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如虎」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情难自禁的一面(1 / 13)
时间在毫无效果的挣扎中一分分过去。
那些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灯光,象是闪在遥远的世界之外。
凌尘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始终不敢去想象离婚
之后的生活。她无法想象那会对小雪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和伤害。不仅仅是因为家
庭的崩溃,更是因为没有了婚姻束缚的她,根本就无法抗拒刘鑫缓慢而坚定的逼
近。
也许,一切都是由刘鑫而起,一切也都只有靠刘鑫才能解决。想到这里,凌
尘忽然感觉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欣喜,全身也随即有了些力气,仿佛在双臂的偶然
飞舞之间,幸运地触碰到了解锁的密钥,问题的关键。这突如其来的欣喜让凌尘
有些吃惊,也有些害怕,不敢再细想下去,只得连忙站起身,稳住腿脚,整整衣
襟,慢慢挪进楼下大厅。
电梯里赫然站着的,居然就只有刚从停车场上来的萧森。
凌尘楞了好一阵,见满脸疑惑的萧森招手示意,才勉强定了定神,走进去,
看了看手表,发现还不到十二点,便涩笑着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安
排什么余兴节目?」
萧森却不回答,只冷冷地反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知道萧森一贯对自己的行踪十分敏感,凌尘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迅速答道:
「没去哪里,就在花园里坐了会儿。」
说完,见萧森脸上的疑惑仍徘徊不去,只得又加了句。「不信你可以去问保
安。他应该会记得我什么时候进门的。刚才在花园巡逻的时候也看见我了。」
「哦。」
萧森沉吟了片刻,疑惑总算开始消散。「什么事情想了这么久?不会是在琢
磨着怎么报仇吧?呵呵……」
听到萧森举重若轻的语气,凌尘就知道自己很难说服他了,便只苦脸笑笑。
直到跟着他走出电梯,走到门口,才又心有不甘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仇
不该报?报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好处?」
萧森拿钥匙开门的手停了停,回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凌尘在门厅站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萧森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边喝边在
沙发上坐下,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将声音放小,似乎是在等着她过去,心
中不由自主浮出一片凄凉。凄凉浮进眼睛里,很快就凝露重结,寒霜刺骨,逼得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
她并不奢望萧森能适时提供足够坚稳的肩膀,足够宽厚的胸膛,但她却没想
到,没有依靠不被理解的痛苦,竟也可以如此深重,深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黑暗之中,泪水已经迅速冻死在她的眼角,甚至没有来得及流出一滴。
脚步声慢慢飘进来。灯一闪一闪地开了。「你怎么了?」
萧森问。
凌尘看着这个异常陌生的男人,苦笑着摇摇头,答道:「没什么,就是累了。
你也去休息吧,明天再谈好了。」
萧森淡应一声,却还是犹豫着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她一阵,又转脸望向
门外,问:「你真的那么想要报仇吗?」
凌尘的呼吸又再变得艰难,拼命调整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萧森回头看着她,沉吟着说道:「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吧,能有多大的仇恨呢?
文革期间,很多人,很多事情,其实也都是身不由己。老爷子毕竟还是自杀,很
难说得清楚什么才是直接原因。我看罗汉这个人还挺爽直,未必会做得出什么罪
大恶极的勾当……」
见萧森说来说去无非如此,凌尘喘定一口气,打断他道:「用不着找这么多
理由,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你不会放弃他能带给你的那些利益。」
萧森顿了顿,笑容不免有些尴尬。「也不能这么说,利益只是一个因素而已。
关键是报仇要有足够的理由。我好歹也是法律界的,不能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
而且,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你还能怎么报仇呢?告他,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搞小动作去害他,你有那个条件吗?打他一顿,打成残废,甚至杀了他,你有那
个胆量吗?」
凌尘忍不住冷笑一声,反问道:「那好,我也不要报仇,我只要你不再跟他
来往,等刘鑫将来提供别的机会给我们,你能答应吗?」
这回萧森连尴尬的笑容也摆不出来了。「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
么好的机会,干嘛要因为二十年前的一点旧事,平白便宜了老周?而且,你以为
刘鑫就一定能跟小雪长久下去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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