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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祭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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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狐狸尾巴。

要的口供已经到手,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魏太守,天梵矿场均为官营,您这私下的交易,可是要进天牢的啊?”

魏太守神情僵硬,重又坐直了,连手中的被子也放回了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要住天牢。”

“你是,那个国师府来的巫者?”魏太守面色阴沉,突然醒悟。

看靳子珺没否认,她继续道:“你管这些做什么?既然是巫者,就好好祈福,别多事。一届巫女,你觉得掺和这等事能有好下场?”

魏太守冷笑一声,高呵:“来人,来人!”

一旁安静看戏的帝君亲信坐不住了,掏出块宫牌来:“魏大人,不妨看看这个?现在,还觉得我们管不了吗?”

那牌子!?

魏太守猛地起身,扑过来要夺那牌子,也就在这时,房门大开,是早就占了院子守在门口的挽风并一众侍卫。

官刀压在魏太守脖子上,让她跪了下去。但这个距离足够她看清那牌子上的纹样。她双目圆睁,失了力气,跌坐在那里。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魏太守喃喃自语着,没人理会她。

倒是靳子珺离开前,低头冲她一笑,温柔开口:“太守别急,您很快就能见到尚书一家,阖家团聚了。在那之前,还有那么多枉死的魂灵陪着您,天牢里不会寂寞的。”

她说完便不再停留,只余下魏太守,冷汗浸透了衣襟。

三日后,西郊。

晴空万里,一丝清风也无,通透日光照耀着灰褐色的土坡,像是要穿透肮脏,燃尽罪恶,照亮那里面近百具的未寒尸骨。

靳子珺一袭祭袍,立于台上,规矩地行着在国师府学成的祭礼,觉不出厚重闷热。

“愿一切众生,具乐及乐因;

愿一切众生,离苦及苦因;

愿一切众生,不离无苦乐......”

最后一句祷词落地,不知何处而来的微风拂过,吹起她发尾衣摆,万物静谧。

百姓已经知晓了矿场之事,听闻今日祈福超度,已经围了许多人。但现在,硬是做出了万籁俱寂的效果。

他们抬头看她,有人傻呆呆地张着嘴。

太阳在她身后,给她镀上金身。她无悲无喜,面容漂亮得不似凡人,衣摆拂动,是清风唯一的眷顾。

雨,翩然而落。

一滴,两滴,星星点点砸下,让阳光普照中的大地染出深色的印记,慢慢汇成一片。

极度安静。

前排,有人跪了下去。那是昨日赶来的,那个名唤菁桃的姑娘的家人。他手中正攥着那个暗淡的金绣平安符。

一人,两人......乌泱泱的,转眼间,四周百姓跪倒了一片。

于是还站着的人就格外显眼起来。

靳子珺一眼扫去,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男人站得挺远,看不清表情。

她正处在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好似身在人世,又像是超脱物外。但靳温言的身影让她猛然找到了和世间的联系。

她试着想对男人笑一下,但还没等成功,耳畔响起了接连的叩拜声。她拉回了思绪。

不知道是从哪里发起的,众人在太阳雨中叩拜着,坚信这是神迹。

远远地,传来一道清幽男声:“星君转生,国师现世——”

靳子珺一顿,意识到这是挽风的音色。

但地下纷杂的叩拜统一了,慢慢汇成了一句话:“星君转生,国师现世!星君转生......”

靳温言遥遥望着祭台上的女儿,一瞬间觉得她很遥远。他看不见她的神情,突然有些心慌,那是对失去的恐惧。

他周身围绕着跪拜的百姓,那句话响彻云端。

他突然不认识她了,他从小养大的乖崽摇身一变,变成了星君转世,变成了国师。

那样的气势,那样的祭礼......

星君转世......是啊,她刚回来时就给他讲了这些。

那时他们在榻上相拥,他满心柔情。但直到这一刻,他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星君转世,天梵国师,意味着什么。

靳子珺喜欢他,他亦深爱着阿珺。

但星君呢?

举国等待了十数年的天命国师呢?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愿再细想。他退到暗处,回到来时的马车上,静静等待着。

帘子被撩开,女孩眸子晶亮钻进来,褪去了祭袍外衣,她像是又变回了他的阿珺。

马车前进起来,靳子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进男人怀里,去碰他温柔的唇。

她的舌闯进另一方天地,所爱之人的清甜味道在味蕾绽放。她这才有了重新踏上实地之感。

明明是白日,分明在马车里,男人竟没有拒绝,甚至配合她的动作开了齿关。意料之外的回应让她动起歪心思,手上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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