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过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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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天空却渐渐放了晴,月初习习惯性地想把暮颜从车子里抱出来,想起白灏对他这个宣示主权的行为十分不认可,月初习收敛了动作,只把一只手放在暮颜眼前。
“颜颜,下来。”
暮颜空落落的目光扫过月初习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只暖热的手掌里。
月初习欣喜地勾着唇角微笑,暮颜没有他带着不会自己主动下车,但能有那么一点回应,已经让他喜出望外。
“太阳越来越好,暮颜,冬天快过去了。”
身侧的人低着头,乖顺地跟着他进了屋子。
月家的人几乎都在候着这两位主人回家,月初习领着暮颜一进门,他们都静下来。
黎姨拿着室内鞋想为暮颜换上,月初习接过来,单膝蹲在暮颜面前为他换鞋。
站在一边,黎姨眼里淌着泪花,口里不住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想说的或许是活着就好。
暮颜半夜时常直愣愣地睁着眼,月初习怎么哄都不会睡,他从暮颜的药箱里拿出一大兜安眠药交到黎姨手里,嘱咐她收好,实在不行了再拿一两片出来用。
他心里不愿意暮颜吃上这种有依赖性的药,也怕暮颜趁着他一不留神把药全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暮颜要是能知道月初习这么想估计要笑出来,他是疯了,但干这事能讨什么好,死不成还得遭洗胃的罪。
见了手里箱子里那一大堆药,黎姨眼泪抹得更凶,叹息了一句:“颜少爷这孩子太苦了……”
暮颜只对月初习的声音有反应,听不到旁人说的话,或者说听到了却没听进去,黎姨因为他的伤心暮颜半点感受不到,跟着月初习像巨行尸走肉。
直到进了卧室里,月初习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他才后知后觉地跟月初习扯着那件衬衫害怕得直叫。
他一叫月初习立马收了手,脸上带着受伤的神情看着暮颜往后退,暮颜退到床边被绊了一下,他伸手抓着一边的床头柜摔下去,柜子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东西几乎都给扫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地响着滚在地毯上。
“颜颜……”
月初习见暮颜满脸都是恐惧和慌乱,不敢过去,在很多情况下,他都是暮颜负面情绪的所有来源。
暮颜抱着腿在床边蜷成一团,低头一眼扫见脚边的物件里有一个带着串铃铛的项圈,不远处是月初习拿来边做爱边打他屁股的绿皮拍子。
男人野兽一样低低的喘息,清脆的铃铛声,拍子落在皮肉上的声响。
暮颜觉得下身发疼,像是臀瓣上热辣疼痛的红肿,像是屁股里侵犯进来了炽热滚烫的粗硬性器。
他怕疼,怕得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男人抬起的手落下来,打在他脸上,扫得他的尊严碎在脚下,满地狼籍。
暮颜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东西,全身痉挛似的抖,月初习上来捡那两样性虐用具扔掉时,他吓得双手抱在头上,把整个脑袋护在了手臂下。
“颜颜……别怕……我是想给你换衣服,别怕了……别怕……”
温着声哄孩子似的,一声又一声,直到暮颜渐渐停止了颤抖,月初习才轻轻抱上去,把暮颜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看见暮颜从地上被拉起来时还慌乱地扫了一眼地上,见没有让他害怕的东西了才小心地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月初习紧紧抱着暮颜满心苦涩。
“颜颜,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月初习拿来为暮颜新做的家居服给他看,“换这个舒服的,好不好?”
再伸手去脱暮颜的衣服,暮颜不躲了,低着头却仍然攥紧了衣服,就是不让月初习脱掉。
暮颜的起居全是月初习一手包办,平时的洗澡擦身,穿衣服换衣服,再到月初习忍耐不住欲望时的抚摸,只要不进入暮颜的后穴,他就算抵着那道细嫩滑软的股缝,用那两瓣肉乎乎的臀瓣裹着自己的性器抽插磨蹭,暮颜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更不会像刚才那样怕得直叫。
想通了什么,月初习沉默地牵着暮颜的手,把人带到另一个房间里,顺顺溜溜地把暮颜剥了个精光,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
“好了,”月初习抱住他,“颜颜别怕。”
沉痛的叹息化作亲吻,落在暮颜唇上,月初习怀里的人刚受过刺激,愣愣的,睁着一双空落落的眼任由他亲吻。
厨房为了给两人接风弄了一大桌子菜,只是都是月初习爱吃的。
黎姨特许月初习今天能不忌口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月初习兴致缺缺的样子有些扫她的兴。
这些只把目光放在月初习身上的人因为月初习低落的情绪冷静下来,他们突然发觉了月初习身边还有个刚经历过生死的少年,生着病,冷着脸,把自己封闭进一个安全的世界里。
他们这才噤声看月初习分配暮颜的药,暮颜有些药在饭前吃,有些药在饭后吃,他可能这辈子都再也离不开这一大把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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