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夺权之争 (剧情)(1 / 2)
风雪里,一辆孤独的马车行走在茫茫的冰原上。
司徒澈掀开帘子,伸出手轻轻接过那飘落的雪花,看着雪花瞬间消融在掌心,他竟感到有些悲悯。格尔丹赶着马车,回过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北风拂过司徒澈俊秀的面庞,晶莹的雪花飘舞着落在他修长如蝶翼般的睫毛上,一张莹白的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却是更显得清冷动人。貂皮帽下,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星辰般的光,只是可惜,他没有开心地微笑。
格尔丹有些失落地转过头,他知道,公子是一个有心事的人。可是自己与公子相识之日尚浅,公子现在不愿意说,他便耐心等着公子说的那一天。
“格尔丹,外边下着雪,太冷了,你进马车来烤烤火吧,我来驾车。”
司徒澈想要接过格尔丹手上的缰绳,格尔丹却是硬不让司徒澈驾车:
“公子,公子,你的身体太弱了。上一次你也是这样,都着凉了。你就安安心心坐在马车里吧。”
格尔丹一面说着,一面将司徒澈轻轻推进了马车。司徒澈拗不过格尔丹个蛮力气,只好递给格尔丹一个装着烈酒的酒囊。
“那你喝酒暖暖身子,我在炉子上热几个馕给你。”
司徒澈有些无奈地道,便是转身进了马车。格尔丹憨憨地一笑,“咕噜”两下就是一口烈酒下肚。感到身体暖和了不少,格尔丹继续扬了扬马鞭赶路。他忽然记起哥哥那天夜里兴奋地跑过来找自己说,说他遇见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人,那个人就像他的月亮一样。真的,哥哥没有骗他,公子就是这漫漫黑夜里那一轮的明月。
时光飞逝,便是过了一个月。
塞蛮睡在床上,却是每日都被梦魇惊喜。
“母亲!”
塞蛮惊呼一声,身体上冷汗密布,打湿了里衣。塞蛮觉得有些烦闷地爬起身,看到桌案上那把有些陈旧的佩剑,那是司徒澈失踪后,从他帐子里搜出的东西。
那把剑被保存得很好,虽然陈旧,却没有一丝锈迹。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应该是经常擦拭保养它,很爱惜它。
塞蛮轻轻拿起那把佩剑,捋了下剑柄处的剑穗,有些伤神。
“水月,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你不顾一切地要逃离这里?是我让你失望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
塞蛮叹了一口气,也许,也许水月心里有过他,因为他曾经看水月对着他没有芥蒂地笑过。水月,你究竟去了哪里?!塞蛮拳头一阵紧握,水月,你究竟在哪里?!叶秋不肯说,那我便亲自去寻你!
瑜鄢国,京城。
大殿上,穆戎瑾坐在那奢靡的龙椅上,目光阴冷地与殿中的荣战王,实则是水丹青假扮的穆辰对峙着。殿中弥漫着硝烟味,突然间,穆戎瑾却是气急败坏地推翻了那一堆高高重叠着的奏折:
“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说找人取代风离尘的官职!”
“上大夫的位置空缺,理应找人填补。王上不想找人填补上卿之位,难道王上是想集政于一身,如此,还需要我们公卿将作甚?!”
“穆辰!你不要胡乱污蔑孤王!”
穆戎瑾简直要气炸了,“穆辰”就是故意挑事,为的就是让那些老顽固的大臣对他产生不满。
水丹青字字犀利,穆戎瑾虽无心集政,可他偏要冠他一个集政的罪名。风离尘失踪了,穆戎瑾就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就让那些几朝元老的老古董和穆戎瑾理论去吧,如此,他便可以谋划下一步计划。
“王上,若无其他事,臣就告退了。”
水丹青拱袖行了一礼,转身便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金鸾殿。穆戎瑾紧握拳头,愤怒地指甲简直要嵌入掌心。
“穆辰,你做得真是好!看来逼宫之日不远了,孤王也要早做打算!”
穆戎瑾自言自语道,一旁的近侍李大人见王上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忙不迭上前一步,声音尖利道:
“退——朝!”
荣战王府。
水丹青下了朝就是马不停蹄地跑回来告诉燕护这个好消息:
“我今天一说穆戎瑾想集政,穆戎瑾那个脸都被气绿了!还真是解气啊!”
水丹青兴奋地拉着燕护道,这些日子下来,水丹青长高了也长壮了不少,虽然和原来的穆辰身材有一点点差别,可又有谁会在意呢?
可燕护却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担忧凝重:
“殿下假扮王爷有多少时日了?”
“大概半年了。”
“这段日子,殿下都对穆戎瑾做了些什么?”
“首先是夺了他决断国库之权,转为三公与之协议;其次是收回了他对汝河,滨河和耘海的管辖权,这些地方多多少少都加进了我们的人;然后便是军队的调遣,他辛辛苦苦攥在手里的虎符也到了我手上。今日,再是让他人心不稳。”
水丹青说起这些时都是极其地自豪,原来大权在握就是这样有成就感。燕护却是长叹一声,面色凝重道:
“殿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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