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3 / 5)
。”
伍橘白哭笑不得地替他付了钱,就又被拽走了。走了半晌,伍橘白才问道:“师傅怎么样了?”
上官仪头也不回道:“吃嘛嘛香,昨天还跟李太医去西街溜鹦鹉了。”
伍橘白:“……?”
“我怕你一个人在乡下想不开。”上官仪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来,秀眉轻皱,一张小脸纠结地不得了,“你可不能为温子书那个忘八端做傻事啊。”
伍橘白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笑道:“澜清大可放心,我与他并无瓜葛了,况且我在乡下已有了婚嫁,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惠娘子。”
他想到洛皎给他包饺子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上官仪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你可不要为了忘记温子书,去祸害人家好姑娘啊。”
伍橘白笑道:“怎么会呢?我与他两情相悦,是年少时便喜欢的。”
“年少时?”
朱红的宫城把整个王都渲染成一片昏昏暗暗的漆黑,星子稀落,夜空寂寥无光。身前人轻飘飘地问,声音里带着讽刺的讥笑。
伍橘白怔住了,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多少次青天白日,午夜梦游中他脑海都曾想起来过,只是没想到再见会如此之快。他还没回头,就看见上官仪啧了一声,开始撸起了袖子,伍橘白猛得压制住他,回过头来。温子书提着盏长明灯,冰冷冷地望着他。伍橘白几乎没有见过他独自一人出现的时候,他体弱,身边总是有很多侍从,但今日却只有他一人。
月色如霜,星子稀落,凉薄的素光冷冷清清地洒落在街口,温子书攥紧雪色狐裘的指尖苍白如玉,他长年都爱穿着一袭白,便更显得遗世独立。他眼睛里沉着一汪漆黑的湖泊,又像一颗璀璨的宝石,清明地望着伍橘白。那双眼睛是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无端端地招人,唇瓣却薄得仿佛冷清的新月一般。
他的确无情。伍橘白孤注一掷地爱他,愿意抛却一切名与利,只为同他在一起。但温子书却不愿意,他不愿意那么默默无闻地渡过一生。今日还与伍橘白你侬我侬,第二日便成了那长帝姬荷华的驸马爷。
“你还在闹?”温子书皱着眉头瞧他,被冷风吹得咳嗽了几声,“我不可能抛弃所有与你在一起,但荷华说了,她并不介意我在府中养着你。”
“闹?你把他的所有努力就这么一笔带过了?”被伍橘白拉在身后的上官仪恶狠狠地盯着他,呸了一声,“闹你姥姥!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身份吗!?还养着他?你也配!?”
伍橘白摇摇头道:“澜清,说起来他俸禄的确比你多,而且他现在又是驸马。”
“闭嘴别说话!”上官仪粗鲁地把他锤到身后,朝温子书冷笑道,“就你?他不养着你就不错了,瞧你这病殃殃的身子,你能活几年啊?你不会死在床上吧?”
上官仪仿佛知道自己失言,轻飘飘地捂住自己的嘴,刻薄道:“噢,你能不能还是一回事呢,你在床上真的能立起来吗?可怜的长帝姬哟。啧啧,驸马爷,如果你那根东西实在比较难搞的,我劝你为了长帝姬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尽早来太医院阉了吧。”
“我一定亲手为您做。”上官仪阴侧侧地笑,“保证不会再切到点什么其他的东西。”
说着也真是奇怪,若光看相貌,上官仪真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人,与他父亲,伍橘白的师傅上官燕一般,皆是细眉杏眸,剪水双瞳里头的灵气像一汪晶莹剔透的泉。但在他做或说着与他本人极其不相符的粗野事情时又是十分和谐的。
伍橘白一开始很疑惑,但是后来他知道了,师娘是个豪爽的川渝姑娘,对外细声细语,温柔似水,对内能揪着师傅的耳朵用方言骂上半个时辰不重样的。
伍橘白憋着笑,帮他看有没有人过来。
“你也是这么想的?”温子书没理他,面上仍是冷冰冰地望着伍橘白,“你还真指望男人与男人可以在一起一辈吗?”
伍橘白呼吸一滞,曾经他的少年明艳活泼,只是如今也成了这般被世俗禁锢的俗气之流,如今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于是伍橘白笑道:“虽然我已经于太医院辞官,不过驸马爷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这几日我都在,我手法比澜清稳当。”
上官仪欣慰地点点头,又感觉哪里不对。
温子书睁大了眼睛看他,似乎没想到伍橘白有朝一日居然会对他这般态度,他眉头微蹙,最后哑声叹道:“山中生活清苦,哪比得上王都繁华?”
“不劳驸马爷烦忧。”伍橘白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与我的夫人同居山中,清闲自在,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当日他对温子书的承诺,亦是温子书对他的回应。伍橘白看着他面色微变,又笑道:“如若哪天有机会,定将内人引荐给驸马爷。”
听闻此言,温子书才方寸大乱,他望着男人的眼睛波光潋滟,怨怼道:“阿满,你从前不会这么对我。”
合郎与阿满是大渝恋人们之间的亲昵称呼,寓意你我二人,合合满满。伍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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