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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溪有点惊讶,若非对方发声,他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刚刚。”溢彩移开目光,“十分钟……前。”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离巡林结束还有很久,溢彩在经过哨所比较近的路线时绕了道,回来了一趟。也没有特别的意思,他只是想来看一眼,甚至没想过让羽涉知道。却撞上了明溪与其的意识海潜入。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停留在门口的阴影里。
褐色的眼睛注视着明溪手里空空的杯子:“羽涉让你,给他倒水。”
明溪嗤笑:“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喝水,找个借口赶人而已。”
“你惹他生气了。”溢彩说。
“可不是我惹的,他自来到这边,就压着气呢,仿佛一只河豚,瞪着那双眼睛。”明溪耸肩,“我只是……捏了一下,免得他把自己撑爆了。”
他看来,向导从繁华都市中心的塔调到高寒严酷的原始森林,想当然是有怨气的,就连前来此地也不一定是他的本意。
明溪不同情羽涉。拥有一个向导对哨所来说是有利的。不过,他也并不吝啬给予这个倒霉家伙一点时间和耐心。横竖人是走不掉了,笼子里的猎物,总是让人心生愉悦的。
即使是这种人情世故,对于溢彩来说也太复杂了。他的关注重点浅薄直白:“那么,他……不需要水了?”
“是的,他不需要”明溪叹气,手法熟练地拍了拍这个
漂亮的白痴脑袋。
羽涉得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独处时光,比他预计的要长很多。明溪没有回来是他预料中的,因为那个家伙很会读氛围,是哨兵里不多的善解人意者(虽然,善解人意并不意味着惹人喜爱),但是,直到晚饭的时间过了很久,窗外已经黑到看不见伸出去的手时,都没有人前来找他,也着实让他有点惊讶。
他们难道都死在外面了吗?
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可空气十分安静,让他不能不产生这种错觉。以至于羽涉开门的时候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走廊里没有人,但是有灯,这让他安心了一点。
“流光?”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他走到楼梯那儿,又喊道,“小彩?”
“我在。”
几乎是立刻那人冒了出来。
溢彩半搂住向导的肩膀,让他不至于被惊吓滚到楼下去,直到人彻底站稳,他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
羽涉嘴角抽搐:“你在为什么不出声?……‘因为你没有喊我’,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我知道的。”
溢彩很开心地点头:“是的。”
金属项圈因为动作一闪一闪地反光,忽略里面残忍的机关,这其实挺适合他,它让他显得驯良而不是愚蠢。
“哎,你……哎。”
楼下传来询问:“你还吃晚饭吗?”
羽涉低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九澜穿着战术衣半靠在墙边。即使在帅哥满地走的哨兵里,他也是让人目眩神迷的那一款。他有着贵族式的脸庞和与之相匹配的漫不经心,深黑的眼瞳仿佛漩涡 ,是爆米花电影热爱的冷峻男二号的形象。
相比其他人,羽涉和他的接触非常有限,这也许是因为相比于溢彩和明溪,对方并没有特别主动往前凑的原因。大部分时候他只是站在那里,即不参与,也不离去,十分浪费他的脸。
羽涉对上这种酷哥的凝视有点感到压力:“吃,当然……为什么今天吃饭的时间这么晚?”
九澜说:“只有你吃的晚。”
也就是说,大家还是在本来的饭点吃饭的,但是没有喊向导。
为什么——羽涉克制住即将脱口的话,这听起来像是孩子在抱怨家长为什么吃饭不喊他,实际上对方并没有这个义务。说是如此……可真实被排斥在外,感觉还是比较微妙的。
理由没有很复杂。
“下午你想一个人呆着,让明溪出去了。”溢彩说,“所以,他让我别喊你,他不确定你想一个人呆到什么时候。”
羽涉:“……”
也许对方真的有一丝丝体谅他的意味吧,百分之十?不可能更多了。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则是恶作剧与报复。
溢彩主动去热菜。九澜跟着向导来到餐厅,他看起来并不准备再加一餐,只是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注视着外面的夜。
羽涉在他背后的位置坐下:
“流光好像还没回来?他加班也太拼命了。如果真的人手特别紧张,你们就按原来的规矩来也没事,不需要特地留人来保护我,哨所的安全措施挺全的。”
“和你无关,他乐在其中。”九澜说,“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想方设法独自行动。保护你,只是给他一个更好的理由把我们调开,而不去阻挡他。”
“阻挡?”
“阻挡他去死。”九澜语气平静,仿佛这是这是写在墙上大家习以为常的规则,“不用露出这种表情,不是什么大事。”
向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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