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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前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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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这里是大月国,怎么会有一个中原的典狱长呢?

那人笑道,这里能有个中原的小太监,为什么不能有个中原的典狱长呢?

那倒也是。代曈问道,能不能放我们走?

那人摇了摇头,说,不能。

这塔下面全是我们的伙伴。代曈说。

那人摇摇头,他们一时上不来,况且我不管塔外事。若我想管塔外的事,早就发现你们的奸谋了。

那你想怎样?代曈问,我只想带玉郎回家。

那人说,今夜必是玉石俱焚,与其死在臭阉货们的手里,我还是想和西域马贼的首领过过招儿。

代曈明白了,只好退开,尽量不影响玉郎。

严玉郎站起,活动了一下久未动过的关节,平心静气,说道,阁下这几个月,对我还算客气,今日,何苦?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人说。

这是愚忠。玉郎道,言尽于此,请出招吧。

那人未动,说,我等阁下心不再乱。玉郎摇头说:“我心虽有挂念,招式却未必马虎,且看!”说罢手作爪形,直拂典狱长面门,典狱长以推手格开,居然使得是柔劲,这是正宗的中原太极功夫!严玉郎一愣,典狱长乘势而上连出两掌,飘飘忽忽,若有若无,严玉郎只得撤爪,身形一滞,宛若菩萨端坐莲台,真气充盈全身,以巧妙两指挡住了这若有若无的绵掌。

两人过了一招,心下都佩服对方了得,玉郎道:“想不到此竟能见玄门正宗的太极功夫!”

典狱长也道:“少林拈花指名不虚传。若阁下是旁门左道武功,只怕接不住我这两掌,非是这武林正宗不可接。”说罢又上,两人各显其能斗在一起。塔下已经杀得如同人间炼狱,塔上两人则飘若鬼神,灯烛摇曳,佛塔里菩萨低眉,慈悲地看向下方两个拼死相斗的修罗,翻翻滚滚,两人须臾之间已经拆了上百招,双方都存了试探的心思,不肯将招式使老,然而对方招数惊奇,轻功了得,竟是难分伯仲。典狱长忽然身子不转,径直向后飘出一丈,这是武当独门轻功梯云纵!

典狱长飘向佛桌,顺手抄起一把烛台,刷刷刷三下,使的竟是一套剑法,奇的是,他出剑奇快,烛台上的烛火却不熄灭,显然他的柔劲造诣已经登峰造极。

严玉郎被这三下刺得有些狼狈,着地打滚退开,站稳身形赞道:“好绕指柔剑!”,又想起一事,好笑道:“你天天住这里,怎么不带剑?”

典狱长冷哼一声,“这里哪有人配我使剑?”

严玉郎见身边恰好有一个灯架,也顺手抄起来,掂量一下道:“有点轻。”使烛台轻轻一扫,地下却吹起一大片风尘,宛若狂风吹过。

典狱长一愣:“这是什么棍法?”

严玉郎道,“扫地棍法。专扫你这垃圾。”

从前有个嵩山,山上有个少林寺,少林寺有一个老僧,他天天扫地,读经,读武学秘籍,久而久之,他成了少林寺最强的僧人,而他的武器,还是一把破扫帚。这把破扫帚武功,不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但是举轻若重,暗合武学最高真谛。此时严玉郎使出这门棍法,登时小小的塔内如同刮起暴风,把典狱长裹挟在其中,典狱长凭借一手绕指柔剑,如同风雨中大江上一叶小舟在周旋,然而至轻至灵,却始终不肯被风雨漩涡吞没。两人又斗了个旗鼓相当,但是此时已经是双方亮出绝技,既分生死,也见高下的时刻,终有一个人会倒下。

“坚不可久,柔不可守”,严玉郎使的棍法虽然暗合柔力,却依旧是刚猛武功,他必须快速解决战斗,而典狱长剑法虽柔,可以久支,但是面对如此刚到棍法,显然不能招架到严玉郎油尽灯枯,眼下破局之棋眼,竟然落在了代曈身上。

其实从一开始交锋,两位高手就一直在留神代曈的位置,在典狱长看来,严玉郎心有牵绊在代曈身上,故此心境不纯,出招也一定急躁,因此没对代曈下杀手,可是一旦打起来,两人必须全神贯注,典狱长哪里还有暇顾及代曈?眼下代曈已不见踪影。,

典狱长被严玉郎的棍逼得节节后退到佛桌边,忽然反手一烛台,插向桌下。狞笑道:“你的小阉货,应该在这桌下吧?”又忽然呆住,因为烛台刺中的是一个硬物,明显不是人。

严玉郎微微一笑,抬眼看向佛像头顶。典狱长也不由自主地抬头,却没看见有人。情知上当,暗叫一声不好,但是严玉郎全力一棍,还是没有避开,一棍下去,典狱长左肩骨尽碎。坐倒在桌边。

代曈从佛像后跑出来,扑到严玉郎怀里,问道:“赢了?”

“赢了。”严玉郎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典狱长喘息良久,上气不接下气道:“想不到,我以为这小鬼会牵制你的心境,到头来,却牵制了我自己。”

“承让了。”严玉郎并不想杀死他,转身和代曈并肩下楼。

就在严玉郎转头的一瞬间,典狱长左手的烛台飞起,无声无息地射向二人。严玉郎忽然转头,他早知道这人不会干休。用棍轻轻一格,挡掉了烛台。反手一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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