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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归来见天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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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14岁出征那年,身上的丧服都还未脱下,便带着一群亲卫,骑着一人多高的马儿朝着北方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的一地灰尘。

如今,平定外患归来,他楼瑾成为了天阑国最年轻的将军,往后余生前途无量。

楼瑾骑着高头大马迎接着全城百姓对他的敬意和爱戴。他看着到处挂满的彩带,一瞬间恍惚。大街小巷无不是张灯结彩,百姓夹道欢迎,少儿欢呼雀跃,你追我赶,一幅盛世安宁的繁华景象。可这盛世背后却是千千万万将士的鲜血与尸体推积而成。

金銮殿外,楼瑾脱下铠甲和兵器身穿白色镶边的藏蓝色圆领朝服,恭恭敬敬地呆在殿外,等待皇帝的召见。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兵符藏于袖中,准备见机行事。

他们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啊!疑心和戾气太重,且人到中年,贪图享乐,眼光和胸襟大不如年轻的时候。最爱听的就是谗言和马屁,这个时候嘛,不易与之硬碰硬,而是退而求其次,先捞到好处在说。

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召见楼瑾,而是等早朝下了以后,才宣楼瑾到御书房。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正常的礼仪,皇帝是要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亲自召见他并加以封赏,但皇帝却让他在金銮殿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皇帝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如今的朝堂已经腐朽不堪,连一个大国的基本礼节都没有了吗?

楼瑾带着疑问,看着从殿内走出来的各路大臣,他们看见楼瑾皆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是为何?究竟是那一环不在楼瑾的预料之中?难道是权力失衡?

“楼将军,请跟奴家来吧!”皇帝身边的御前太监金德顺尖着嗓子说。

“劳烦了,公公请。”楼瑾还礼道。

一路上楼瑾旁敲侧击,“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众大臣皆是面露难色。”金德顺笑着摇了摇头将内心的答案心底压了压,说:“奴家,也未可知。”

行至御书房外,楼瑾依旧一无所获,这老太监倒是精明得狠,无论楼瑾怎么套话,也未能从他的嘴里面得到半句有用的消息。

楼瑾看了看御书房的牌匾顿了顿脚步,心想:只能见招拆招了。

"哦,楼家阿瑾来了啦。"皇帝有一瞬间视线错乱,他以为他又看到了那个身着铠甲系着红巾,手拿长枪风神俊朗、意气风发的男人。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呆滞,随即他便将眼中的厌恶压下,一脸和蔼地将楼瑾宣到了书房。

他放下手中的笔,朝楼瑾招了招手说:"小瑾,过来,看看皇伯伯的字写得怎么样。"

呵,皇帝这是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浮尸万千。”哼,这老东西,也真是够愚蠢的,这么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此时还是得先说好话,先哄他开心了,一切都好商量。

"哇,皇伯伯的字慷慨大气,字字充满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之态势啊!晚辈心生佩服。这字若是赐予臣,臣定当买最好的绸布装裱起来,挂在房中日日欣赏。”

楼瑾边说边观察皇帝面部的微表情,当他看到皇帝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后,心中暗笑还好他在现代学的消费者心理还用得上,又继续夸奖道:“真是好字,特别是这一提勾,可见是大家了,这天地下估计也没谁能比得了的,真真是无与伦比。乃是书画界的上上品啊。"楼瑾拍彩虹屁,张口就来,毫无违和感,夸得皇帝满面红光。要不然怎么说楼瑾这人心思八面玲珑呢?

"哈哈哈,小瑾还像小时候一样啊,这张嘴抹了蜜一样。"

话说这皇帝还真算得上是楼瑾的伯伯辈的,这皇帝年轻时与楼瑾的父亲楼建成是生死之交。当时的皇帝还仅仅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破落皇子,在楼建成的帮助下皇帝一步一步的走入了上一代皇帝的视线,最后也是因为楼建成的兵力加持皇帝才登上的帝位。皇帝起初是重用楼建成的,但不知为何等朝阳郡主怀了身孕后,皇帝突然喜怒无常,时常牵连楼建成,直到朝阳郡主成功生下楼瑾后,他们关系才稍微缓和。楼瑾小时候倒是经常见到身着便衣的皇帝,当时皇帝还很年轻,总是穿着水青色的长衫,腰间佩戴一块稍次等的白马玉佩,走起路来哐当作响,笑起来很阳光和善,但似乎皇帝很少笑,倒是每次来都会捎上隔壁街的糯米鸡给楼瑾。楼瑾还记得每次皇帝来到楼家后,他的母亲总是不开心,但皇帝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每次一来便拉着楼建成去书房,美其名曰商讨国家大事。

小时候楼瑾对皇帝的印象还算好的,但就是在他父亲出征的一年后,皇帝总是找各种理由将他的母亲接到宫中,有些时候一去就是一天。朝阳郡主每次从宫中回来后,都会躲在房中偷偷地哭泣。

有一次被楼瑾撞见了,楼瑾便问道发生什么了。但他的母亲总是泪眼婆娑地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楼瑾也曾偷偷地去调查过,但调查的结果也仅仅是皇帝邀请好友的妻子照顾新娶的皇后。

后来匈奴骑兵南下,连攻下了北方数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骑兵而来,劫掠而去。当时边疆是由楼瑾大伯、二伯镇守,本来怎么着也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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