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1 / 2)
因身子疲乏不堪清洗之后被放在榻上不一会便睡了,翌日醒来时正被闻人隼搂抱着。昨夜一番云雨空留下今日的酸疼,勉强撑起身子被角从肩头滑落,手腕脖颈胸膛没一处是完好的,虽身体已然清洗干净但也是脏透了。许是我起身牵动了被子,闻人隼立刻就转醒,扯过一旁的兽毯披在我肩上从身后将我抱在怀里。我俩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不多言语也不多动作,便是静静的他想他的,我想我的心事。现下我并不知淮安如今到底如何,闻人隼不提卓赫也是只言片语,总觉得心里不大好受。
? “我们该早早启程…”要是北凉王这时候没了,闻人隼就更走不了了,少说也要十天半月。
?? 他置若罔闻的将我又抱紧了一些,我实在不懂世间人千千万万,为何他只苦缠于我,当初被卿虞算计死了也比现在好过些。这样待了一会才起身洗漱,下人将浴桶里填满热水,像昨晚的场景一般我俩相视而坐。今日才瞧见了他脸上有一出发青,想是他夜里弄我弄得狠时我抬手揍的,脖颈上也有些抓痕,待他转身去够一旁的帕子,又见后背上全是被挠破的痕迹。我本意是讨好只怪他发了狠地折腾我,倒也怨不得我。收拾妥当后下人听见传唤,依次进来布置饭菜,用过饭闻人隼再去北凉王那里招呼一声便要走了。
? 今日天气回暖一派春象,刚出帐子那会不禁仰起脸来稍晒了晒。路过的蛮子毫不掩饰眼底的暧昧,直白又露骨的上下打量着我。夜里帐前都有守卫轮值,闻人隼弄得那般尽兴,难免被人偷听了去,自古以来房中乐事就像茶余饭后的话头,总有人喜欢口口相传。
? “公子,段小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 我看过去便是卓赫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微微低下上身不敢正视似的。想着他之前还说我不该这时回来,现在这样境地想必他心里是觉得难过。
? “多谢将军传话。”抬脚走时步子小了些,夜里闻人隼也算克制,仅仅弄了一次身子却也还是有些纵欲过度的感觉。
? 卓段正背身坐在木椅上,帐子里下人一一避退,听见声响他只定定坐着“九郎,昨日闻人氏跟父王求你,我只当你是要去闻人氏封地寻亲,哪想你寻到他榻上去了。”
? 要按身份来说,闻人隼这样的存在,难免不会使得其他公子避讳,更何况他如今掌了北凉兵权,好比北凉落下一个没有名分的外人身上。卓段这样说话,到不像我俩初见时,他虽眼见风雅清高,生在这样的土地上,难免心里想法不似外表纯良,只听他叹息道“若我是个健全人,手里有一分实权,绝不会容许这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是我没用。只是这时候你要跟他走,我是不大同意的,但我同不同意也都不重要。”
? “公子…世事无常,人难免身不由己的。”想着我本来已逃离了闻人隼,又跑回来也是荒唐可笑。也许在河边救了卓段,也算冥冥之中有定数的,注定和闻人隼纠缠。
? 卓段抬手将桌子上的布包推了推“这是我叫人腌的梅子,你路上带好。”
? 我上前将布包取过时只觉摸到什么硬物,帐子里头也就我俩罢了,并没有多想就将其打开,一包翠绿的梅子上躺着一把银刀。那刀子本是我之前被卓段回腹地时带在身上防身用的,后来到了腹地便被王帐前搜身的蛮子搜走了。以前在闻人隼封地帐里连任何尖锐的物件都寻不到,若是被他知道我有刀在身,只恐又要发什么病,当即将刀子藏进长靴里。
? “九郎,若你不想跟他走,现在还来得及的。”卓段执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见我许久未有答复又道“九郎救我一命,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记得一定要来腹地找我。”
? 我这才应下退出帐去,回身正巧碰上卓敖,这人瞧着面若寒冰,全然没有那夜跪在北凉王身边的乖顺样子。只是淡淡瞥过一眼要与他擦身而过,哪想他一把捏住我的胳膊,这北凉的天再冷好似也冷不过他的语气“留在卓段身边,更能苟且偷生,以色侍人终究不会长久,何况你并不情愿。”
? 我与卓敖自见面以来并无交集,这是他同我讲的第一句话。只听闻北凉王的大夫人与二夫人一直不合,哪怕是到死也是一前一后同一天走的,像是去了下面还要争个你死我活,两位母亲这样,大公子与二公子自小也互相看不顺眼。多年前卓展第一次征战狼风岭之后,两人关系更是进一步恶化。这几日卓敖在腹地迟迟没有动身会自己的封地,在狼风岭时卓展明明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卓敖愣是从尸堆里将他扒出来带回腹地医好,甚至现在时常去照顾负伤的卓展,可见这人心思缜密歹毒。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倒是使我愤然,卓敖可是害我的淮安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这些他早晚都要偿还的。若是我留在闻人隼身边一直等到他继承北凉大统,那时要卓敖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我只得欠了欠身子假意行礼“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何来二公子说的以色侍人。”
? “因你的眼神过于凶狠,”他身形高大倨傲的盯着我的眼睛,缓缓道“爱慕一个人的眼神并不是这样的。昨日闻人隼跟父上求你,你起身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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