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伤口抹盐 玉茎穿刺 盐柱入穴)(2 / 2)
,几个充当画师的内侍正奋笔挥毫,将此间春色尽数描摹。身后细丝绳悬起一片片画幕,数十张绢画迎风飘展,一枚枚朱色印记艳若丹砂,灼人至极。
皇帝牙关咬得生疼,袖摆中双拳紧握,掌心被指甲刺得鲜血淋漓还犹自未觉。他闭眼长出一口气,再抬头时面上已无波澜,缓步走近,不紧不慢地道:“今日罚了几轮?朕的奴儿哭了几回?可有求饶?”
围在刑架周遭的宫监陡然一僵,如当头挨了一棒,转身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呼道:“陛下——”
那动刑用的盐盅骨碌碌滚过砖石,雪白的粗盐撒了一地,沁了几点珊瑚似的血珠。
皇帝踹开面前挡路的宫监,强自镇定迈到刑架前,捏起顾寒舟残留着泪痕的下颌,拇指抹去颊边微凉的晶莹。刺破掌心时流下的血珠还未干,指腹之下,洇开一道殷红印记。
顾寒舟腰身弯折,白皙纤长的颈项被迫高高扬起,颊上指印交叠,唇角凝了一片血痕,比晨间憔悴了许多,双目酸肿泛红,眼底清明却未散尽。
如残春里未消的一点雪,不惧粉身碎骨,固守着最后一丝凛然。
明明一身惨烈伤痕,却似从未被击碎一般。
皇帝目光在他面上逡巡良久,拨了拨他红樱尖儿上缀着的几点小玉铃铛,轻声问他:“乖犬儿,可吃了不少苦头?”等了片刻,意料之中未见回应,转头再次问左右道:“今日罚了几轮?他哭了几回?可有求饶?”
三十宫监动刑时个个嚣张跋扈,此刻却难免生出后怕之意,一时皆瑟瑟伏地,无人敢出头接话。
皇帝眼神一厉,道:“怀明,你说!”
怀明恭恭敬敬行礼,一五一十道:“回禀陛下,今日刑责二十有五,轻重不一;犬奴熬受不住,放声哭了三回,求饶却是一次皆无。”
“也才三回。”皇帝一手揽住顾寒舟腰身,一手解开他身上束缚,道,“乖犬儿愈发能忍了。”
他将人抱起,坐回那张熟悉的座椅,用软帕细细拭去顾寒舟腿间盐渍,语含温存道:“却是倔得厉害,死活不肯求朕。”吻了吻他额头,将人按在怀中,目光从悬挂的数十张画幕上转过,道,“精彩之处,朕皆错过了。乖犬儿,不如给朕说说,你最钟爱哪一样?”
顾寒舟浑身乏力,被他拢在双臂间,软得如同一汪暖融的玉脂。皇帝又低头吻他嫣红的眼尾,他拗过脸避了,双手抵在皇帝衣襟上,极力将他推远,那力道弱得可怜,引得皇帝轻嘲一声,戏谑道:“看来都让你快活极了。”
顾寒舟隔着衣袍,一口咬住皇帝肩头,贝齿收得紧紧,似要生生撕下一块肉来。皇帝用眼神逼开疾步上前的内侍,低头望见绛罗衣料上洇开一片暗红,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顾寒舟的泪。
皇帝也不恼,反用另一边的手臂轻抚顾寒舟背脊,柔声道:“怎的如此爱咬人了?不愧是朕的乖犬儿……”
顾寒舟松脱口齿,弓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急促的气音中夹杂着破碎的呜咽。
皇帝将他手足扣紧,先用银锁链束了,制住他虚弱的挣扎,再命人将记录刑责的绢画呈过来,迫他和自己一道一幅幅细看。
本是命令行刑的宫监自行解说,谁知一群恣意狂妄之徒个个臊眉耷眼,眼见都成了鹌鹑。皇帝点了监刑一日的高总管,让他细述诸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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