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和塞缪尔抱抱(2 / 3)
只有眼角微红,嘴唇浅薄的一层淡粉,彰显他仍是活人。
他又低头看自己的手。
和他的人一样,枯瘦,苍白,憔悴。
“太狼狈了……”
他觉得自己向来不是一个在意容貌的人。
而如今,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由想起当年。
国王大主教,意气风发,温润尔雅,举手投足都好像有神光笼罩。
他穿着白绸绣金的神袍,抬头望向天空,微风拂袖过,风光霁月。
他不在意,因为他已经得到,他那时就是那样的人,那种钱财足够生活才讲“不贪”的伪善者。
他缓缓捂住脸,蹲在地上。
如今算是他的报应,连带着从前那些细枝末节,神也要撕开来暴露给他看。
哪怕是已经决意离开,他也不想被塞缪尔看见这幅样子。
塞缪尔爱那个无限风光的大主教,他怕塞缪尔唾弃这个丑陋的孱弱男人。
“神啊……”
他的脸几乎快贴到膝盖上去。
“您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呢……”
塞缪尔回来时,提尔路正在桌案前收拾他的经文。
塞缪尔从背后抱住他,弯着腰在他颈侧嗅闻,痴迷沙哑地喃呢:“提尔路……我的提尔路,你怎么力量流失的这么快……瘦了这么多……”
他动作十分迅速地开始解他的腰带,提尔路心思混乱,系腰带时较为慌忙,让那些布很紧地缠在一起。
塞缪尔的一根角摩擦着提尔路的脸,他看见提尔路变成白色的发尾,用舌头撩一缕进嘴里,连着提尔路的脸颊一起吮舔。
提尔路几乎狠狠把嘴唇咬至艳红,才勉强控制自己不要流泪。
“别这样,塞缪尔,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的哽咽让自己惊异无助,随后几乎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窒息感压迫在他的咽喉。
与设想中的坚毅完全不同,在那种窒息感的共同欺辱下,他的眼泪从眼眶中直接涌出,甚至来不及到达眼尾。
塞缪尔把他转过来,把他抱在怀里,两眼瞳孔竖成一条细缝:“怎么了,提尔路。”
“我其实……”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
他靠在塞缪尔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跳似乎逐渐趋同,塞缪尔的生命从耳膜一直钻到心脏,变成一张细丝织成的网,把他心脏在收缩的瞬间勒住,一鼓动,就细密地流血。
提尔路的恐惧是有限的。
他是人间最有勇气,最沉着冷静的智者,他的苦痛不会深入骨髓,因为他是离神明最近的唯一一个。
他的血液似乎在刚刚哪一瞬间就开始极致崩溃地逃窜,带着呼啸的尖利叫声,把病态的恐惧传播到他身体的每一处。
如果他此刻完全清醒,就能感觉到这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并不完全来源于自己。
“塞缪尔……”
他的声音颤抖和轻巧,听起来也像一种调情的喃呢。
塞缪尔捧起他的脸,他温润的眉眼此刻脆弱易碎,眼泪细碎地粘在睫毛上,如果像塞缪尔一样仔细去看,就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并不清醒的端倪。
他的眼神在细微的涣散与不明显的清醒中反复挣扎,嘴唇张合。
“提尔路……你想说什么……”
塞缪尔放轻了声音,他细密地亲吻提尔路的额头,细缝瞳孔随着眼珠的转动来回扫荡。
提尔路却像被他的喃呢唤醒了,他猛吸一口气,左手抓住自己右边手臂,并不长的指甲扎进肉里去:“对不起我背叛了——”
塞缪尔指尖的幽光转瞬即逝。
那些微光在指腹与提尔路太阳穴中间的一小块空隙闪了一下,短暂的一下,让人分不清是否有过。
“你想说什么,提尔路。”
他的指腹摩挲提尔路的太阳穴。
提尔路的眼泪砸在塞缪尔手上。
“我……我很想你,塞缪尔……别再,”提尔路的眼睛转向塞缪尔的脸,他的眼泪几乎涌得更凶猛,“别再,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好,”塞缪尔亲吻提尔路的嘴唇,在间隙里闷闷说道,“不会了……提尔路……结束了。”
他的瞳孔逐渐恢复成方形,那腰带他这双大手实在解不开,干脆又扯断。
“没关系,提尔路,我给你买了新衣服,很多新衣服,”塞缪尔咬开他领口的扣子,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提尔路肩颈,“提尔路……我的提尔路……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别哭了,别哭了……”
塞缪尔把提尔路的衣服七零八落地扯下来,让他躺到地毯与衣服上。
他撩开衣服下摆,在暗红色的华美衣物下粗暴拽开腰带,露出让人恐惧的性器。
他握着粗壮的,狰狞的阴茎,几乎像一个痴狂的变态一样凑到提尔路面前:“帮我,帮我舔一舔吧,提尔路……帮我……”
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