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2 / 2)
得萧如宴良久未出声,直到隔壁淫声大作,他才咳了一声。他嘴上说着我与旁人不同却想要苟且一番,一副伪君子的面孔让我不想再在里头多待一刻。
? 到了后半夜,萧如宴泡完了冷水,那边才没了声响。直等他穿好中衣在榻上躺下,我才从帐篷里退出去,挨着一角睡在外头。
清晨时是被萧如宴踢醒的,不用看也知他的脸色是如何的难堪。他必然是十分生气于我这般的提防,在一个军妓眼里他是如此伪善,甚至把他归于蛮人一类。
萧如宴远比蛮人更冷漠。
我睡在外头的事,一大早就在军中传开,大概有些将领还是不服他的,看他时都是十分不屑。不一会常鹤整理着衣衫从旁侧帐篷里走出来,见了我立刻低下头去。估计我不能再回大帐篷了,会让里头的人觉得我自认不凡高他们一等。因这事萧如宴一整日都没有搭理过我,到了夜里也没有叫我进去伺候。过了三两日,几个谄媚的副官拿着酒袋来找萧如宴,临进去呵斥了我几句,说的都是我不知好歹不会看眼色我自然不理。好巧不巧的夜里忽而降雨,不得已我只得回了帐篷,萧如宴见了并没说什么,自己合衣躺下。
大致是半夜,我登时觉得身上冒汗,那时正在梦中,恍惚里看见一片麦色坚实的后背,强健的胳膊从草堆里撑起来遮挡住炙人的日光,我揪着凌乱的衣衫不敢轻易松开,却见那人背上白的黄的皆是细小的花瓣夹着细碎的青绿,仿佛在草上滚了几遭。我身子动不了由着他在下头亵玩拨弄,难免生出一丝畅快,待要动手扯我的衣衫,我才好不容易从梦里挣出来,已是大汗淋漓。
“卿山?”
只听萧如宴在榻上唤了一声,外头凶残的雨声拉我回魂,汗如水般往下淌,连中衣的领子都给沁透了,我翻身下床虽双脚绵软却还是跑出帐篷,碍于脸面萧如宴并没有出来追我,因今夜雨太大也没有轮值的将士在外头。我紧紧攥着衣领就往界河边跑去,自进了帐篷我滴水未进,萧如宴并没有机会下药,但保不齐是他的手下自作聪明…
雨天路滑还未到界河我便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那股燥热并未被大雨浇熄,反而由身子内升腾起来,热的逐渐耳朵听不清声音,我躺在泥水里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要被这股热烧死一般。忽而身子一轻被一双臂膀抱起,仿佛正在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里走去,我抬着无力的胳膊抵住,不断的说着不要,脸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淮苍近在咫尺,还是发生了这种事,甚至是自己人…我便真的没有什么脸面活着回去见我舅舅了…
身子被他摇晃着,恢复了一些神志,听那人贴着我的脸轻声说“别怕…”
天边一道闪光霎时间照亮了他卷曲的湿发,虽不可置信但不知为何那一刻竟然有了些心安,幸好是他,还好是他。强壮有力的身体看起来极有压迫感,我却丝毫不惧怕,迎着他低头凑过来的唇厮磨着,最后紧紧抱在一起,就像坦然面对逃不开的命运一般。
雨势见小两具湿热缠绵的身体却难舍难分,我攀着他的肩坐在他的身上胡乱拱着,急切又不得章法惹得他几声痛哼,一把拖着我的腰臀将我抵在树干上,隔着湿透的衣物凶狠的挺动了两下。可身子实在是欲壑难填,对方明知却没有要在这弄的意思,我便小声的问“你记恨我?”
“有一点…”说罢如同安抚,按着我又亲了几口“…但也只有一点。”
“唔…你不想?”我只觉那热如熊熊烈火,再不弄便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想什么?”不过是明知故问,暧昧至极。
雨水似乎滴进了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我眯着眼忍不住暗笑,他已不算年轻又如同毛头小子一样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兴许是药的原因,我没有多想他是如何起死回生,又是如何悄无生息来到边境,反正他早已不是我的对手,从前就是现在更甚。
“生小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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