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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层冷,头顶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像坏掉一般,不过从走廊出来,转过一个通道,视野豁然开朗,幸运的到达负三楼的停车场。
霍从瑜按下车门锁。
黑色的奔驰在角落亮起。
赵景之看到它就眼睛一亮,跃跃欲试地跟霍从瑜说:“我来开吧。”
霍从瑜爽快地把车钥匙丢给他。
赵景之上车,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外面天色已黑,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跟着他们的车前行。
赵景之说:“每次我都觉得录完节目时间还早,但出来就发现天黑了。”
“行程满就觉得时间快。”
“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
“用不着道歉。”霍从瑜转头,看着赵景之的侧脸,“这不是你能控制。”
赵景之又被霍从瑜暖到了,一路上跟霍从瑜有说有聊,没多久到家。
赵景之弯身换好鞋,打了一个喷嚏,把车钥匙丢抽屉里又打了一个喷嚏,他嘀咕着:“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霍从瑜回头看他,赵景之正抽了纸巾擦鼻子,问他:“你有叫餐吗?”
“阿姨做了饭菜,热一下就能吃,还是你有想吃的餐点,我现在点。”
“不用,吃阿姨做的就行。”
闻言,霍从瑜去厨房把饭菜加热,赵景之跟进去从橱柜里拿出碗筷。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晚饭。霍从瑜找的阿姨手艺很好,她做了碳火烤鱼,里面加了粉丝、豆腐、番茄、土豆等配菜。有一点辣,但很开胃,赵景之原本饿过去了,也不知不觉地吃了不少。
吃完饭赵景之收拾碗筷,见霍从瑜正在打电话,他用唇形无声地跟霍从瑜说,我去洗澡,霍从瑜点头。
赵景之来到二楼卧室,在衣帽间找了睡衣内裤就去浴室洗澡。他在霍从瑜家放了一些衣物,假如录节目的地方离霍从瑜家比较近,收工了就来霍从瑜家,反之就回自己家。
赵景之清早六点半起床,折腾了一天,洗好澡躺在床上,他就睡了。
霍从瑜回到卧室,赵景之已经顶着半湿的头发睡着了,床头的壁灯开着,暖黄的光线熏得人昏昏欲睡。
霍从瑜走过去,低声把赵景之叫醒,让他把头发吹干再睡。赵景之迷迷糊糊地说不用,但霍从瑜很坚持,赵景之只得侧躺着让他帮忙吹干,过程里赵景之都没有醒过来。
霍从瑜坐在床边,把吹风机放在床头,用拇指跟食指拨开散落在赵景之脸颊旁的乌黑发丝,赵景之侧脸线条利落,睡着的时候看着很乖。
霍从瑜的指尖落在他的嘴唇上,感觉到他温热均匀的呼吸洒下,霍从瑜微微探过头,看着他:“赵景之?”
没有反应。
赵景之眉头舒展,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着眼睛,搁在被子外的左手手腕还戴着他送的螺钉镯。霍从瑜拉开被子,把他的手放进被子,又揉揉赵景之的腰,赵景之仍没反应。
霍从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觉赵景之心大,抑或觉得自己不会突袭他,才会在自己床上睡得那么熟。
手机铃声响起,霍从瑜移开目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他听了一会儿:“嗯,我知道,周日没问题,我会带一个朋友过去。”说着,霍从瑜离开床铺,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早上,赵景之从睡梦中醒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半,他又继续睡。再次醒来赵景之头昏脑涨,鼻塞,喉咙也干得发紧,依稀是感冒的症状,他从床上爬起来想找水喝。
霍从瑜睡眠向来浅,赵景之起来他就醒了,他问赵景之:“你怎么了?”
赵景之坐在床上,回头对霍从瑜说:“有点感冒,口渴,我想喝水。”
霍从瑜立刻起来,手覆在他的额头,发现赵景之在发烧就把他按回床上,“你别乱动,我去找药给你。”
赵景之躺在被窝里,苍白着没有血色的脸,看了一眼霍从瑜:“谢谢。”
“客气什么。”霍从瑜揉揉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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