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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他长相厮守,再不回天上去了!”

滕须听他如此说,急道:“你个呆子!村人都瞧得出他不是真心,怎么你还痴迷,他连求亲也不干不脆,哪里对你是真好?分明由你诊病救人,却倒叫他平罗扬名!”

九儿将腹部一挺,那肉乎乎的大肚显得更加沉重饱涨,瞧着比足月的妇人都大上两圈。“我与罗哥十分好,从来不分彼此,你们才是不知!”

滕须闻言,急斥道:“今日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他日天上兵将来捉,便是生死不论了!”

他口中虽然严厉,心里却绞痛!这仙草长开了许多,面目间有些柔和成熟神色,身躯更是丰盈敦厚,言语却还是稚拙!口气天真,说话时眼中一派孩子般执拗,那平罗难道瞧不出吗?见他心智仍是孩童,身躯却全然不见少年灵动,满是孕味夫性,滕须心中很气,恨不得活剐了这男子。

于是他足尖一点,擎着长剑,侧身避过九儿,直往房中跃去。

那九儿虽然身形笨重,不料动作丝毫不慢,两把雪刃也直刺过来。滕须不得不回身抵挡,铮铮两声脆响,二人都持剑弹开了几步。

银龙挽一个剑花,面色沉肃,决定先将这草儿制服了再论。二人霎时缠斗在一处,真是兵刃挥舞,银剑相交,两个大肚男子胎腹膨隆,腰身粗壮,却身法矫健,来回躲闪拼刺,分毫也不迟滞。

几个回合下来,滕须已占上风,几次将九儿逼退,只是没能擒拿。

仙草此时手持双剑,低身曲腿,弯成个弓步,架势摆得十足。滕须却见他身前圆挺硕大的肚皮,瞧着又沉又重,颤颤巍巍,孕态十足,心里不由怜惜。他自己肚内血肉也游鱼儿一般动了几下,身上倒是显不出动静,只是突出的脐眼儿被顶得暗暗摩擦着长袍。

滕须便决意速战速决,就见他持剑当胸,闪身往九儿面门刺去。九儿见了,也挥舞双剑,短的格挡,长的斜刺,一齐劈砍过去。

二人才飞在半空,银龙周身忽地闪出银亮辉光,九儿定睛一看,见他肩头覆上雪亮银甲,不由大惊,只是这时也不能收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那厢滕须正变出他护身盔甲,手上银剑一下也伸长了数倍,本应一股作气,直取九儿。却不料这甲胄太小!滕须孕中也将软甲调了肥大一些,只是他久不披挂,却不料孕晚期的肚皮一天生得一个模样。这五月大小的软甲罩住七月有余的肚子,可不是坏了事了!

就见龙君面色惨白,啊地大叫一声,吃痛趔趄。这一下正好迎上九儿长剑,雪一样惨白银光直撞上胎肚。紧绷的银片环环相扣,已将大肚裹得紧紧,这下又受重击,锐剑带着巨力,正刺在甲片相交之处,一下竟捅穿了银甲,直插入巨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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