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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木势 串珠 红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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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木势饱吸了水分,在花径中渐渐胀大,像冬眠苏醒的野兽,将原本紧窒的甬道撑得酸疼。

顾寒舟眼底迷乱一片,淡色的唇瓣微张,不住轻轻抽气,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皇帝察觉他的抗拒,又是挫败又是气恼,本想继续训斥,触及他失焦的双目,却忍不住柔软了语气,轻声道:“乖,试一次。不用多,朕只要你试一次……”

顾寒舟疲惫地眨了眨眼睛,一粒晶亮的泪珠在睫羽上颤动,半晌没有落下。

皇帝捧起他脸颊,在他唇上怜惜地吻了吻:“不会的话,先慢慢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对面的暖亭长长吐了口气,红潮遍布的面上如释重负,进入他的那根木势已然跌在了地上。

皇帝望了一眼,摇头道:“你又输了一轮。”

或许是折磨太过旷日持久,顾寒舟前所未有的倦怠。鞭子再度抽来,身上疼痛依旧,他心中却忽地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皇帝起初还未察觉他的异样,然而当他拨开饱经蹂躏的蕊心,将一串糖葫芦似的白瓷珠推入时,顾寒舟只是拧着眉晃了一下,再无其余反应,皇帝这才莫名生出一股焦躁,不安地道:“顾卿?”

皇帝唤了几次,顾寒舟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哑声道:“臣赢不了。”

恰似平淡地讲述事实。

皇帝一手覆上他臀肉,另一手抓住瓷珠串的尾端,不轻不重地旋拧着,冷声道:“哦?朕以为……先前你已不得不应了这事。”

顾寒舟想起他提及南巡时的威胁,以及谈到自己师长同窗时的恶劣之意,心中泛起酸楚,又缓缓沉凝成绝望。沉默许久,他才一字一句地道:“陛下,臣不敢拿师门做赌。”

皇帝将手中瓷珠串往深处重重一戳,毫不留情地道:“由不得你!”

顾寒舟面色煞白,喘息声都打着颤,断断续续地道:“陛下如何……由不得臣……可臣……”

他的话音渐低,皇帝犹疑片刻,俯身下去,道:“什么?”

顾寒舟惨然一笑,神情说不出的颓败,隐约又带着几分释然,艰难地道:“若终有此劫,臣……死亦何难?”

皇帝如遭雷击,一把扼住他颈项,涨红了面色,恶狠狠逼视道:“顾寒舟,你敢?!”

一想顾寒舟断气的模样,皇帝心中便针扎似的疼,一股凉气却从头灌到了脚,教他双手都禁不住颤抖,色厉内荏道:“你敢自尽,也不怕惹怒于朕,逼朕斩了旁人为你陪葬?”

皇帝越说越急,怒意在胸膛中不断鼓胀,几欲破体而出。

顾寒舟微阖了眼,转瞬便换来一个凌厉的耳光,皇帝怒道:“闭什么?给朕睁开!”

他低头对上顾寒舟晦涩的双目,面上还堪堪维持冷漠威严,脑中却是一团乱麻,胡思乱想道:若他死了……若他死了……

啪!

又一个耳光摔过去,皇帝双目赤红,恨声道:“凭你也敢威胁朕?你以为朕会吃这套?!”

心中犹有怒潮翻卷,他掐住顾寒舟红肿的面颊,磨着牙道:“朕从不说笑!你欠朕太多,若敢轻易死了,剩下的债朕便让人替你还!”

顾寒舟眼底沉寂无光,深不见底。在皇帝尖锐的目光下,他无声动了动嘴唇,许久后,方低哑道:“陛下,臣……累了……”

皇帝面上阴云密布,困兽般在阁内来回踱步,喘息声越来越重。屏风那面的几人察觉到情形有变,皆大气都不敢出,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团。

皇帝走到屏风之前,一脚重重踢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屏风底座被生生踢断,硕大的屏面晃了晃,轰然倾倒,四分五裂。

束缚暖亭的刑架被压在下面,破碎的琉璃在他身上划出道道血痕,顿时血如泉涌。

皇帝扯开外袍,一把将顾寒舟裹了,扭头朝着蜷在角落里磕头的高总管等人吼道:“滚!”

皇帝的目光如噬人的兽,几人皆打了个哆嗦,屁滚尿流地往外跑,生怕慢了一步连命都丢了。

“回来!”皇帝断喝一声,瞪着他们的背影,阴沉道,“把地上这个一同拖走。”

伤痕累累的暖亭被人背了出去,皇帝扭头望着顾寒舟,双目幽深,攥紧了拳头:“你想死?不如朕先结果了你!”

顾寒舟被倒吊多时,眼前已黑一阵明一阵。顶上笼罩一片庞大黑影,皇帝从刑具匣中翻出一根儿臂粗的铜管,高举手臂重重插下,“噗哧”一声,将这巨物狠狠捅入花径最深处!

被鞭打得红肿的密蕊遭到残忍贯穿,红得愈发凄惨。顾寒舟眼中沁出泪水,哀切的呼痛被强忍下去,只有皇帝不依不饶地敲打铜管之时,才能逼出几点虚弱的抽泣声。

危险的热气临近腿心,顾寒舟朝上看了一眼,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原来皇帝竟打燃了火折子,将细小的火焰对上铜管外露的一头,烧着了顶上的一截蜡芯。

铜管内被塞入一根粗大红烛,从顶直贯到底。片刻后,一簇橘色的火焰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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