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灯(小受被攻打晕拖走)(1 / 3)
讫楼族,和撒府。
司徒澈同往日一般正在屋子里休养着,忽的,底下人就鱼贯而入,流水似的各种珍宝一一奉到他面前,生生把原本就是比较宽敞的房间变得十分逼仄拥挤。水丹青立刻屏退了所有下人,洋洋得意地拿着礼品单子热情地凑到司徒澈跟前,一副谄媚讨好模样:
“阿澈,从前种种,都是我的不是,如今真心向你赔礼道歉,望你原谅则个。并且,我水丹青也要正式向阿澈你提亲,你们汉室习俗,三书六聘,你孤单单一人,我就先将聘礼奉上,你尽可悉数填作嫁妆。”
司徒澈原本的震惊立刻抑制在心头,水丹青之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登徒子,他之于水丹青也不过是一个一时新鲜的玩物,司徒澈看得通透,自不会为眼前纸醉金迷所迷了眼,不禁冷笑:
“水丹青,你这般作为有何意义?你自以为这么些金银珍宝就可堵了我的口,从前那些下作之事我会既往不咎吗?我司徒澈从来不是逆来顺受之辈,你做过的事我不会忘记,也不能原谅,你这般自作主张不过是让我越发厌恶你一分!”
面对司徒澈的冷言冷语,水丹青不怒反笑,笑里颇为无奈:
“就知晓我的阿澈不会这般轻易从了我,哎呀呀,看来只能从长远计,我不信阿澈你能一直铁石心肠下去。”
水丹青说罢,命人将这些聘礼直接抬进了和撒府库房,和病榻上冷淡的司徒澈道别,也不管司徒澈是否理会他,兀自离去:又是张罗寻思着下一步了。
三日后,司徒澈起了身,身子已经大好,梳洗穿衣,却是向讫楼珏借了些银钱上街去了。今日是他娘亲的生辰,也是他娘亲忌日,每年的这一日,他都要采买天灯,夜里放飞,以缅怀亲人。
司徒澈穿了身淡绿色汉室交领衣,外头罩了层白色绣着蓝色竹叶的纱衣,走在街上转悠了一阵子,却是发现都是卖的南疆物品,汉室物件却是极少。司徒澈正纳闷之时,却是瞧见来往路过他身旁的客商和南疆本地人都是极其惊艳地望着他,眸光里的欲念神色袒露无疑。司徒澈紧握着腰间佩剑,小心翼翼地走访询问,就是发现了一处卖汉室物什的铺子。司徒澈抬眼望着头上匾额“万宝斋”的熟悉汉室字体,骤觉踏破铁鞋无觅处,欣喜地进入了铺子里:
“ 老板,此处可有天灯出售?”
司徒澈说着汉话,正在背对着客户整理货架老板也是回以汉话:
“各种样式应有尽有,公子需要那种……”
那老板是个长相干瘦猥琐的中年男子,一会过头瞧见司徒澈那宛若天仙的样貌,眸里邪光乍现,望着店里除了少年,再无其他人,竟是起了歹心思。
“这位小哥长的可真是俊美啊。”
司徒澈对于那老板赤裸裸的目光感到十分不悦,只想买了东西尽快离去,可是那老板却是偷偷关上了店门,想要把司徒澈留住。
“小哥,不若与我好好快活快活,这店里的东西可以任你挑选。”
那老板猥琐一笑,摩挲着双手就要扑倒司徒澈,谁知冷光一道之后,一把明晃晃的剑身就是架在了那老板脖子上,那老板顿时就是恐惧畏缩地跪倒在地求饶: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一时糊涂……”
“我只想买了天灯就走,不想取人性命!如今看来你人如此污糟,你店里的东西肯定也都是污糟货,立刻开门放我离去,否则便是杀了你!”
那老板连滚带爬地赶紧去给司徒澈开了门,任司徒澈离去了,那老板方才后怕地长出一口气,谁知一道鞭子抽下来,竟是痛得他呼爹喊娘。水丹青没好气地大力抽着这个不识好歹的杂货店老板,他的人也敢觊觎,简直活腻了!后来水丹青细细盘问,才知晓司徒澈要采买天灯,便是命令属下将天灯悉数搜罗走了,那万宝斋里就剩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老板和一地狼藉。
司徒澈寻了一整日,接近黄昏时也是毫无所获,也是败兴而归,行到水榭处时,遇到了路过的讫楼珏。讫楼珏见司徒澈一脸愁容,便是好奇地询问道:
“阿澈可是有心事?”
司徒澈无奈摇头,自觉与讫楼珏不过是点头之交,自己母亲的忌日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是讫楼珏也是极其细心之人,细细一猜想司徒澈今日寻他借了些许银钱,必定是采买重要之物而无所收获,这才失意,便是安抚着道:
“不知阿澈需要什么物件,我倒是颇通汉室文学习俗,有些忙我也可以帮得上的,你也不必见外,说与我听便是。”
司徒澈听着讫楼珏把话都是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扭扭捏捏,只把寻天灯未果之时说与了讫楼珏听,至于万宝斋那一段自然是未曾提起。
“天灯乃我祭奠亡母重要之物,这也是亡母遗愿,她极爱天灯,只叫我每年忌日放飞一盏天灯,写上些祝祷话语,她说她若是在天上一定看得见,也能保佑我,平安康健。”
讫楼珏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未曾遇到过司徒澈这般赤子心肠之人,不免心生几丝好感,他点了点头,微笑应道: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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