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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黄粱梦醒(二)(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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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腹而去,在我肚腹上方聚成一圈法咒。

我腹间疼痛立时便消失不见,肚腹渐渐消去,顷刻间,两枚朱果已滑出体外。

我还以为要和上次一样,受上许多苦楚,没想到,只片刻的工夫,果子便孕出了。

不知帝尊这是什么法咒,竟如此厉害!

我心中生起欢快,便朝帝尊望去。

帝尊仍站在原处,手中握着我孕出的两枚朱果。他将那朱果死死盯着,脸上竟渐渐显出狠色。

“乾坤果……”他突然喃喃道。

帝尊神色怎么如此古怪……

我从地上爬起,才发觉帝尊不知什么时候已幻了身衣裳在我身上。

我手脚仍有些泛软,脑中也起了一丝眩晕。我闭上眼,等这眩晕过去。待我睁眼时,却见着一把长剑又现在了我面前,剑尖抵着我胸膛,在月光下泛着凉凉的光。

我望着长剑的主人,哑然失言。

“阿瑛!”旁边传来惊慌的少年声音,我愣愣朝那处望去,灵狰儿正向我们这处跑来。

帝尊面上冰冷,一手执剑,另一只手轻轻一挥,便将灵狰儿圈在了一处法阵中。

帝尊转过头看着我,眼中冰冷将我心里也刺得冰冷一片。

“你竟孕出了乾坤果!”他冲着我厉声道。

我叫他吓住,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方才,分明他还那般温柔……便是以前,他对我尽是鄙夷与冷漠,也从未这般过。他眼中的冷意竟似透着恨,叫我茫然无措。

“难怪那蠢东西似入障了般追着你,你竟没有死!”他又道,言语间更厉了一分。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乾坤果……我百年来皆是如此,师尊也是知道的。

我初化灵时,与师尊欢好七日,最后一日,便孕出了这果子。当时师尊也似这般,似问非问地叹了一句:“你竟孕出了乾坤果……”

我听了师尊的话,才知道原来这果儿还有名字。

“我领天人两界,为苍生计,今日便容不得你活着离开……”帝尊一字一字吐出绝情话语,只一句话,便定了我的生死,断了我的宿命。

“你莫要滥杀无辜!”灵狰儿喊道,话语间尽是慌乱。

“他如何无辜!”帝尊却只厉声道,面上竟带了些狂乱。

“他如今根本不是阿若,如何不无辜!”

阿若……阿若是谁……

“现在不是,难保以后也不是……我不能冒此风险!”帝尊凝起剑势,长剑往我胸膛更近一分,我肌肤叫剑气划破,已渗出血来。

帝尊站在我面前,眼中只有要取我性命的狠绝。虚妄境中一场,竟真如幻境一般。

“你竟如此不辨是非!”灵狰儿似乎也要癫狂了,他厉声道:“碧瑛如今不过是个极普通的草灵,半分术法不会,身上连半点灵力也无。他这百年,叫你们这些有心人……叫你们作践……他可曾对你们有过半分怨恨?!要论良善,你这个天界至尊,也比不上他半分!”

帝尊仍死死凝着我,长剑在我心口处悬着,泛着幽幽的光。

那剑终于还是没能在我心口刺下。

帝尊将长剑化去,却双手捏诀,在空中凝出一道符咒。

他以手指引着那符咒到我胸前,然后一掌将那符咒种入我胸膛。我胸中一滞,一阵闷痛传遍全身,叫我几乎难以站立。

他只冷声道:“你最好一直如此。若以后你敢为乱三界,你获取灵力术法之日,便是你灵脉尽断,灰飞烟灭之时。”

掷下话语,帝尊便不再看我,径自往灵狰儿那处去。

我望向灵狰儿,他站在那处与帝尊对峙,身上是剑拔弩张的怒气。

我张了张口,想叫灵狰儿乖巧些,莫要与他的主人置气。为了我,不值得……

可我发不出声音。

我努力又试了试,却只有嘶哑,一个音也吐不出。

“随我回天界领罚。”帝尊淡漠的声音传来。

“我说过,我既下了来,便不会再回去!”灵狰儿话语里仍满是不驯。

“灵……”我终于挤出声音,却叫眼前突生的变故惊得手脚冰冷。

灵狰儿竟幻出数道符咒,俱往胸口而去。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啸,口中喷涌出鲜血。

我拔腿朝他奔去。方才与帝尊对峙,已耗尽了我所有力气。我跑得踉踉跄跄,灵狰儿分明就在眼前,我却似乎怎么都跑不到。

“灵狰儿,莫要……”莫要为我这样,不值得的……

他蜷在那处痛苦地挣扎,身上溢出金光点点,俱消散在空中。

“你竟弃了仙身……”帝尊声音仍是淡淡,灵狰儿的痛苦似乎不能叫他有半分动容。“你既自堕为妖,便算作领了罚。你自己好自为之。”

帝尊身形便这样消失在月下,半点痕迹不留。

灵狰儿叫痛苦折磨得昏厥,只静静蜷在地上,手掌上尽是指甲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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