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明亮的星(上)(微h)(2 / 2)
尖红红,连刚才挤压膀胱的尿意也冲淡了不少。
我在商业街上随便走走,不知该去哪里,不知不觉就步行到地铁站的入口。
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这么一想,居然有点舍不得这个悠长的假期。我摘下手套,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渗入肺部,会加速生物材料的老化程度吗?我觉得这个想头有些好笑,其实仿生人和人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总归是要死去的。然后一个靠备份,使记忆得以延续;一个靠繁衍,使记忆得以传承。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身体逐渐在烟雾中得到放松,下腹的尿意顿时汹涌起来。我觉得不妙,有些憋不住了。我看了看四周,烟灰掉落在我的指尖。我不由“啊”了一声,下体泄出一点尿液。我当即红了脸,过路的行人却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心血来潮,想着为何不干脆玩点刺激点的呢?
我掐灭了烟头,进入地铁站随便上了一趟靠站的地铁。我找到门边的座位坐下,因为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地铁上的乘客不算多。他们大多戴着眼镜接驳器坐在座位上看着视频,抑或靠着椅背打着盹。我摩挲了一下掌心,戴回手套。暖意回归冻僵了的身体,让我四肢得以柔软地伸展开来,膀胱里的尿便像春泉流出来。
在公众场合排尿的快意差点让我呻吟出声。我紧紧握住旁边的扶手柱,才勉强忍下这股冲动。汹涌的暖流浸湿了我的下体,纸尿裤的海绵吸水后膨胀起来,黏乎乎地贴着我的屁股。我微微红着脸,把下巴埋在毛绒绒的围巾里,尽量不让地铁上的乘客看出端倪。只是积聚的尿液有些多,地铁快要靠站了,我的排尿还没有结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车厢内似乎弥漫着一股湿湿的尿骚味,我有些紧张。当地铁到达下一站停车时,车身忽然摇晃了一下,我身子不由向前倾斜,湿意蔓延上我的大腿,我当即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尿液洒出来。
又过了三四站,我终于慢慢稳住了呼吸,总算没有出丑。我也多多少少习惯了下身湿漉漉又沉甸甸的异样感觉。我松开握住扶手柱的右手,掌心出了一些汗。我摘下手套用清洁手帕擦了擦,接着在换乘站下了车。
我没有去卫生间换掉纸尿裤,依旧穿着它漫无目的地地换乘着地铁。我发现自己有点享受这种禁忌又羞耻的感觉,主动去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啤酒,小心翼翼地喝着。接下来的排尿都断断续续的,虽然每次的量不多,但持续的时间很长,给我的快感绵长却强烈,我有些上瘾了。只可惜此时没有人和我一起分享这种感受,我难免感到些许失落。
当纸尿裤的吸水量到达极限,我停止了这种近似自渎的羞耻行为,在4号线的终点站下了车,搭乘升降梯来到亚特兰大地上城。
来到亚特兰大纯属偶然。
我前两天才见过小七,他到出租屋来找我。我们一起逛了逛FLOWER广场。他最近很疲倦,连对做爱都失去了兴致。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反倒问我怎么不去Vivi la vida上班了。
如果我在酒吧里,大概可以为他调一杯Mojito吧。可是离开酒吧的我,对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一度觉得我们离得很近很近,我们都互相喜欢对方,或许有一天正如英生所说的那样,我们会在一起。
可是现在的我不那么笃定了,一是因为我自身多了很多麻烦要处理,二是因为……他也有他的不少烦恼要解决吧。
有本畅销书这么写道:相爱的人就像两颗不同轨道上的星碰撞在一起。
可是我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炽烈的感情,才会驱使两颗不同的星星情愿离开它们的运行轨道,只为向对方靠拢 。它们……难道就没有独自的人生需要负责吗?
今天壁外的天空难得没有下雨,星星亮得像一枚枚闪着银光的铁钉,月亮很淡很淡。
听说IEK投资的舰队穿过亿万光年也没能找到适合人类生存的新的栖息地,倒是开辟了一个又一个外星殖民地,建立了一个又一个能源空间站,然后继续回到地球上苟延残喘,任由生命挥霍在一望无际的宇宙中。
我看着这片星空,突然很想很想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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