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人性的敌 人就只是人性自己人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平衡(7 / 9)

加入书签

,还是苦?我是酸,涨,抽缩的紧张,还是麻辣和炭烧?我觉得

我已经听到从我自己身体里边传出来的,扑通扑通的撞肉的声音。它那样鬼祟邪

异的,阴暗肮脏,奇形怪状的爬虫脑袋,没有表情没有思想,像玻璃弹珠一样空

虚无神的眼睛,还有分出叉子的舌头,就在那一刻全都涌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透

过一片伸缩蠕动,粉红湿润的肉管子看到了它们,半透光的肉壁内面深红的血脉

和青色的筋络勃勃跳跃。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是哽咽抽泣的,在那一刻我开始嚎啕

大哭。我狂喊大叫,不知道喊叫了些什么,我胡乱的蹬踢蹦跳。木头杆子撑大了

我的两条腿我合不拢,我的两只光脚劈着叉带领它一起在空中挥舞。我还模模糊

糊的意识到,它一直都顶在那里边的,我怎么都没能把它给赶跑。

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梅比乌斯表面,一个年轻的女人同样不能。我说谎了,

我并不是美国人。就像我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中南亚洲人。她只是曾经住在这块地

方。但是这些都并不一定有多值得提起了。

在从锡山的训练营地出发以前,我最终确认了我放纵自己的决心。那天晚上

我跪倒在女人虹的脚前抚摸她嶙峋惨淡的身体,我们两个赤裸的女人像是在举行

一场魔鬼的献祭典礼。我想象了我的黑女人们,赤身裸体,手足系链,她们在自

己健壮滑腻的肌体上涂抹油脂,在满月下闪烁着光辉的这些女人身体,为了迎接

她们的主人,一个可能是密西西比州的棉花种植者的临幸。我在充满全身的战栗

中想象了无从更改的奴隶命运之下,她们该是如何看待自己美丽,青春和人生的。

我有时候混淆了她们是我还是你。

你知道吗,我对孟虹说,我在田纳西和密西西比看到大片棉花地的时候,总

是会想到活在上个世纪里的那些黑女人。那里是故事被记住而且被活着埋了起来

的地方,会让我想到柚子树的马车,还有分不清词语的歌谣。有一次我真的试着

猜了,我小时候该是看见过整座山坡开满红罂粟的,割烟和运烟的也都是女人

……南方的国家里,永远都是女人在忙碌着做这做那,她们的通向日常的奴役之

路,是怎么样和为了什么,与我的童年渗透交融成为同一?

佛洛依德准会喜欢这个念头,它们可能是我记性里倒过来的影子。我对孟虹

说,我真觉得能有一个奴隶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当我们还住在训练营地里的时候,木板房里有一个为我隔出的单间。在美洲

豹他们开始为援助计划忙碌起来以后,我找到L说,我想要孟虹到我那里去,我

想和她交谈。他立刻就让阿栋去做了,所有当地人都会很乐意地为一个从美国来

的年轻女人做任何事。不过他告诫我说,那个女人真的杀过人的,安小姐要小心

些。当然了,我也会吩咐他们把她收拾利索。

那天孟虹被带进我房里来的时候收拾的很繁杂。她被反铐双手,背在身后的

手铐还和腰环连锁到了一起。L无视原有脚镣的拖坠功能,给她的脚腕再添加上

一副铁铐,把她双脚能够伸展的距离,也限制到了十公分方圆之内。

孟虹进到我的房间以前用脚尖环绕着极小的圆周蹒跚行走。等她刚把光裸的

屁股扭动过两个方向,才把身体困难地完全收进我的房门以后,跟在后边的阿栋

迫不及待地抬腿踢在那个地方。束腿背手的女人无从依凭借力,她圆润光滑地飞

向前方,清脆响亮地砸在我的地板上。

这就是中南亚洲的女囚徒和她的狱卒们激烈的互动关系。阿栋朝下看看孟虹,

踢着她的腰说,爬起来。

他们两个都知道人被反铐而且固定住双手,两腿又不能分张,并没有可能独

力从地下爬起来。不过阿栋往她的腿上再加两脚,这两下都很重。他还是说,爬

起来。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孟虹一直在地板上苦苦地扭动挣扎。她停下喘息,换过一

个角度和姿态以后,开展更多的扭动和挣扎。当然她总是不能成功。阿栋无所事

事地看上一阵,踢她。他抬起头来朝我羞怯地笑了笑,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们对

我总是这样的表情。安小姐觉得好玩吗?要不……我还是把她弄起来吧。

孟虹额头上带着擦伤,紫眼圈,两只鼻孔都在往外流血,她没有办法能够抹

掉。那天晚上又过去了很长时间,孟虹一直挺拔地跪在我的房子中间,我不说话,

她当然更不会主动说话。我在那天觉得能有一个赤裸身体,手脚带着镣铐的高个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