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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赢,双方却都露出了属于胜者的骄傲。微妙的氛围,让溢彩十分不理解。自己明明也坐在桌子上,却仿佛被关在门外。
这场比赛,在他得知项目之前就已经结束。裁判盲目且逃避。终点意义不明。甚至竞赛者也不知道他们所拼搏的是爱还是占有欲还是虚荣。一切看起来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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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涉说,至少今天让他独自一人。所以明溪在十二点零一分敲响了向导的门。
他等了十分钟,没有回应。于是他又敲了一次,这一次羽涉把门打开了。
顶着向导阴郁的目光,明溪挤进房间,感叹道:“我还以为你缩在被子里哭呢,结果却是在工作?”
电脑沉重地发出热烘烘的风扇声音,桌面上,地图与草稿纸零乱地散布。进门之前,明溪就听到了键盘敲击的声音,此刻浮夸的语气纯粹是逗人好玩,后者轻易上了钩,揉着眼睛不满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新来的任务很麻烦,许多细节需要考虑。”
“是啊,你是男人,又是长官——我倒是像女人一样与那个新来的家伙争论你的归属呢。”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哨兵于是干脆坐在向导的床上。床上被子是散开的,床垫却冷冰冰,可能羽涉下午躺了一会,然后一直在电脑前坐到现在。他打量羽涉的脸,精神不太好,却也没有感情上的颓丧,仅仅是因为过度思考而有些疲倦。
明溪撒娇一样吐槽:“那家伙好变态。”
对此羽涉很赞同:“他的脑子需要修理。”
“不体贴也不温柔。”
“确实。”
“只会自说自话。”
“嗯。”
“比起他,还是我比较好吧。”
“…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那张嬉笑的脸凑近了。带茧的手掌摸上羽涉后腰,暧昧且坚定地让两具身躯贴近。
“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那种关系’。”
“并没有”
“可我希望有。”
向导挣扎着,却被顺势拖到明溪的双腿之间,双手撑着哨兵的肩膀才不至于坐在对方身上。
坚实肌肉的触感,隔着衣物接触都能感受到侵略性的与爆发力量,偏偏那颗脑袋却是撒娇一样贴在胸口,绿色眼睛自下而上注视着向导,由浅到深向外围扩散的浅色,于昏暗的室内反射微光。
那是独属于人类的,淫欲、贪婪、犹豫不决却又一往无前的神色。
“你会满足我的希望吗?填满我的心灵,填满我的肉体……”
“放开——”
“或者反过来,如果我填满你的肉体,你的心里会有我吗?”
情欲猛烈的、执着地燃烧。那一天羽涉没有拒绝,于是即使他依然有着随时抽身的权力,也失去了这么做的理由。和哨兵发展无关治疗的身体关系,让他在肉体的愉悦之外,清晰的感受到耻辱。
不是针对哨兵,而是对于自己的软弱。
在塔中专注、单纯地着眼于研究,就这样过了十多年。却在来到水青的数十天里就和哨兵用身体互相慰藉。不仅仅是哨兵感受到快乐,自己也是同样享受着过程、享受着性欲、体温、被献殷勤的虚荣与安全感。
因为没有后退的理由,所以就要前进。
因为昨天迈出了步子,所以今天没有停下来的理由。
可是,仅仅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没有拒绝的情绪,就应该这么做吗?
明溪与浮生压迫性的靠近让羽涉的脑子激烈地、徒劳地空转着。
对于发生的事,他可以找出那么多理由解释行为,分析出每一个举动背后的心理诉求,预测每一个举动带来的后果,却没有一项足以成为推动他前进的理由。
他不明白。混沌的迷茫侵占大脑,即使用再多工作,也无法驱赶,反而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只是在逃避。
让对方将自己拉进怀抱,会是正确的选择吗?
放肆的手已经伸向乳头。
炙热的温度,强硬的压迫力,在男性贫瘠的胸膛蔓延开来。当乳尖深红的软肉微微涨立时,羽涉似乎听到哨兵喉咙里带着笑意的颤音。脸颊一阵发烫,他几乎想要使用精神强放狠狠地给这个无礼之徒一个教训。可是明溪轻声在耳边啄吻着,他说:“我喜欢你。”
羽涉尽力不让自己的语气过于刻薄:“因为我是向导?还是因为只有我在这里?”
此时他的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整个人侧躺在床上,没有脱下的鞋跟可以碰到地面。明溪高大的身躯压在他的上方,手正在解开皮带。情欲的巨石已经从山顶滚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明溪知道今天他一定能进入羽涉的身体,所以这种煞风景的话在他耳里也十分可爱、甜腻,瘙痒,像是小猫抗拒的挥动爪子。
“大概都有吧。我所喜欢的不是作为向导的一部分的你,而是作为你的一部分的向导,换而言之,我喜欢的是你的一部分——而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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