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蛀蚀之洪(剧情、异种小甜肉)(2 / 3)
向您问好!”
温希翡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认出这名甲级执行官的身份,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说:“他还挺会做表面功夫!就为这点小事,把你都派出来了。”
罗幕只把讽刺当夸奖来听,他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满面笑容地道:“总长交代了,这里头是您最想见的故人!他说,上回擅自碰了您给少爷的信物,实在过意不去。今次赠上这份小小的礼物,希望您能原谅他的失礼。”
他回身打了个手势,那块巨大而沉厚的黑布当即被掀开,露出一座由合金打造的红黑囚笼,以及被关押于内的考斯弗尔特后裔。
虽然在监察厅的会客室中,沙恩曾被戈缇忽略得彻底,但是温希翡在看到他的一眼,便将之与记忆中的昆西对应了起来。
此番久别重逢,昔日的男孩皆已长大成人,他们的人生路途自某个拐点遽然分岔,继而在不同的环境和阵营中学习、锤炼、逐渐蜕变。除了……惨死于那场血色劫难中的亚素·嘉利。
戈缇一直都回避着那段往事,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伤口,更是狡猾、心虚、自私且又坚定得近乎残酷地疏远了旧友。兼之有时瑟的保护与安抚,这使他成功守住了自身的光明面。
而温希翡却义无反顾地直视了深渊。
在接掌权力的过程中,他不仅对抗着无数潜伏的恶意,且还主动、反复地回溯了当年的那些人事。翻出的腌渍污秽每多一分,少年那孤寂而荒芜的精神世界便会被进一步扭曲。
可无论他的心底压抑着多少痛苦、愤怒与不可置信,在关于昆西的下落一事上,他始终未有更多的收获。所有线索都早已被切断。
直至读过时瑟发来的信笺后,温希翡才弄清了昆西的底细,理解了为何一个“阳光热情”的小男孩,竟会兴高采烈地把他们害到那等地步。
禁庭的名门血裔与联合会的开拓者后人,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世仇!这份烙刻在本能中的敌意与杀机,又岂是区区友谊所能化解的?更何况,就连那所谓的友情也是虚假的。
而且他十分肯定,即使抛开家族与阵营的立场,曾化名昆西·班宁的沙恩也仍会参与那场谋划。因为这小子是天生的恶棍,本性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
温希翡定定地看了笼中之人半晌,面上却未露出快意之色,反而冷冷地问:“他的状态很糟糕,不会已经被你们弄废了吧?”
罗幕轻咳一声,觍着脸辩解,“犯人的健康状况是没问题的!只是……呃,他的视觉神经和语言中枢遭到了破坏,可能会有些败坏您的兴致。”
“哦,四肢无有残缺,内脏未被挖走,面部也没有毁容……唯独不能再与人正常交流?”
温希翡浮起淡漠而威严的微笑,不急不缓地说,“这么有针对性的损伤,可不得不让人多想呢!”
罗幕顿时心头一跳,背后冷汗悄然淌下。
温家这只小毒蝎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乖僻!虽有一副颇具古典美感,精致文雅到略显柔弱的无害外表,他的行事作风却比戈缇少爷狠辣了不知多少倍。
戈缇更多的是让人头疼、郁闷和内伤,撇开身份就是个有些少爷脾气的大男孩。而温希翡的表里才更符合他天然的权位,美好的皮相下流溢出惊心动魄的黑暗、高傲与残酷。
二者俱不是良善之辈,但本质内核终究截然不同。
哪怕他们这帮鹰犬背后站着监察厅,站着如日中天的“禁庭之眼”,可一旦惹得这位心情不悦,被记上了仇,就算他明面上不翻脸,在背后开整的手段也必是层出不穷,见不见血都只能认命。
不过谁让他们这些当走狗的,就得替上头顶锅呢?
罗幕又是深深一躬,言辞恳切地道:“希翡少爷!这家伙对赤金名门心怀恶意,频频口出狂言,我们若不做处理,他可就成了一件给您添堵的赘物啊!以败菊愚人的肮脏血脉,让他多看您一眼,都是对王冠金蝎的侮辱。”
执行官口中的蔑称“败菊”,即是指那个流亡组织的徽标:款冬之花。此花所喻示的公平、正义与救赎,亦被守门犬们抨击为狂妄、不义和邪道。而与此相对,联合会的人也会以各种难听的称呼来嘲弄敌营的狗腿。
温希翡对执行官的说辞全然不信,皱了皱双眉,又问:“戈缇知道这件事吗?”
罗幕迟疑了两秒,答道:“目前还不知晓。”
温希翡神色不变,那双幽淡瞳仁中的绿意却蓦然变深,宛若两汪深不见底且又阴寒蚀骨的碧潭!微亮的光芒洒落在他眼底,又似有两簇魂火在墓地中静谧燃烧。
在满园月华与藤蔓幽光的辉照下,从个别角度看去,这名理论上流淌着双重金蝎血统,但又隔代遗传了外祖母瞳色和发色的少年,其容态气质竟然与时瑟有种难言的、微妙的、使人不寒而栗的相似。
当然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禁庭之眼”似乎具有某种王冠金蝎独有的特质。
毕竟,那头二代异种的生母正是来自温氏主家,且他也自愿保留了零星的、冗赘的母系基因。从这一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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