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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都是人。

有的疯闹，喝酒，挑衅。

赵景之坐在高脚椅上弹唱，兴致勃勃的投入样子很像文艺青年，当然只有唱歌的时候，他停下来怼吐槽他唱歌难听的男人，一点不客气。

霍从瑜觉得赵景之喜欢弹唱，不过这间酒吧的氛围那么燥，静下心来听的人又有多少。霍从瑜绕过群魔乱舞的舞池回到座位，方霖倒了一杯酒给他，“这歌手表现力不错。”

他在说赵景之。

霍从瑜的目光落在唱台上，只见赵景之唱完一首歌，没有下台，反而在唱台侧面跟一个工作人员说话。

方霖见霍从瑜在看赵景之，又说：“品牌部推的歌手不如他，刚才唱歌时只顾飙高音，都破音了。”

霍从瑜收回视线：“你录了视频？”

“嗯，要给客户审阅。”

“他的拍了吗？”

“拍了。”

“我看看。”

方霖把手机递给霍从瑜，他之所以拍赵景之是他唱得好，再者看着他心里产生一种奇怪感觉，总觉得在哪见过，是跟哪个艺人长得像吗？心里升起这股念头时就顺便拍他。

没想到这会吸引霍从瑜。

霍从瑜低头看了一会，台上响起熟悉的音乐，抬眼见赵景之回到唱台中央，扶着麦克风唱《环游世界》一首传唱度高的口水歌，但赵景之改了调子，用自己的方式在唱。

还是很新鲜……

霍从瑜禁不住给他鼓掌，赵景之正巧往霍从瑜这个方向看来，短暂的一瞬转回头，很快又像确定什么似地望过来。霍从瑜正在看他，视线相交时赵景之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不过又很快调整状态，投入演唱。

一曲到高潮，突然有客人冲上台给赵景之送酒，行为之唐突，赵景之呆了一秒，身体先做出反应地接过酒瓶，台下立即有人高喊：“吹了！”

赵景之当场喝了。

惹来台下尖叫声一片。

霍从瑜瞬也不瞬地看着赵景之。

音乐没有停，赵景之在台上还要继续唱，他扶着麦克风缓过酒精带来的后劲，就再次唱起来，只是声音变得沙哑，像一把坏掉的木吉他。

方霖感叹：“好专业！”演绎吧的客人，素质参差不齐，突发状况是唱歌时遇到客人送酒，而且你得吹掉，不喝就是砸场，方霖在演绎吧见过不喝酒就被轰下台的小歌手。

霍从瑜心烦意乱，目光落在唱台上，只见唱完的赵景之走向后台。

台下口哨声此起彼伏。

霍从瑜单手翻出火机点燃烟，吸了几口，再抬眼见赵景之从后台出来，他的视线跟着他。赵景之跟那个体型微胖的男人交谈了几句，就拎着红酒走向右边卡座的一桌。

赵景之状态颇好，主动跟那桌客人打了招呼，就让服务生开了红酒。

方霖也看到了，不禁道：“歌手也要兼职卖酒啊，老板可真会剥削。”

霍从瑜回想起初次见面赵景之也来包厢跟客人喝酒，酒量还很好，几杯高浓度红酒下去都能面不改色。

唱台上换了萝莉女歌手唱跳表演。

方霖眼睛一亮：“哎呀，这是品牌部推荐的储梦，果然好可爱！”

霍从瑜抽着烟置若罔闻，方霖识趣地没哔哔，只是打开手机录视频。

酒吧里气氛活跃，赵景之跟捧场的客人喝了两杯红酒就成功脱身，等储梦表演完接替他，跟来酒吧玩的客人周旋、推销酒水，他就下班。

这么想的同时，赵景之往霍从瑜那一桌望去，见霍从瑜还坐在那，心想他来玩的吗？但见他旁边的男人拿着手机偷拍储梦，又像为工作。

酒吧里偶尔有经纪公司的来玩，遇到喜欢的歌手会来谈合作，他也有过这样的机会，只是失败告终。

所以霍从瑜只是临时过来，他应该过去打招呼吧，好歹同学一场，这几天又在微信聊那么多。但想起先前在台上的难堪被霍从瑜尽收眼底就尴尬，他真是倒霉，遇到没素质的顾客，顺利让他唱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