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洪金彪(上)(1 / 2)
一个月后。
随着六号会馆的大门合上落锁,马上就看见有警察出列,贴上了“嫌疑禁地,闲人勿进”的封条,落款是一朵黑色的莲花,淮海市警署的独家标志。
周文彬和程敬言各带了一支小队封锁现场、维持秩序。很快就把围观群众分散开了来,并且勒令不准拍摄、更不准使用网络媒体抢先进行传播。周文彬将手枪一亮,乱哄哄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就看见方无绪押着洪金彪拉开了警车的门,后者颇为不屑地向他吐了口唾沫,换得旁边的警员给了他狠狠一记警棍,洪金彪闷哼一声,车子砰的一声被人关上,带着频频闪烁的警灯一路驶回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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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胡良捂住还在流血的左耳,跌跌撞撞冲进了徐宅。一楼客厅的吊灯没开,只剩一组壁灯发出微弱的蓝光,衬着胡良的表情十分恐怖,他跑上二楼,挨个房间挨个房间地撞开。
“老大——”
他又喊了一声,这下听见了回答,声音像是从三楼传来的。他踉跄着爬上了三楼,靠着楼梯转角处的壁灯照射这才发现他的脚裸处也在流血,带血的脚印从一楼楼梯一直延伸到三楼。
三楼的卧室门被徐征推开,他倚靠在门侧,神色莫名,孙默在替他系上浴袍,一边问道:
“怎么回事?”
胡良借余光瞥了一眼没开灯的卧室,被褥和枕头凌乱地堆在床上,构成一间暧昧暗室。
啪。徐征伸手摁开了卧室顶灯的开关。过了几秒钟,等他适应了突然放亮的环境后,就注意到胡良耳朵上的血,不仅如此,他的嘴角还挂着很重的淤青。他穿了一条湾仔沙滩那带最常见的棕榈树纹路的浅色阔腿裤,裤脚处黏着的深红色血迹格外显眼。
“怎么了,阿良?”他皱眉,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即将到来的危险。
“有人举报六号会馆贩毒,彪哥他被警察抓走了!”胡良喘着粗气,他一路上跑着过来,力气早已所剩无几,索性跌坐在地,继续说道,“我在外围看见他被带上了警车,那帮警察不准我们使用通讯设备,也不准谁擅自溜走,说是要把我们都拘了问话。”
徐征注视着他的伤,让孙默下楼取药给他包扎。“他们打了你?”
胡良颔首,“我趁他们贴封条的时候准备溜走,那边有两个警察注意到了,带着警棍过来,我挨了几下逃了出来。”说到这,他呼出一口气,“幸好有很多人在场,他们不敢开枪。”
孙默取了药上来,“不对劲。”胡良接过,用棉签蘸着碘伏涂在伤口上,他听见了孙默的判断,握着棉签的手颤了一下,“在会馆出事、警察到来的过程中,没有人一个兄弟向我报备。”
孙默举起了手机,摁亮屏幕,0讯息,0电话。
“我到的时候警察就围上了封锁线。”胡良说,“听围观的来会馆喝酒的人说,警察来得很突然。我看了看,不是经常来的那几个。他们一进来就要抓彪哥,说是有人举报他贩毒。”
“怎么可能?”孙默说,“他不会干出这种留下把柄的事。”
胡良应和道,“这事很明显就有人设计,彪哥虽然不是六号会馆的话事人,但好歹也是鸿门的老人了,怎么会在自己人地盘上贩毒?再说了,老大明令禁止了,谁都不准再在地盘上贩毒。”
这句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洪金彪管的是鸡档金风玉露,徐征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他应该是在金风玉露巡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六号会馆?
“喻六呢?叫他过来。”徐征先孙胡二人下了楼梯,到了客厅,感应窗帘自动拉开,外面的月亮已经被残云啃噬得丝毫不剩。
哒、哒、哒。老式复古钟走到了3,轴条滚动,发出抵达准点的铃声。
“为什么是阿彪?”喻六还没坐下就问出了口,他一抹头上的汗,他来得很急。“他几天前和我换了班,让我今晚替他去巡金风玉露的场子,我场子还没巡完,就接到阿良的call。”
“他为什么找你换班?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徐征问。
“他说要去见一个人。他和那个人有约定。”
“是谁?”
“他没有跟我讲。”
“现在能远程看到会馆的监控吗?”孙默问喻六。
会馆已经被警方封锁,要想返回现场调取监控不大可能。只能寄希望于远程进入会馆的监控程序里。
喻六打开他的电脑,进入了一个界面。他操作了几下,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方框,巨大的红色感叹号在方框里。
“不好!反向攻陷。”喻六喃喃道,“对方在监控程序上设置了一个反向攻陷防火墙,一旦我们试图远程调取监控,就会被对方反向跟踪,甚至攻陷我们的电脑,调出线索。”
只见屏幕上红色的方框渐渐隐去,变成了一朵黑色的莲花,跟封条上的徽印一模一样。
“是警署!”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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