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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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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确实是。

他笑起来,灿烂得跟阳光似的:你讨厌他?

红叼着滤嘴回答:说不上,但我不想接触太多。

你当年也这样说过我。他没皮没脸地凑过去表示亲昵,被红强硬地推开:不要以为所有的新生代表都是你这样的人。

少来了,你这种理想主义读书人最看不惯我们这种投机分子不是吗?他揶揄道,红倒转过头认真地说:他不是投机分子,你也不是,鹈原。他是未来可以干大事的人,你是——红顿了一下,接着说,宽慰掺杂着向往:从十三岁我认识你开始就从未长大过。

他从好友的脸上判断出这算是掏心掏肺的话,这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地含糊过去:是吗小红,但愿我三十三岁你也能这样想。

如今三十三岁的鹈原政宗收回思绪苦笑。自从红国考通过成为检察官,他俩已经很久没有了联络。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估计死活都要把人送进监狱。

你的世界总是这么黑白分明,这可不行啊。鹈原笑了笑,看着被镣铐磨红了的手腕。这只手跟失去信号的手机一样,像块废铁,大脑传达出的讯息无法得到它的反馈,它也无法传递出它对世界的感知。但一到雨天,他还是会意识到那道圆形疮疤其实在隐隐作痛。

他不惮自己被伤害被背叛。他在茶饭不思的三天后安安静静接受了自己变成残疾的事实,马上翻篇开始新的生活,谁困在两年前的那场事故里出不来他只会觉得滑稽。

但既然铁了心要拉他下水,也不是不可以停下来陪对方玩玩。

他总是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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