恋对方,时刻挂念他的安慰,忧心他的处境。如果是淮安教会了我什么是爱,那闻人隼教会我的一定是恨。哪怕是同塌而眠都好似毒蛇缠身,身心俱冷。

我第一次见闻人隼睡得这样的沉,好像情绪得到宣泄后终于没有什么能让他忧虑的事了。我从他的怀里慢慢的挣脱出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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