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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失控的莱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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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转移视线问道,“最…强大…的家伙…住在…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角鹿根据青年的指示拱倒那间花纹略复杂的帐篷,指挥青年收拾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布料,在收拾出一个半人高的包裹后,青年气喘吁吁地将其挂在巨鹿的鹿角上,然后根据指示用布料和麻绳将自己牢牢地绑在它的身上。

“抓住…毛…坐稳…”

莱喀叮嘱了一句,随后轻轻踢踏着鹿蹄,稳健而轻捷地载着一个将自己绑成香肠的青年,迅速消失在林中。

一天后的凌晨,达达的鹿蹄敲响了扎莫家门口的木梯。

“…谁…哦!莱喀!你去哪了?!”

迷迷糊糊还没起床的扎莫打着大大的哈欠拉开木门,就见到了一副奇景——一只三米高的巨鹿最粗壮的那支角上挂着奇形怪状的包裹,它的背后还背着一个歪七扭八的…等等,那是一个人类?!

莱喀没时间解释,只是卧倒身体让扎莫帮助那个双腿打颤的脆弱人类从自己身上下来,在那个青年打着哆嗦被扎莫送上暖乎乎的蜂蜜水后,他才想起角上挂的包裹,呼呼两下那个影响他平衡的东西便被甩下来,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扎莫…照看他…一下。”

“莱喀你会说话了?!”

“…我…马上…回来…”

“等…诶?莱喀?!”

那只两天未见的鹿风尘仆仆地赶回又转瞬急匆匆地离开。除了留下的青年和包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扎莫迷茫地看了看莱喀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正双眼发光捧着木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青年。

“怎么回事?”晨练归来的大祭司拄着拐杖,凑过来问。

扎莫凌乱了:“我也不知道啊!”他试着总结。“莱喀来了,莱喀走了…咱们村又有一个人类啦?”

大祭司怜爱地摸了摸扎莫的小臂(老人家是鼠型兽人),当他看清青年脖子上的项圈时,目光随之一紧。

……

莱喀之所以这么匆忙地离开,是因为他还需要处理剩下的地精。把青年扔在一营地显然并不安全,而森林里任何一个小型猎食者就能要了这个孱弱人类的命。

而那些地精显然不是息事宁人的类型。他需要给它们一个警告,一个让它们不敢追究或者永远闭嘴的警告。

经过三天的搜寻,莱喀沿着足迹和血腥气陆续找到了十一只地精和一个人类。

后者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他托大了。他竟然忽视了如此显而易见的一点——既然有天赋技能这种魔法侧的生物存在,当然也可能存在魔法师这种东西。

那时莱喀正潜行在林中的阴影之间,他又发现了一处临时营地,不过这里的相较于之前的七八顶帐篷相比足足缩水了一半,铆钉也是新定入泥土,只有六个地精和一个人类围着篝火享用饭食。莱喀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低落的士气和蔓延的焦虑,他猜测这些家伙应该是远道而来贩售奴隶给这些地区的种族享用,并以此牟利,为此他们在附近建立了很多小型营地。

“这里的动物都疯了吗?”一个矮小的地精有些惶惑地自言自语。他青绿色的皮肤因为惊吓而显得浅淡,看起来有点滑稽。

另一个高大的地精则满脸都是愤怒,听闻同伴的抱怨,他大叱道:“闭嘴,胆小鬼。”

“可库死了…他是那么强大的战士…我…”

“好了,”那个穿着得体,皮肤洁白的中年男人出声打断,“省省吧,那家伙可不值得你去吹嘘。”

“就是,一只鹿而已,”坐在男人旁边的地精尖声大笑。“一只鹿仔,把可怜的库和他的两个属下都干掉了,真惨呀,哈哈。”

“闭嘴。”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一刀刺穿正在大笑的地精的手掌,然后在他惨叫之前狠狠给了他小腹一拳。“你再大点声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所有人都噤声了。

“很好。”男人点了点头,他三两口吃完手上黑色的面包,朝他们命令道:“奥洛菲诺森林的南郊已经不再安全,今天我们就碰到了四只魔法生物。这个营地是我们最后的据点,而营地的负责人也死在刚刚那只森狼手里,补给已断,我们要尽快撤出这里。”

“那货物呢?”有地精小声嘀咕。

“带上有脚的,让他们跟在后面,不用管。”

接下来再也没人说话,几只地精沉默地灌着酒水,似乎只要喝醉了就可以忘记这座森林的危险和同伴悲惨的死状。

而那个中年男人也不制止,只是冷漠地看着冉冉的篝火。

等到后半夜,所有地精都醺醺然,中年男人也在闭目休息时,莱喀已经无声地解决了两只先后起身放尿的地精——他趁他们背过身去、低头解皮甲的时候吞噬了它们的头颅。没办法,巨鹿不懂刺杀。

杀死第二只地精后,莱喀清楚现在就是最佳时机。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堆篝火,在达到阴影所延伸的极限的瞬间,调动浑身的肌肉,准备朝着那个中年男人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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