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万圣节支线:玫瑰宾馆(2 / 3)
湿漉漉的石头踩上去,寒气从脚底渗透进来。
我转身的时候,他拉住了我。
他有着高挑秀拔的身材,好整以暇的笑容衬得他整个人舒缓有礼。
“你不愿陪我们玩玩吗?”他问道。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依旧笑着:“我和哥哥自小就在一起,无论是玩耍,上学,工作,我们都在一起。结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分开。但是恋爱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它总该有个过程,从相识相知然后相爱的过程。它不应该是如此顺理成章的。你觉得呢,June?”
我没想过他会突然向我剖白。这里不是酒吧。我无法用调酒来分离我的注意力。我沉默了片刻,道:“抱歉,你们应该去找你们的奥利维亚小姐。”
他轻笑出声,别过脸去:“他不要我们了。”
啊……果然是他们的故事。
我皱眉道:“那你们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找上我。恕我直言,你们只是心血来潮。”
他似笑非笑:“这怎能叫心血来潮呢?我哥哥对你一见钟情,我不可以吗?”
什么狗屁逻辑。
我有些生气了:“别烦我……”
他突然上前半步吻了我。我惊得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温热的呼吸呼在我的脸上。长而翘的睫毛扇子似的扑闪。体内的酒精忽然如同孢子纷纷炸开,烧得温度直飙。
他松开了我的唇,贴着我的脸笑了笑。
“你真好哄,小妞。”
我平静下来。
我没有说话,他的气息还贴在我的脸侧。
我其实也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也记不起自己在想些什么。我常常有些恍惚的时刻,包括当年答应父亲的邀请,上了被他捆在怀里的许鹤宁。又或者在更早之前,我咬上我父亲的喉结,他温顺,甚至称得上热情地接受了我的进入。
我突然明白这对兄弟为什么会找上我。我对他们表演的过分关注,暴露了我自己。我想从他人相似的故事里寻找一个解决自己不堪过去的可能性,殊不知他们也在为自己那段混乱的三角关系寻找一个答案。
我们凑巧碰在一起,彼此都把对方当作替代品。
谢如璋干燥温暖的手指触摸上我的喉结,修剪平滑的指甲轻轻描绘它的形状。他退后了些许,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毛茸茸的,盖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显得他像一只天真又好奇的动物。
这个动作让我觉得我们很亲密,比方才的接吻还要亲密。我抬头,视线撞上他水淋淋的眼眸。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他还在笑。
我呼出一口气,猛地夹紧他的右手臂,肩头抵着肩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侧身,在他的惊愕中把他从青石台阶上扔了下去 。
“如璋!”
谢如圭惊得站起身来。
湿滑的山道像一道梯子。谢如璋像只车轮往下滚,一路滚到楼梯平台才停下来,声音在空旷的山道上碎成一地瓷器。
谢如圭掐灭了手里的烟,匆匆追着往下跑,把谢如璋扶了起来。
他摔得不轻,磕了脑袋或许能让他清醒一下,反正没有流血。
我捡起在刚才拉扯中掉在地上的牛仔外套,搭在肩上,往下走去。
经过谢如璋的身侧,我看见他赖在他哥哥怀里半死不活。我踢他一脚。他皱着脸,勉强睁开那双深蓝色眼眸,忽地又一笑。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我挑眉问道。
“小辣椒。”
他真不怕死。
我蹲下身子,一手攥住他的衣领,谢如圭连忙护住他。
他看着我,忽然闭上眼睛。
我的喉咙一下发紧。好像有一股激颤的电流蹿过我的身体。我粗暴地把他扯出他哥哥的怀里,有些动情地吻住他磕破的嘴角,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线,然后大力吮吸他的唇瓣,发泄似的。他微微潮热的身体贴上来,想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拒绝了。
谢如璋睁开了眼睛,有些无奈地呢喃道:“你是小女孩吗?”
他给我起的外号就没一个是中听的。
我静静看他,他好像想凑过来咬我,结果被他哥按了回去。
“好了好了,别闹了。”谢如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们也走吧。”
他哼了一声,推开谢如圭的搀扶,自己用手肘撑着身体站起来。站得摇摇晃晃的,估计头脑还晕着,一只手捂着额头。下阶梯时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滚下去。
谢如圭“唉”一声,揽过他的肩膀。
我们三人走在湿滑的青石山道上。
盛装游行还没有返回,这座倒垂的山寂寥廖的。商铺店子都关了门。我看了看钟点,一晚上居然就这么过去了。灯火依旧璀璨。
“你待会真的要去酒吧吗?”谢如圭忽然问道。
“怎么了?”
“你刚才不是有点醉了么,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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