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渐失的底线(掉san肉)(2 / 3)
在仿如祭坛的长桌之上,肉球以柔腻繁多的唇舌吸吮着戈缇的耳垂、脖颈、躯干、四肢和性器,就连指尖和足趾都未有落空。它那妖异纤长的伪足则刺破了他的敏感肌肤,自这具凡人之躯的背后洞穿而出,同时爆发出渴求而欢欣的宏大呼啸!
那分明是嚣噪、诡诞、灭绝万物的邪魔之音,戈缇的听觉系统却将之定义为纯净悦耳——竟好似重重彩窗下叮啷作响的风铃,爱慕者卧于床畔念诵的情诗,或是自天国之门后传出的圣歌。
若非全身上下正遭受着难以描述的侵犯,戈缇一定会为这极致动人的天籁而微笑落泪。虽然他当下也在落泪,但那纯粹是因为过于酷烈的官能冲击。
在这可怖疯狂的摄食进程中,在此独一无二的灵肉交合下,少年凌乱而无助地环抱着肉球,双臀之间则是残忍作祟的衍生体,前后夹击,求救无门,无论如何也不得解脱。
他的思维被玩弄得四分五裂,一边保持着亲密依赖的姿势,一边却在垂死挣扎般的哭泣呻吟,间或呼喊三两次恋人的名字,断续的声音中既有真实且幸福的极乐之情,又透露出因支撑不住残酷的“爱抚”而持续崩溃的特异波动。
那青春鲜美的肉体不受控制地狂乱抖搐,禁锢于凡躯内的灵魂则不停地发出绝望的尖叫。而接下来,戈缇就如坠入流沙的落难者,一寸寸地沉陷到那怪异庞大的肉球内部。
他就似回归到了出生之前的状态,只是包裹着他的并非母体宫腔内的羊水,而是一团团虚实无定的幽影。他的肺部不再有分毫空气,转而填满了由虹雾变回液态的泪虫,他的腹腔内蜷缩着自主断裂的影触,炙热紧狭的甬道中射进了逐渐融解的肉质枝杈。
除此以外,还有更多不可名状之物自外探入肉球。那是繁复而狞恶的影翼,数度闪现的类人扭曲肢体,奇形怪状的混合型口器……诸多有形无形的“东西”刺穿了戈缇的血肉、骨髓和神经。
它们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大脑,愉悦地啃食着他的精神,不容抗拒地掌控了他的意志,并以守护者、掠食者、奉献者、征服者的立场链接了他那浑浑噩噩,震颤且又美味的灵魂。
而深陷于那等绝境下的戈缇,在心魂深处竟慢慢地、莫名地涌起了美妙而丝滑的情感。
他冥冥中仿若坠入了一颗神秘虚幻、无边无垠的虹星。
在现实世界,少年仰面朝天地被困于肉球中央,目之所及尽是恐怖的梦魇。而另一个不可测度的维度中,他看不见天空的景象,却如飞鸟般自由地俯冲降落。
在那颗遍布虹光海域的星球上,每一滴水珠都是凝缩的爱意,每一朵浪花都是绽放的热情,每一记潮音都是斑斓的告白。
戈缇自高空冲进苍茫大海,被那由爱意、热情与告白聚成的深海所包容,海水温暖、翻腾且深不见底,而他将永无止境地坠落。
这让他感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舒适,心中充满了眷恋、安心、宁定和餍足。然而,这却是一个审美正常、理智在线,由血肉凡胎构筑的普通人……绝不会出现的反应。
记忆中的画面仍在以奇异的方式消退远去,翻动时显得破碎且难以连贯,可即使残存的感受已被大幅稀释,戈缇仍能稍稍触摸到彼时的心境。
作为一名极少会逃选修课的瑞丹什学员,他对异常事物的抗性还算不错。不过鉴于自小到大,少年从来不肯接受任何人安排的心理咨询与精神疗愈——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往在接触神秘学的相关课程时,不也有一定概率遭逢不可思议的幻觉吗?这回恐怕是被触发后遗症了。”
此刻在戈缇心间划过的,是毫不严谨的逻辑与充满漏洞的借口,可他拒绝深思细究,并欣然接受了如此答案。
比起精神层面的强烈余韵,肉体上的残响反倒不值一提。少年略显恍惚地侧躺在长桌中央,健美且光泽柔润的裸体上不见有情色的潮红,亦无早先遍及肌肤的晶莹汗液,只是散发着些许清新如沐浴后的味道。
戈缇懒洋洋地枕着深翡之海麒麟柔软的肚腹,视野中正有一只半人半蛛的生物在眼前来回溜达。
他盯着白蜘蛛看了一会,忽地抬手招了招。
那头衍生体的蛛躯很明显地哆嗦了下,旋即又原地踏步了两秒,这才划动八根纤长节足,窸窸窣窣地爬了过来。
它用双手抱住戈缇的指腹,幅度轻微地扭动着卵圆形的蛛腹,宛若有隐形的尾鞭在末端谄媚地摇晃。戈缇嘴角浮起颇有些孩子气的笑容,轻轻戳了一记这家伙精致迷你的脸蛋,又把它状似紧张而平展的某根蛛腿按了回去。
接着,屈指猛力一弹!
在一声细软婉转的虫鸣中,白蜘蛛被啪地弹到了桌底。
戈缇敛起面上表情,缓缓坐起身来。他拿过放在边柜上的一袭苍青色丝绒披风,简单而随意地一裹,随即扭头望向餐厅正门,定定地注视着刚好从外回来的恋人。
时瑟已然换了一身新的监察厅制服,华丽肃穆,整洁而又隐带森然。他安步走到长桌前,正要屈膝为少年套上室内拖鞋,戈缇却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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