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将军动情(1 / 2)
那之后在北凉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有时一觉醒来竟分辨不了是白天还是黑夜。几番被闻人隼按在被褥上没有力气去挣扎反抗,也再没有求饶或是流泪,大多数时间都是静静的躺着任人摆布,偶尔痛时会皱眉,但又几乎都是痛的。用饭时也觉得味同嚼蜡没有什么胃口,盯着烛火呆坐着分神。又过了些日子大约是年根将近时,整夜难已入睡一双眼睛通红胀痛,周生进出帐子的次数越发频繁,这些症状终于稍微有了些起色。
? “虽能入睡,不过也只是三两个时辰。只有前天吃了你给的药睡了一整夜 ”闻人隼拥着我同周生交谈。
?? 我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出神,不禁想比之前要纤细得多。
?? “那药不能常用。人若无法入睡不过是有心病,心病,药医不好。”周生难得的认真道“心病或大或小,于小终日惶惶,于大…是要人命的。”
? 逐渐的吃的药多于用饭,嘴里常常是苦的,身子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到最后闻人隼终于不再与我行房了,我便想着如果这样一直病着也是好的。夜里同榻时他总是拥得我很紧,也常半夜惊醒对上我难以入睡的双眼后又松了口气,大概是怕我是跑了或是怕我死了…
? 时光飞快离过年不过几天的时间,我窝在被子里听着外头一阵嘈杂。昨夜难得睡了个好觉,闻人隼低声哄着要我再睡一会,说着不过是个老相识来拜访不必在意。我本无心多理会可那所谓的老相识,不顾蛮军的阻拦硬闯进了帐子里,面如冠玉,锦衣貂裘,怎么会不认得呢,我淡淡的看了眼焦急的闻人隼道“确实是老相识了。”
? 很久之前闻人隼便说过我那难缠的兄长,南疆的驸马已与北凉讲和,过段日子就要亲自出使北凉。其实这种讲和随便打发朝中大臣来就好了,卿懿要来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
?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嗓音嘶哑带着滔天的怒意。
? 顷刻间蛮军纷纷拔刀。
? “我还未洗漱…你叫这些人在帐子里闹什么?”此时我刚从被子里爬出来且不说衣冠不整,就披散着头发依偎在闻人隼怀里这副样子,任谁看了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 闻人隼挥了挥手,除了按住卿懿的卓赫,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 “闻人隼你这下流东西!你敢这般折辱我弟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可是!…”卿懿破口大骂挣扎着想要脱离卓赫的钳制,眼里通红死死地看着我不放。
?? “天子?”闻人隼忽而笑了,将我拥紧了些“睡起来倒也与凡人无异。”
? 这挑衅无疑再次激怒了卿懿,“畜牲!”
? “你从年少时就肖想自己的幼弟,难道你不是畜牲?”闻人隼不知怎地也逐渐有了怒意“你同另一个废物弟弟暗算卿君九,还不是想要他做你的榻上之物,卿懿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畜牲?呵,我还要谢过你们兄弟俩,若不是逼得君九走投无路,他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
? 闻人隼本意是激将卿懿,可他所说的立刻便让我回忆起儿时遭遇,这些我从未同谁说过。当时我年纪尚小,哪怕是卿懿被贬边疆多年,夜里也时常被惊醒,除了这事便是那些宫人大臣的眼神,是怜悯,也有耻笑。时隔数年偶尔还会想起那种感受来,因卿懿是我四哥,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件事但也无法忘记他的好,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只觉得身子如同坠入冰窟一般“住口…”
? “闻人隼,我迟早杀了你!”卿懿的眼神要吃人一般可怖,卓赫死死钳制着他他只得半跪在地上,转而望向我时登时满眼哀伤,“小九,是四哥不好…叫你落到这等禽兽手里…我会救你的小九…是四哥糊涂,是四哥对不起你…”那神情倒是刺痛了我,我不禁心痛他早已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四哥了。若不是当初闻人隼将我掳走,处境也不见得比现在好…
? “你现在可是南疆的使臣,这些话我只当你是不懂规矩。既然使者对我有所不满,卓赫送客吧。”闻人隼声音冷冽,依照他的性格没有对卿懿动手已经算是破天荒了“君九已与我结为夫妻,我也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北凉便是他的家,他哪里也不去。”
?? 可我的家早已是支离破碎了,卿懿被拖了出去喊叫声也渐行渐远。被掳来仿佛不过是昨日的事,愣怔的坐了许久,闻人隼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直到他扳着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事到如今,你不会真的还妄想走吧?”
宫墙里头簇拥着的碧桃树,树下的石凳上落了一片粉红,那是我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我透过闻人隼的眼神看出了一丝不安,这位蛮国的铁血将军似乎真的对我动了情,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望向那只没有丝毫生气的眼睛,怎么会有人刀剑相向后睡了几觉就喜欢上了呢?被他的扳着脸颊生疼,这段时间我瘦的几乎脱了相,眼窝也凹陷着泛着将死之人的青色,这副鬼样子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呢?可他偏偏的要娶我,娶一个每日每夜恨着他,想要杀了他的男子,真是可笑至极…
见我轻笑出声,闻人隼的脸色不大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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